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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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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距聂怀瑾的住处跨过半个长京城,她返回至家自是比平时晚上几时。

聂怀瑾推开院门,门后叮铃铛啷的响过一阵,聂怀瑾踏进院里,见门后横栏上不知何时被人挂上了一串小铃铛,随门的开合发出清脆的响声。

聂怀瑾心知是裴长清的手笔。

她合上门,院里空荡荡的,春夜的风吹来,非但没有花香袭来,反而带过阵阵郊外的冷意。淡淡的药香在院里飘过,清淡而寂寥。

聂怀瑾一愣。

她快步走进屋内,果见昨夜倚过的桌上多了一捧锦盒。聂怀瑾打开锦盒,见其中有两碟菜肴,都精致可人。菜肴之下还有一格,聂怀瑾小心翼翼地揭开,见是一盏熬好的中药,许是送来的人离开时间不长,这药还温热着,落在她掌心有些微微的烫意。

聂怀瑾微微握住药碗的边缘,一饮而尽。

药液酸苦。聂怀瑾已许久未这样进补过身子,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着实让她神情皱作一团,她不喜地将碗碟重新放回锦盒,这才心中哀叹房中无蜜饯之物供她一缓。

聂怀瑾将锦盒置于一旁,从桌下抽屉里翻出火折,将桌上的烛灯点亮。

裴长清前来的时候,聂怀瑾正在灯下奋笔疾书。

“聂大人真是日理万机。”聂怀瑾屋内仅有可供她一人坐的椅子,裴长清在屋内转了一圈见一无所获,只得立于她身边,见她准备明日国子监讲学所需的内容。

“聂某愚钝,唯一可做的便是勤能补拙。”聂怀瑾将刚刚写好的一页纸放于旁边晾干,这才抽得出时间招待裴长清,“怠慢裴公子了。”

“生分。”裴长清弹了一下她的脑壳,并不满意她的答案,“药喝了?”

“喝了。”聂怀瑾乖乖地回答,又补充道:“难喝。”

裴长清并不承她的情,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气音权当回答。聂怀瑾不知为何重逢后他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但想着终究是自己之过,再怎么也要容忍些。她把座椅让给裴长清,自己靠在榻上,双手捧着脸,一双眼睛觑着裴长清,“少爷脾气硬……”

好似回到了很早很小的时候,当时她刚被捡回裴家,那时他是高高在上的裴二公子,她是伺候他的下人。裴二公子年龄不大,气质却拒人千里之外,看人的眼神像霜雪般冷漠。聂怀瑾那时很怕他,见到他就想躲。可裴长清房里的下人指派她去奉茶,她只能托着茶走进去。那个时候她人还没桌腿高,茶盏滚烫,她一不留神放歪了,引得裴长清好一阵不悦,径直把她赶了出去。

“你唤我什么?”裴长清不喜欢她这样喊他。聂怀瑾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裴公子、裴二公子、裴大人,”聂怀瑾装模作样地掰着手指数了几声,眼见裴长清阔步走了过来,“啊——”

裴长清走过来伸手就去捞她的腿弯,聂怀瑾猝不及防抬起手肘下意识抵在裴长清的胸口,她在魏卿卿那儿学得防身术下手不轻,一个动作便打偏了裴长清的肩膀。裴长清对她的动作没有防备,重心一下打偏,抱着她两个人双双倒在榻上。聂怀瑾在榻上滚了一圈,落下好几枚细小的发钗。

重逢之后裴长清便时常这样被聂怀瑾注视着。她这些年似乎吃了不少苦,连带着连眼睛都差了许多,见人的时候总是离得很近,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似对他全无防备。

裴长清知事实并非如此,但他总会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喉咙一涩。

裴长清掩饰般地转过头,说起旁的话题。“你没有锁门。”

“知你要来。”聂怀瑾支起一支手肘立在榻上,漫不经心地回复。

“这也能预知?”裴长清伸过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然这碗碟锦盒是要我找人送回去么?”聂怀瑾得寸进尺,从他的手下逃开,“我可不知要递给何人。”

“原是这般想的。”裴长清低头一哂,再一刻便掐住聂怀瑾的腰不让她离开,“我可没让你动。”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聂怀瑾被掐着动弹不得,“想你我初相识之时,裴二公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出去。”聂怀瑾微微偏头,笑得乐不可支,“可现在……”聂怀瑾伸手轻轻触了触裴长期的半边脸,温热的触感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的笑容一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聂怀瑾猛得翻身,将裴长清堵在墙边,倾身靠近,呼吸一寸一寸地交缠起来。她温软的呼吸带着潮湿的水汽,一阵一阵地拂过裴长清面上。“裴二公子今日又想做什么?”

裴长清轻笑着看着她,他收了所有动作安静地坐在这里,好似任她为所欲为。

在这种时候聂怀瑾才能把他和从前那个温润的少于言辞的少年联系在一起。眼前的裴长清和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渐渐重合,在柘桑树下对她露出浅浅的笑意。

聂怀瑾捧住他的脸,轻轻吻在他的唇边。

面前的人向来擅文书擅剖释,却不善风月。

裴长清感知着她像赎罪般的吻,她的唇瓣无措地停在他的唇角,好像已经黔驴技穷。

裴长清握着她的后颈将两人分开,她的眼睛那么亮。若是可能,他真希望这双眼睛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低下头,啮咬在她的唇上。舌尖卷过舌根,远方晚风卷过夜色于院中驰过,带动门后的铃串发出声响,遥遥的传过内室,好似能连缀时光。

他希望夜晚永远不要过去。

“铃铛响了……”聂怀瑾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她把手搭在他的颈后,仰首问他,“铃铛是你放上去的?”

“你从小就害怕。”裴长清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有了铃铛,如果有人要来,你总会知道。”他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有些沉闷,“我不能保证永远在你身边。”

聂怀瑾不懂铃铛有什么具体可行的作用,她的身体一点点沉下去,桌上的烛光轻盈摇荡,像光河一般绵延到她视野的深处。小时候裴长清院子外挂着两盏灯笼,照在裴府的池塘里就是这般的好颜色。那时裴长清又说了什么,他说冬日夜深,学堂上完了看着灯笼就早点回来。

更多的,她却怎么也记不清了。大脑在热度里模糊成了一团浆糊,只见得漫天铺天盖地的都是裴长清。

她伸出手,不知今夕何夕地勾住他的尾指,“我会早些回来。”

裴长清看着她,定了定神,勾住她的小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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