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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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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明文规定,但是在成年人所默认的社交规则里,当一场只能属于两个人的谈话中出现了第三个人,这就意味着这场谈话已经到了结束的时间。www.kanshushen.com

当香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也收起了一瞬间的惊讶表情,露出了符合他小学生外表的天真笑容。

“谢谢阿姨,不过我也该回去了。”这样说着,他也退了一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迈了回来。“对了香理,八点、”小少年顿了顿。“八点之前我应该就到事务所了。”

他认真的做出了保证。

“这次我会记得给你打电话的。”

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香理不一样,尽管是在等待着答案的、相对被动的那一方,他看上去却从容不迫,甚至没有忘记礼数周全的跟永山夫人告别,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围墙后面。

他走得就像来时那样干脆,保证的内容更是光明正大到了坦荡的地步,永山夫人对于女儿跟她的小学生朋友之间的秘密约定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见香理还是站在门口发呆,有些无奈的唤了她一声。

“外面很冷哦,小香。”

香理这才如梦初醒一样回过神,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敛下睫羽,顺从的跟在母亲后面走进了屋子。

“原来……没有忘记啊。”

那是之前在米花图书馆的时候作出的约定了,香理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其实严格来说那也不应该算是约定,因为她临时起意要参与进案件里,之后一直都跟小少年一起行动,所以那个要在八点前给她打电话报平安的约定自然而然也就变成了一纸废约。

但这并不影响她觉得开心,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当自己觉得无足轻重的小事被旁人珍而重之的对待的时候,内心就会产生一种【自己在被对方重视着】的满足感,即便香理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体却先于理智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镜前灯是暖色的,倒垂下来的玻璃花里晕着澄黄色的光,照亮了镜面,也照亮了镜子里面的另一个自己。

她本来垂着眼睛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不经意间抬起眼来与自己视线相交,忍不住怔了怔。

“可以吗?”

正好这个时候,小少年也收住了话头,侦探向来都是理直气壮的问话者,可他却问得有些小心翼翼,这个晚上似乎一直都是他在询问,而被询问的一方不曾给出任何回答。

香理有些奇怪的注视着镜子,仿佛在一瞬间不太认识那张熟悉的面容。

“可以哦。”她轻声回应。“到时候见。”

于是小少年就高兴起来,他这个时候倒像是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就心满意足。“晚安,香理。”

香理伸出右手抚上自己唇角,镜子里的女孩子也抬起了左手,稍稍虚起了眸光。

虽然弧度极其细微,但镜子里的自己的确是笑着的。

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小少年拉开距离,也自认为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没想到这种决心被对方的问题搅得支离破碎猝不及防,偏偏还不觉得困扰或生气,反而有欣喜的泡泡从心底冒出来。

试着压过了,压不住,只能容忍它们冲上唇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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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大阪过年在永山家也意味着劳动量骤减,虽然今年因为要跟本因坊一同度过所以反而隆重许多,不过相较于要打扫一整栋大宅子的浩大工程来说还是要轻松不少。

本因坊跟永山一家都很熟悉,围棋界向来秉持邻国古训,有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道传统,香理五岁就拜了师父,从他这里得到的教导并不比从父母那里来得少。

虽然永山家的两个教授一开始还会有些吃味,但是本因坊那种性格温厚的老派文人脾性实在是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的类型,相处久了之后,也能称得上一句老友。

可就算是性格温厚的老牌文人,面对一塌糊涂惨不忍睹的棋盘,也会忍不住苦笑起来。

香理拉开移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棋盘上的战况,永山先生迷上将棋还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水平可想而知,棋盘上一片惨烈。

她敲了敲门框,灯笼拢在怀里,并不放下,笑意盈盈的拯救老师于水火之中。

“年越荞麦已经好了。”

本因坊不动声色,等到对手将心思从棋盘内收回来之后才微微颌首,撑着身侧的扶手坐上了轮椅。

他跟非职业的圈外人下棋一向都是以引导他们发现其中的乐趣为主,换而言之就是能放多少水就放多少水,奈何永山先生实在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这场棋虽然看上去还没出现伤亡,实际上已经是他再走一步就会定下胜负的局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下出这种局面,永山先生也是相当厉害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老师您将棋也是那么厉害啊。”已经连输了五盘的永山直人挠了挠头发。“本来还想着围棋下得好的人将棋不一定在行,看来是我想多了啊。”

他笑起来有点傻气,香理假装没听见这句话,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引路,决定不告诉父亲本因坊在二十年前还曾经是将棋界龙王头衔的拥有者——虽然只保留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被一个年轻的天才棋手击败了。

这还是北海道的大师兄跟香理提起的,自那之后本因坊似乎就淡出了将棋界,外界都猜是因为他出道以来就顺风顺水受不得失败,但身为弟子,香理猜想大概是老师觉得同时拥有不同圈子的头衔过于高调,所以才借此机会稍稍收敛一些。

“嘛,年轻的时候下过一段时间。”对于年少轻狂时的事迹,本因坊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不过当时被教训得很惨就是了。”

永山先生对于二十年前的旧事就完全处于不知情的状态,以他现在的水平,初段跟龙王可能都会一样被归类到【很厉害】这个档次,乐呵呵的又说起前不久双子座流星雨的事情。

天文学对口的范围他一贯都如数家珍,说到兴头上就从来不管听众听不听得懂那些生僻晦涩的专业词汇,永山夫人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瞪了他一眼。

永山直人悻悻回头对女儿耸了耸肩。

香理对于父母这种明撕暗秀的戏码已经驾轻就熟,也不多说什么,在旁边的置物柜顶拿过了电视机的遥控器。

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七点二十八分,红白歌会七点半开始,永山夫人在时间方面向来掐得很准,香理觉得自己对时间的概念也许正是继承于母亲。

歌会照惯例分为两部,九点多的时候休息五分钟,永山家一般只看第一部,因为过年回大阪的时候香理每次都会跟两个亲友一起看日出,三家的大人们当然也得跟着,久而久之就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习惯。

“嘛,真的是难得可以看完全部的歌会啊。”插播今年最后的新闻的时候,永山先生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向坐在另一边的香理。“这么特别的日子,不考虑看完再睡吗,小香?”

香理摇了摇头。“我已经跟朋友约好了,明天要一起去看日出。”

“朋友?”

永山夫人一如既往的敏锐,原本十分寻常的单词被她这样重复了一遍就显得暧昧且意味深长,被四道怀疑的视线盯着,纵使是香理也感到有些压力过重。

然而她依旧不动声色,顺着母亲的话风说了下去。

“嗯,是上次送我回家的那个男孩子哦。”

永山先生顿时失去了兴趣——与其说是失去了兴趣,不如说是松了口气来得更合适一些。

“路上记得注意安全。”虽然现代社会的治安系统已经非常完备了,但毕竟是女人加小孩的危险组合,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又问。“要爸爸送你们吗?”

“说是这样说了,但明天肯定又会起不来。”深知丈夫脾性的永山夫人瞥了他一眼。“有那个小小骑士在,不中用的老人家也该退休了吧。”

永山·熬夜一把好手·起床困难户·直人无法反驳。

“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意外的非常可靠,有他一起我就放心了。”永山夫人冲香理眨眨眼睛,又补了一刀。“看完日出之后记得要叫爸爸起床哦。”

她逮着机会就要抨击一下丈夫的不良作息,香理接收到来自母亲的合作讯号,故作认真的点头。“我会跟柯南一起打电话过来的。”

这还是她这个晚上第一次提及小侦探的名字,自从那场气氛微妙的对峙之后,香理一直尽可能的避免提到他姓名,如果迫不得已的话,也会尽量使用一些无伤大雅的代称。

虽然这样做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嫌疑,但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对方,或者说……

香理没能继续深想下去,陶器碎裂的声音唤取了她的所有注意力,本因坊左手虚虚握着举在半空中,暗色的陶瓷碎片连同里面的茶水一起溅在地板上,看上去颇有些惨烈的意味。

“老师!”

“我没事。”本因坊摆手示意弟子不用担心,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了我的茶。”

他手上的确没有外伤,香理放下心来,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有些无奈。

“如果菊右卫门大师听到您这样说的话,恐怕要跟您过不去了。”

本因坊跟现任第五代菊右卫门是感情颇深的忘年交,香理对这位大师也相当熟悉。

“最近一到这个时间就犯困,我也到了精力开始欠缺的年纪了呀。”本因坊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几乎所有的茶具都出自菊右卫门之手,偶然摔破一个倒还真的没什么所谓。“万吉先生也一定会说,有形体的东西终会有消亡的一天,之类的。”他模仿了一下菊右卫门的语气。“再说,中国不是也有碎碎平安这种说法吗。”

“碎碎平安。”少女双手合十,对着陶器残骸复述了一遍。

其实日本很少有这种说法,不过本因坊在某种意义上算半个中国通,耳濡目染之下,香理的接受能力也变得非常优秀。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碎片,拿胶带里里外外缠了三圈,这才丢进垃圾桶里。

“那么,我先去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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