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香网

繁体版 简体版
港香网 > [镭塔]随光入海 > 第2章 [许你安宁]

第2章 [许你安宁]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ooc预警

#架空,请勿带入现实

#骨科民国背景BE

1929年7月初,民国18年。

“哥哥,你看,我留学回来给你带了什么。”许向宁故作神秘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是香水哦,玫瑰味的,很香很香。

“许向宁!我知道你想着我,可是香水是女孩子用的,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许向安嗔怪道,他觉得许向宁浪费钱。

许向宁“嘻嘻”一笑:“这个是男士香水,中国还没有,带回来给你看看。”

许向安心一软,便收下了。

他不知道,这是许向宁攒了奖学金给他买的。

这也是许向宁年少的爱恋。

“向宁,向宁!”许向安的呼唤使许向宁手忙脚乱地把钱塞回书包,再打开房门,“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要当上私立复旦大学数学系教授慕澄寒的助理了!”许向安激动地说。

“真的吗?!”许向宁的声音里透着欣喜,这对他们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前几天还在愁下个月房租。

“是啊,不过,许向宁,你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怎么了?”许向安随口一问。

“啊……没怎么。”许向宁有些心虚,他在为哥哥准备七夕礼物而攒钱。

“许向宁,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不会是你做家教辅导的那个女生吧?人家才高中!”许向安大胆地猜测。

许向宁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

“好吧,你的事我也不多问了,但你如果遇到了困难,一定不要自己扛。”许向安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嗯。”许向宁乖巧地答应了。

“Suprise.”许向宁在七夕那天,等到了许向安。“哥哥,你看,我给你买的礼物。”

“许向宁!你又乱花钱!”许向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懂事的弟弟,最近总是买一些奢侈的东西送给自己。

“没有,你拆开看看。”许向宁把礼物递给许向安。

许向安拆开礼物盒,里面是一朵很大的红色玫瑰:“这是……”

“玫瑰蜡烛,也是中国没有的。我攒了好久的钱,我辅导的那位女孩的哥哥,季少一先生帮我买的。他的一个客户刚好是做雕刻蜡烛的,他请那位洋人做的。”许向宁兴奋地说,“这是我送你的七夕礼物。”

“可是……这个很贵的吧。”许向安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用我自己挣的钱买,我花得顺心,不用再依靠哥哥了”许向宁安慰哥哥,“你都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送你礼物吗,还送的这个。”

许向安的好奇心使他问了出来:“为什么?”

许向宁凑到他耳边:“哥哥难道没发现,我喜欢你吗。”

许向宁的声音仿佛蛊惑一般,他之前一直告诉自己的“他是你弟弟,你不要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在这一刻全部化为爱意。

“我喜欢你,所以要给你最好的。这个可是我挑了好久的礼物。”回答许向宁的,是许向安惊喜的一个吻。

许向安的嘴唇很软,但在许向宁还没有体验够的时候,就松开了。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哥哥,你终于吻我了!”许向宁欣喜的声音令许向安再次心动。

许向宁见许向安脸色绯红,狡黠一笑:“哥哥,我教你法式热吻吧。”

说罢,便吻上了许向安的唇。

舌尖顶开许向安的牙关,慢慢索取他口腔中的空气。

他们已沉溺于爱情的海洋。

接完吻,许向安怎么也无法正视他们的关系了。他们是兄弟,也是恋人。

这种关系是不会被世俗所认可的。

“许向宁,你能确定,你是爱我,而不是依恋我吗。”

“我能。”许向宁肯定地点点头,“我在英国的一位同学Kevin和我说,‘Love, regardless of gender. Love is that person, not gender, gender is only a distinction between physical, not psychological. You only fall in love with the person inside.’意思是‘爱,不分性别。爱的是那个人,不是性别,性别只是区分了生理,不是心理。你爱上的只是那个人的内在。’”

许向安这才稍稍放心,他小心翼翼地放好那个玫瑰蜡烛。

他的向宁,就像玫瑰一样,纯粹娇艳。

1931年12月末,民国20年,日军开始在上海搜查共产党。

“不好了季先生,他们挨家挨户地在查共产党。”许向宁借着做家教的名头来向季少一通风报信。

“我知道,我在烧这些证据,你快带着李又珊藏起来。”季少一向火盆里面丢文件。

李又珊一听,着急了:“哥,我们不走,我们等你,大不了一起被抓了。”

许向宁附和道:“是啊季先生,我们不走。”

“好了,烧完了,走,去密道。”季少一拉起他们就走。

“给你们防身用哈,走。”季少一递给两人一人一把手枪,钻进了水井掩饰的密道。

密道深处,有一处空旷的地方,那里有一张桌子,上面亮着几盏灯。

“柏闻,喏,这位就是经常帮我去军阀府邸给江恪传递消息的许向宁小同志。”季少一对着坐在桌前,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说。

“嗯。”柏闻微微一笑,向许向宁伸出了手,“幸会。”

许向宁忙不迭地伸出手,“柏闻先生,幸会。”

“我听少一说,你还有个哥哥?”柏闻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

“是的,我哥哥在私立复旦大学当数学系教授的助理,同时,他也潜伏在里面,为我们提供信息。”

“好。你接下来从密道一直往前走,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左拐,继续走。直到看见了一抹亮光,从那里出去,你就到了江恪的府邸内。你要去那里把你哥和江恪接过来。”柏闻给许向宁下达了一道命令。

“好,我记住了。”许向宁点点头,马上走向黑暗。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许向宁转过身去,是李又珊:“许老师,拿盏灯吧,太黑了。”

“谢谢。”许向宁接过那盏煤油灯。那盏煤油灯摇曳的火光,就如现在动荡的局势一般。

许向宁小心翼翼地从密道里钻出。这是府邸的后院,边上有树丛遮挡。

“你……你真的是好人吗?”许向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一个慵懒低沉又不失攻略性的声音回答道:“放心吧小孩,我认识你弟,这次接你来和他们会合。”

许向宁走近屋子,一只手拿着煤油灯,一只手抬手叩了叩门:“江将军,柏闻先生叫我带你们会合。”

江恪打开门,带着许向安走了出来。

“小孩儿,来的还挺快啊,我刚把你哥接过来。”江恪开口道。

许向安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江先生,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年头,汉奸实在太多了,加上你军阀的身份……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江恪不以为然:“没事,你这样怀疑也正常。哎?你们俩小孩儿真的很像,不过眼睛里的神色是不一样的。”

“江将军,是哪里不一样?”许向宁问道。

“哥哥是许向安吧,他的眼睛看着我时是不安与怀疑的,而你,许向宁,看着我的时候总带着警惕。”江恪一一道来。

“好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去会合吧,现在这个府邸也不安全。”许向安赶忙说,“从哪回?”

“在那个后院水井处。”许向宁说着向水井处走。

待大家全部进了密道,煤油灯的光瞬间变得亮了。

“向安,我半天没见你,我好想你。”许向宁靠在许向安的耳边低语。

“别闹,江先生还在呢。”

江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毕竟许向宁小同志是喝过洋墨水的人。”

许向宁一听,江恪不介意,便轻轻地吻上了许向安的脸颊。

“许向安同志,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共产主义事业提供了那么多的情报。”柏闻见到许向安,伸出手来以表礼节。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许向安回握。

6人全部入座,开始这次的安排。

“我们得到消息,日军将于一月末进攻上海城。少一带着妹妹,肯定不方便参加接下来的安排,所以这次,你和又珊带着情报前往北平,为我们的行动请求支援。”柏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季少一还没开口,李又珊先为哥哥抱不平了,“我虽是女子,可也知道男女平等,也想大难当头挺身而出,为自己的祖国捍卫尊严,可能微不足惜,但我也有一腔热血为祖国。我之前读了本书,书中说‘吾以血为刀,以骨为剑,护国万里疆土’,我哥哥不应该为此牵连,我们都也想报国。”

“又珊妹妹说得好!”江恪十分捧场。

“对,既然又珊不怕死,那我也申请留下来。”季少一也说。

柏闻扶了扶眼镜:“我也想,可是我们需要援兵,向安向宁可以去大学里面潜伏获取情报,那个数学系教授慕澄寒就是日本人,他原名岭川沐澄,他身边就有很多情报,你们拿的到吗?”

季少一和李又珊听了,默默无言。

“江恪的哥哥江慎,可以直接接触到岭川沐澄的顶头上司坂口一泽和他的妻子坂口加奈子,你们可以吗?”

两人:“……好吧,我们还是北上前往北平吧。”

“向安向宁,你们就负责潜伏在岭川沐澄的身边,窃取情报。”

“江恪,等江慎出任务回来你要告诉他这次的计划。”

“少一,你们叫援兵后马上去重庆,我们让民众离开上海一阵子,江恪、你和江慎负责主要的带兵与掩护。向安和我去负责民众的疏散与说服。向宁,你如果见我们组织了离开不了,就负责和敌方对峙,这是你身为留学生的好处,届时,江恪和江慎也要带兵与掩护。到时候重庆会合。”柏闻安排完一切,又叹了一口气,“这注定是一场恶战啊。”

1932年1月中下旬。

“坂口先生,这个叫许向安的人是共产主义者,要不要抓住他,问我们的那些情报在哪里。”岭川沐澄向那位名为“坂口”的人说。

坂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不用问了,他们都知道了,再要也没意义了。抓倒是必要的,毕竟他可是他们的情报提供者,一定知道很多内部消息,不过不是现在。”

“是,坂口先生英明。”岭川沐澄退出了房间。

坂口旁边的女人说:“一泽,你就这么放心这个东西?”

坂口一泽吻上女人的唇,松开时才说:“没有啊,我打算过几天亲自去抓这个人,顺便全城贴上通缉令,加奈子,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坂口加奈子一笑:“当然。”

“不会背叛大日本帝国主义精神?”

“不会。”

“那就请你在此人落网后,自尽吧。”

坂口加奈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岭川沐澄走出府邸,走到一处没人的隐蔽地方,摘下了头套――正是江慎。

“柏闻说什么啊,只不过我有一个会易容的朋友,我可以易容进去,根本不算直接接触。”江慎笑笑,走到了一条小路上。

“我们的路线差不多规划好了,可是城门那里就有一点麻烦……”许向安向柏闻报告。这几天许向安白天上班,晚上和许向宁待在柏闻那里,原来的住处是租的,太不安全了,便搬进了柏闻的宅院。

“怎么个麻烦法?”柏闻颇有兴趣地问。

“万一他们在进攻那天就关闭城门,我们带领民众们就出不去。”

“哥哥。”柏闻还没开口,许向宁凑了过来,“杀了他们,抢了开城门的钥匙。”

许向安听完,发现确实可以,刚想问柏闻可不可以,许向宁就啄了他一口。

“许向宁!”许向安有些生气,却也拿他没办法。

柏闻蹙了蹙眉:“没事。”

“那到时候是能救多少救多少是吧,毕竟想要救全城不是很现实。”

“嗯。”

1932年1月23日。

江恪推开宅院门进来:“不好了,我哥传递消息来,日本人过几天要抓许向安,许向安这几天是不能出去了,只能待在基地了。”

“那许向宁也不能出去了。”柏闻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不行!南京路转角的当铺,夏予扬还有情报没给我。我过几天再去一次,拿到情报。”许向宁反对。

许向安叹了一口气:“许向宁,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比起情报来说,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情报可以让江恪哥或者柏先生去取,你不必冒那么大风险去取。”

“是啊,我可以去取情报,这不比你去安全多了?”江恪应着许向安的话。

许向宁依旧反驳:“我那个情报需要一份特殊的密钥,只有我能打开,我不放心你们拿回来会不会被掉包。”

“向宁说的不无道理,那就让他去吧,他一定能出色的完成此次任务。”柏闻斟酌一番,还是决定让许向宁去。

1932年1月27日。

全城通缉许向安。

许向安许向宁原来的住址被抄。

“号外号外!日军全城通缉许向安!如有知情者,重金赏赐!”街上的报童吆喝着,很快有人来买报了。

“天哪,这是干了什么,竟然被日本人全城通缉!”

“就是就是啊,我也好奇呢!”

“向安,你不能出去了,被抓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许向宁着急地对许向安说。

“嗯嗯,你也不能出去了。”

“那不行,夏予扬现在还没通知我情报送来。”

“啊?那怎么办。”

“去拿,能怎么办。”

“不可以,你出去会被抓的,你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爱人,我不希望你有事。”

“共产主义的利益高于一切。”

最终,许向安妥协。

1932年1月28日凌晨,夏予扬的消息终于来了。

凌晨3时,许向宁潜伏着出了柏家宅院,前往南京路。

到达当铺,夏予扬悄悄开了一条缝,好让许向宁进入当铺。

“许向宁,你托我的路线图我搞到了,就当把上次欠了你的人情还了。”夏予扬一脸凝重地说。

“行。”许向宁从包里掏出一封信,“等一下我走了,你不要看,你等这阵风波过去了,就和路线图一起交给许向安吧。”

夏予扬接过信,“这是什么。”

“不告诉你。”

走出当铺,已经清晨4时左右了,许向宁掩好帽子,走进小巷。

如果可以逃过一劫,他会先出城接应他们。

如果不能……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一队日本巡逻兵。发现了许向宁。

这年头谁都不敢出来了,这么早出来在晃荡的,肯定不对劲。

许向宁不做声,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将他们甩在后面。

日本兵跑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枪,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停下!举起手来!”

许向宁没有停下,只是跑得更快了。日本兵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朝着他一顿射击。

许向宁的手臂上一阵疼痛传来,是子弹擦过了他的手臂,不过疼痛让他更清醒了:他要保护向安。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撑出城,他们就得救了。

鲜血染红了白衬衫,染红了小巷,更染红了他们为新中国而努力的心。

“啊!”他的左腿上也中了一弹,左腿受到的冲击和疼痛让他腿一软,跪了下来,他刚想站起来,日本兵就赶到押住了他。

日本兵头子粗暴地摘下许向宁的帽子,仔细看了看,说:“这是全城通缉的许向安,押回去,坂口先生要审的。”

“是!”

“不是,许向宁呢?!他凌晨3点出去拿情报,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见人呢?”许向安着急地问仆人。

“许向宁先生的确一早就出去了,现在为什么会不见……我们也不知道。”仆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许向安坐立难安,他的向宁,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失踪了呢?那是他最爱的向宁。

江恪推开大门,溜进宅院。他本来是想报告情报的,可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眼睛也略微泛红。

他把报纸递给许向安,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下场的。”

许向安接过报纸,上面赫然印着“许向安已被抓获”的字眼,还配了一张图片,是许向宁受伤的照片。

许向安红了眼,日军把他的向宁认为是他抓走了,可明明,被抓的应该是他。

他知道为什么许向宁一定要去了。

为了代替他被抓,好让他逃。

许向宁就没有给过他自己逃生的机会。

他今天可以说是去赴死的。

“你们的组织头目是谁?组织的头目是谁?”坂口一泽拿着鞭子抽向许向宁。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许向宁咳出了血。

岭川沐澄对坂口一泽说:“我认为,他不是许向安,不然,他不会不知道。”

许向宁听到这句话,突然用哑到不行的嗓子嘶吼道:“我是许向安!我是许向安!”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