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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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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 身为接班人的太子甚至等不及后事操办,就火速登基了。www.jiuzuowen.com

光是新皇登基大典,自古以来操持的宫人没有一千, 也有五百,流程本身很繁复,然而太子以及其部下竟然能在三日内准备妥当,顺利登基,就这紧锣密鼓的节奏,坐火箭似的速度, 恭亲王都要叹为观止, 这侄子, 活似怕他来夺位似的, 竟然早早就做足了准备, 想必也算定了皇帝会在半年内去了,便提早几个月把龙袍赶制出来,现在也是迫不及待地穿上了。

恭亲王萧晟啼笑皆非, “或许五哥心里也早就准备了这一切了吧,尸骨未寒便急于登基,五哥九泉之下, 想必是欣慰?”

五哥就是这样, 一生刚愎自用, 认定他萧晟心软专情,不是当皇帝的料,是以生生夺了父皇明传给他的皇位, 就连死后,也为自己的子嗣铺好了路,哪怕太子此人沉迷声色犬马,不是明君,五哥还是宁愿把皇位送给不成器的太子慢慢磋磨这江山气数,也不愿还给他。

萧晟长叹口气,好笑的同时,也感到气闷。

身边穿着宽博衣衫,戴着方正巾帽的谋士摇着羽扇对萧晟说:“王爷莫要担心,萧鸿煊(太子)不是这江山合格掌控者,不出一年,必奉上归还。”

“看来先生已有妙计?”萧晟侧目。

布衣谋士颔首,笑而不语。

上至内阁大臣,下到平民百姓,都无人能料到皇帝在太后寿辰就蹬腿而去。自然,远在关外布兵练阵的恭亲王也预料不及,本来听说有徐神医在宫中,就算不能治愈帝王的重疾,但也可以吊住他的性命,只要不作死,再苟活两年绰绰有余。

谁知这么快,毫无预兆就去了,恭亲王等亲兵急要回京时,就被拦在城外。

“王爷见谅,国丧期间,城门紧闭,不许外来客拜访,季都督季大人亲自守城,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希望王爷能够配合。”守卫军带着一丝忐忑,硬着头皮说。

恭亲王长着尨眉,面容浩然英气,是个正义不过的人,只不过气势唬人,让人不敢冒犯。

萧晟抬手命人就地扎营,打算就在城门口住下了。

本朝国丧为期九天,这九天锁关闭城,也是防外敌趁虚而入,□□时期,打下的萧氏江山就是这么来的,专程趁火打劫。

恭亲王麾下的人领命下去扎营了,城门前一片忙碌,那个守卫忽然走过来说话:“王爷,我们季都督请您到石亭饮酒,说王爷在边关驻守,着实辛苦,难得回京,一坛美酒为您接风洗尘。”

守卫遥指城门五丈外的朱红石亭。

武将们个个都是好眼力的,一眼就看到石亭圆石桌前悠然斟酒的玄色衣袍的人。

赫然就是那位季都督。。。。

“姓季这厮,好厚的脸皮!”萧晟身边的大将怒气冲冲,盯着季都督的方向虎目喷火。

“谁人不知,他本是在蜀州当值的,忽然弃了蜀州不守,在这个关头来京守城,傻子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专程来帮他,来拦咱们的!”说起来,太子这次能顺利登基,季都督功不可没。

“别太子太子地叫了,”军师说,“现在人都登基了,该喊皇上。”

他话一出,惹得将士们不满,纷纷口吐唾沫表示不屑,在他们心中,主帅萧晟才是这个江山的主宰。

萧晟淡声道:“此处不是西北,切记谨言慎行。”

吩咐毕,他背着手,举步往石亭走去。

季都督年方29,掌管西南蜀、滇二省的军权,官至一品,实打实的实权。如此才俊,自然不可小觑。

萧晟审视这个年轻人,见他不止是不卑不亢,亦有些狂的,虚虚行了一礼,就又坐了回去,一双结实修长的大.腿敞着,大马金刀的,气势逼人。

他大约也是连夜赶回京护城,身上战袍还没换,是以那身气势更加摄人了。

萧晟惜才,这样的人才竟然是东宫的,多少有点可惜。与他喝了几杯酒,心中的惋惜之情愈发显著。

萧晟不是不想念王府里的王妃,眼下却不能回去,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得亏郡王萧樾亲自送了王妃亲手做的吃食来,才慰犒了萧晟的思念之情。

父子俩进了营帐,挥退左右,“你还有什么话要私下说?”

萧樾看着父王威严的面孔,缓缓道:“我找到琼儿了。”

威严气势的恭亲王猛然一顿,转过头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如炬盯着他,“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萧樾被他威慑所震,撩袍跪了下来,口中唱贺:“此事千真万确,断不敢欺瞒!儿恭喜父王寻回爱女!”

他既然这么说,萧晟便明白过来,这事怕是萧樾的功劳,不由将他扶了起来,沉声道:“你如何寻到她?从头到尾,向我道来!”

王府郡主,取名萧琼,意为盈盈美玉,掌上珍珠。然而逢乱而生,丢失十七年,若非丢失爱女,使得娇妻病倒患了心疾,恭亲王又怎会痛恨死去的先帝,被逼得想要谋反?

听着萧樾说到三年前下西南与薛家结合,机缘巧合遇上了找了多年的妹妹……萧晟也很感慨,心道老天待他不薄。

“我们王府一向赏罚分明,拐走郡主的主犯,势必要查。为我们养大郡主的恩人,也要重赏。”

萧樾垂头道:“父王放心,儿已办妥。”

从姜氏身边的姑姑雪娟口中得知,当年姜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怀上头胎,只是她体质不好,胎儿保不住,在四个月大的时候就小产了。姜氏为了保住地位,便持续假孕,将小产的消息瞒了下来,同时让雪娟到坊间寻找刚降生的男婴,要重金买来。

未想姜氏虽然不缺金钱,但逢时出生的男婴却不好买卖,很多户人家都指望着男孩以后养老,千金不卖,也有些生来就残疾的,姜氏又看不上,最后看中了一江湖人怀中的襁褓。

小婴儿生下来秀气可爱,不似凡俗,是见者喜爱,千里挑一的好模样,雪娟便动了心,想着左右买不成男婴,不如买个漂亮的女婴回去凑数。

恰好这个女婴不是足月出生的,看起来就七个月就出娘胎了,小小的一团,幼弱可怜。

那厢姜氏每日装病拒见老夫人的查问,看那老虔婆审视怀疑的目光落在她藏在绣花枕头的肚子上,姜氏不免发慌,这时听说雪娟寻了一个不足月就生出来的女婴,便咬牙领了。

之后便是伪造摔跤腹疼早产,生出一个娇娇小小的嫡少爷……

“那个买卖郡主的丫头以及苛待郡主的薛家主母,已被薛义休弃,我将她关押在大牢了,终身不得释放。”

“而薛义对郡主有养育之恩,平日也宠爱有加,儿前阵子就上书把他调到保州任知府,他日好晋升。”

“确定么?”萧晟到底谨慎,听了那么多,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他身边危机四伏,容不得大意随便认领女儿,只担心是政敌布下的圈套。

萧樾招手护卫长,奉上两个手尾指般细小的透明器皿。两个器皿中各有一滴鲜红的血。

萧樾还来不及解说,萧晟的脸就阴沉下来,目光如剑,“你如何采血?可将你母妃伤着了!”

萧樾立刻解释,“父王,这是女医在母妃睡着时,用银针在尾指的指腹侧扎了一个小小的针孔采血,轻而无痛且无伤,绝不是用刀刃往指腹凶厉一割,母妃和妹妹安然无恙,并无痛感,亦无所察觉,父王放心!”

指尖布满了神经末梢,痛感强烈,自然是要避开的。指腹侧边血量饱满,且神经少,痛意轻微。

萧樾知晓一些医理,这一点是知道的。

他扫了萧樾一眼,“取一碗水来。”

萧樾听候差遣,很快盛了一碗清水而来,稳当当地放在小几上,等候萧晟打开两个小小的瓶子,将两滴血打入碗里。

清透的水一遇血滴,便缓缓地晕染开来。

萧樾父子俩双眼紧紧盯着这一碗水,只见两滴鲜红的血在水中互相碰撞,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慢慢地交融在一起,混成了一个稍大的血晕,紧接着,大血晕又慢慢地分散,将一碗清澈的水染成了西瓜汁的淡红。

萧樾心下一宽,视线从那碗水移开,抬头与萧晟相视一笑。

“父王,恭喜。”

萧晟威严冰冷的面容有如大雪初霁,雾散云开,嘴角挂着舒心的笑,先皇驾崩猝不及防,打破了计划的躁闷不快便消失了。

“这事,你母妃怕是还不知道?”

“父王英明,母妃的确还不知。”萧樾低声说,“母妃久病缠身,如此重大的消息,不宜立即告知,只怕狂喜之下必引发心伤,还不如慢慢来,让她自己觉察。”

“你做得很好。”萧晟颔首,赞许地看着他,心中十分快慰,“对了,那琼儿可知道了?”

萧樾苦笑,“她如今还姓薛。我看她应当是猜到结果的,只是好像不想认领,故而装作不知。”

萧晟惊讶了,“这世上,还有女孩儿拒绝王府的荣华富贵?”

不由摸胡须纳闷想,“当本王的郡主,比宫中公主还要尊贵,这也不好吗?”

萧樾想,大抵是人各有所求,有人不慕华贵,只守着一家亲情便知足。

……

薛醒玉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兄长出发去西岐山了,放眼京城,竟举目无亲,她也不知去往何处。

而苏师兄……自从新帝登基后,他便被拘在家中,据说婚事可以定下了。

其实,谁做皇帝,都跟她毫无关系,唯一关系的是,苏师兄的婚事。

若是恭亲王登基,想必苏家会第一时间满足师兄所愿,向薛爹提亲。反之,若是太子登基,那么身为恭亲王阵营的薛家,是不能往来的了。

所谓中立,不过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罢了。

薛醒玉想起三天前太后寿辰那天见到红光满面宛若回光返照的先帝,师父悄咪咪地对她说,其实他也没把握完全根治皇帝的病,毕竟皇帝自己作死,吃了许多“长生药”,拖垮了身体,已经是药石无医。

而师父只能吊着他的命,安安稳稳再苟两年,再多就是不能了。

没成想,皇帝自个儿偷偷吃了一味名叫“还生”的丹药,立刻生龙活虎,从病榻坐起,为太子做好登基准备,为他的一切铺好了路后,就了却心事,回到后宫跟妃嫔厮混了三天三夜,好似死也要做个饱色鬼。

再不风流,就要长眠黄土之下了。

“这枚还生丹,究竟是谁献上去的?”薛醒玉很迷惑,还生丹能让人一瞬间回到身体康健的巅峰期,所有毛病不治而愈,但代价是只能康健逍遥几天,几天后就会暴毙。

徐神医长叹,“这颗害人的丹子,是太子献上的。”

“那岂不是弑父?!”薛醒玉惊道。

“未必,应该是皇帝自愿食用的。”最多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与其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两年,还不如发挥最后的价值,爬下病床,为子嗣铺路,助他登基。

“这药,太子从哪找来的?”

徐神医凝重脸,“我拷问了太子,他轻松地说,是蜀滇两地的季都督从民间搜刮来的。”

也不知道那位季都督怎么搜刮到这个失传已久的剧毒。

薛醒玉忽然想,天下第一的制毒高手是谁?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总而言之,那个季都督,绝不是什么慈善之人,狠辣非常,他与你薛家是对立交恶的,你切莫惹到他。”徐神医叮嘱。末了,还想带她回留仙谷。

皇帝驾崩,太子对外宣称是病逝,他也知道这全然不关神医的事,便挥手把这个乡野老大夫放走了。徐神医知道太子性格跋扈又骄奢,是看不上他这样的民间大夫的,便收拾了东西,带着小徒很麻利地滚了。

他也迫不及待要走,在宫中的生活好虽好,有人伺候,也有御膳房的山珍海味吃,然而他已经好久没闻臭了,鼻子不灵,吃什么都不香。

薛醒玉笑着送上一条死鱼给他,把师父感动地泪眼汪汪,还是小徒儿孝顺。

“你真的不与为师回谷?”

薛醒玉摇头,“我兄长在外剿匪,生死未知,我想在京里等着他平安回来。还有我父亲也在来路上了,我便暂留在京。”

徐神医好像记起了什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讪讪地笑着:“那你注意安全,没事便躲在家中,京城最近不太平,要不,我让你五师姐跟着你,贴身保护你的周全吧?”

小丫头片子,肯定是看她二师兄没回去,就想留在这里等着他吧?二徒弟和小徒弟两人的恋情,整个留仙谷都是知道的。

薛醒玉忙说:“不必劳五师姐,您让桑叶下山来杏花村寻我吧,有她在我身边也方便些。”萧樾当初请她下山的时候,只请她一个人,又是规矩森严的王府,桑叶就不便跟着。算下来也有十几日不见,薛醒玉还怪想那小妮子的。

徐神医只觉证实了猜想,果然是来等着苏长安的,怪不得连五师姐来陪她也不要。

“好吧,为师回去就让你的丫鬟来找你。”说着,不由地叹息。薛家既然是恭亲王阵营的,而今又是太子继位,恭亲王一党只怕要被清算,苏侍郎家注定不可能跟薛家结亲了。

有个丫鬟贴身看着她也好,免让她做出傻事来。

……

国丧期间,昔日繁华的街市人迹冷清,摊铺都关了门。不过有些家境困难的,不出来营业就维持不了生计,这样的空街,却还推着木车来卖蒸包。

薛醒玉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青年站在蒸包摊的两米处,就盯着那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发呆,听见那摊主小声问他:“公子,买包子不?”

这人气场太强了,虽然穿着便服,却一身威势,在这富饶繁华的京城混了好多年的底层人物,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毕竟这满城遍地的官儿,碰到几个还不容易?皇帝出巡也见过那么一两次。

料想眼前的黑衣公子,是个身居高位的,是以摊主面对这样的人物,不禁有些犯怂,声线都是抖的。

眼前人,不仅是个大人物,还有可能是个罗刹。

薛醒玉涉世不深,这些年也在与世隔绝的留仙谷里生活,人情世故还不够明白。

她以为黑衣公子是身上没带钱,只能望包兴叹。

薛醒玉看这空旷的街道,就摊主,黑衣公子,她,总共三人。她踌躇了一下,上前向摊主买了三屉包子。

猪肉茴香馅,和大葱牛肉包。

薛醒玉眼睛余光打量他,身形挺拔壮实,乍一看,身形跟自己兄长挺像,心下便又软了几分。

武人么,还是吃牛肉比较营养饱腹。

是以,薛醒玉脚步挪了过去,给他递了两屉牛肉包。

一屉里面有3个,6个够他吃了吧。

黑衣公子抬眸,视线在她脸上悠悠转了一句,突然就笑了。

薛醒玉被他这笑整懵了,不知为何,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好像他认识她一样。

好奇怪的人啊,薛醒玉心里毛毛的,尤其看到他冷厉的剑眉,威慑力惊人,薛醒玉撞了鬼一般,把包子往他怀里塞,拔腿就快步走了。

“有点意思。”季痕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诡异地笑了起来。

三年前,阴冷的地下室里。季无病献上一卷画像。

季无病说:“主公,此女容色,将来长开定倾国倾城,美人计自古以来屡试不爽,未有败绩,不如将她好好培养,还其女儿身,以美色做利器战无不胜。”

记得季痕当时颔首赞赏道:“嗯,不错。”这是来自一个见过六宫粉黛的权臣的最高评价。

的确不错,三年前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如今终于绽放了。

季痕屈指轻轻敲石桌,薛义……考虑放他一马?

他掏出密函,信中是他的亲笔,四个字笔锋凌厉如刀,力透纸背——

“薛家,抄斩。”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超级多,写不完肿么破,时间也不允许~

久等了,给你们发红包~

接下来的剧情很紧凑的,不要捉急~

谢谢風翎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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