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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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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顶上,等待他们的是两道熟悉身影,一红一白,竟是苏如锦和柳维扬。

饮冰嚼雪啐莲,柳维扬为慕容狂推功,将莲气平衡在他体内。

另一边,云相忆和苏如锦挑弄着冰与火。

“苏美人,柳姐姐是为狂哥哥而来的?还有楚云山庄的人都去哪儿了?”

“极北以北,有一处无尽海,姐姐说,她似感觉到那里有你爹的灵波,所以千里迢迢让我陪着来看看。

楚云山庄的人,还在下面等你这个大小姐呢,放心吧。咱们藏星宫重建以后,虽说只有灭医谷一事算作恶行,但也够江湖人毕生唾弃了,楚云山庄能对咱们敬而远之,还不是托了你和你哥哥的福啊,哈哈!”

“他说,他不做我哥哥了。”云相忆顺语嗫嚅而出,忽又转念道:“爹爹在那无尽海吗?”

苏如锦摇头,看向柳维扬,忧心忡忡道:“姐姐可能又犯魔障了吧......”

雪莲已采之地,气灵犹在,云相忆顺着零星光点,摸到了不远处山石缝间,不知何时生出了一株银茎碧草,刚吐两叶,婴婴语空。

“好漂亮的一株......什么草,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山风随时摇草,它怎会说不帮。

云相忆呵呵一笑,舞动手指,按照楚碧岸给她的册子里,天玑谷迁物入微的术法,命草道“芥子须弥,截境,入。”

那株小草和它所依靠的地雪,山间气候等物,都被取下一方,化作细小一点,云相忆由指尖转入右手晶莹串珠中的一颗之内。珠内,芽儿浮空,似乎落入无限之境。

云相忆敲了敲隔壁一颗,里面住着一件浮成一圈小环模样的东西,听她招呼道:“竹兄,你有邻居喽!”竹兄好似睡着了,唉唉,装睡呢吧?摇了摇。

不知何时,柳维扬已站在她身侧,低头瞧她。

云相忆竟觉得自己是干了坏事被抓一般,不好意思的谄笑道:“姐姐......”

“他,教你的?”柳维扬和天玑谷的渊源太深,一眼就看出那是天玑谷的术法。

一个他字就已让云相忆顷刻变得楚楚动人,软软糯糯:“嗯。”

柳维扬抬起云相忆手腕,看了看那两颗,心中有数道:“不错,喜欢,就要到手。”

“咦?”‘姐姐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柳维扬并没有和他们一路,苏如锦又开始蹭楚云山庄的吃喝。

“师......柳维扬,你要去哪儿?”慕容狂服下雪莲,立感浑身舒畅,生机复燃,率先一步迎上问她。

“不知道啊,或许也会是京城吧,只是,我实在不想和你同路。你的事,我既已答应你不会插手,我做到了,也算仁至义尽了。大抵,你小子是要在我胸口捅上两次的,我对你,避之不及。”

柳维扬再望了望云相忆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英爽道:“不过,你将相忆带出来,很好。”

白山烈火,她如一飞蛾,寻尘拨茧,飘泊空寂。

‘鸿,你去过京城了,对吗?’柳维扬默默问着。

——————

归途渐暖,行也如飞。星夜兼程,楚云山庄一行人不足一月,便已回了京。

云相忆推开楚云山庄别苑大门,熟门熟路,故人颜面,纷纷唤一声大小姐,问及少庄主,一句未归,秋落第一叶。

阿嚏一声,云相忆就染了风寒。

热浪寒颤,汗流雾脑。云相忆只记得那几日慕容狂和苏如锦都很古怪,聊得内容也断断续续,她只凭一句也就明白了他们所指何人。

“非诏不得入京。”慕容狂道。

“北地去都去了,你既然早有这打算,为什么不去见见他,你们也好商量商量。”苏如锦说。

“不能牵扯楚云山庄。”

“这倒是,要不你再去一趟,或者我为你跑一趟。”苏如锦提议。

“眼线过多,他需暗藏,我另寻别策。阿锦,我快二十岁了,你也不必再替我做什么了,还是留下多陪陪我吧!”

“唉唉唉,小狂狂你要我命啊,没事儿转什么性啊?得了,等小狐狸回来,问问他,这事儿,他们天玑谷会管。”

慕容狂看了眼病榻上游魂般的云相忆,赌气道:“我,不盼他回来。”

苏如锦也盯了会儿云相忆,回味无穷道:“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不得送点礼啊。”

慕容狂立眼刀,将他千刀万剐。

“送礼,对!”云相忆听到这句,眼光明亮,第二日便退了烧。

......

七日后,别院弟子终来通报,少庄主回来了。

“在哪,到门口了?”云相忆放下手中册,腾窜了出去。

“还没,还没,来信说,少庄主在买什么......猴儿糕。”

‘你的脑子里只有吃的吗?’云相忆又气又笑,轻裾点地,飞身而去:“我去找他!”

“哎哎哎,大小姐,都快回了,这不就错过了吗!”她已听不到了。

寻到猴儿糕,店家说公子去了下一家,到了这个,又指别个,她一个也没赶上。长街热闹,人来人往,她从未如此落寞过。

冲动,错的离谱,竟让哥哥久等。

噔噔噔,再等等,再等等,别院弟子皆见大小姐风驰电掣,流星赶月。

嘿嘿嘿,在我院,在我院,哥哥在我院呢。

推开院门,见久违,白衣萧然依旧,黄昏夕语,印他满身红云缠绵,忆丝丝。

“哥哥!”狂浪再奔流,一泻不回头。

却听那人上前一步,抬手禁言:“停!”

云相忆急停了脚,他的命令不问因果,全都听。低头一看,再多一步就要踩上一地的锦盒琳琅,她平生喜爱之物都在这一刻成了她所行路上的第一道屏障,是爱也是碍。

一股劲儿被冲破,云相忆委屈的看向已踱步到她面前的楚碧岸:“哥哥,我不喜欢它们了!”

“我原想你回来的早,这些东西你都吃过了,没想到......”楚碧岸笑看,嘴上说不喜欢,嘴里却咬得欢的云相忆,没多一会儿就发了腮,小鼠藏食了。

呜哩乌拉:“锅锅,埋的吃吼七。”云相忆觉得在他身边,总是很快就自在起来,刚刚那种激动的心情很废血气,还是此刻的平静安稳更让她快乐。

可是,脸颊被人轻轻托起,对上楚碧岸的妙目流波,他轻轻开口:“说,想我。”

血气上涌,她很聪明,咽下一口糕,顿挫抑扬复说道:“说,想~我~!”

“我想你。”楚碧岸声情并茂,认了输。

“哥哥想我就对了,我可给哥哥带礼物了呢,生辰贺礼。”云相忆一撸袖子,并指一点,手串珠子里的那株草便浮在二人之间,清清冷气,呼吸间淡却了很多身心火。

“哥哥,这是我在雪山顶上摘下的草,漂亮吧,见它我便想到哥哥,所以就采来送你啦!”

楚碧岸喜色很浓:“我家相忆真棒,这么快就学会了迁物入微,哥......我,相忆能不能也别叫我......”面露难色。

云相忆懂得他的意思,可楚了半天,也楚不出来。退而求其次,试探道:“彼岸......哥哥!”

“先就,这么叫吧。”楚碧岸宠溺看她,这是初见时的称呼,一元复始,预示贞下起元。

楚碧岸看她手上串珠中另有妙处,抬起她的手,看见故友:“竹兄这么看,还挺可爱的。”

云相忆将竹兄小环也唤了出来,和那株草并排空中。

楚碧岸取下竹兄,估了估它的圈径大小,在云相忆指尖一一比对:“该不会变成一枚扳子了吧?”从她拇指试起,到中指一推,套得刚好。

“相忆,这样戴着倒也不错。”

云相忆抢回手,取了下来:“不要,我怕竹兄哪天突然砰的一下就弹我一个脑瓜崩~”

“不会......”楚碧岸话音未落,小环断成一根,分出两端,伸出长度,瞄着两人头顶,不偏不倚一人一棍子,当头棒喝。

好像在说,小小年纪,竟不学好。打完就跑,一溜烟钻回珠子里,继续睡。

“哎呦,我说吧!”云相忆一躲,袖口有物滑落,她忙接在手中。

“啊,这是何物!”楚碧岸看到是个白荧之物。

云相忆将手一推,是只用蜡捏成的小白兔,还未点睛,耳朵很长。

楚碧岸眼前一亮,问道:“那日?那些蜡汁也在其中?”

云相忆自豪地点头:“在的,我可是攒了好久才捏出这一只。”说着将手捂了捂兔耳朵,不一会就软了,弹一弹似有回应:“我平日就藏在袖口里暖着,这样才好玩呢!”

楚碧岸一把夺过,抬眸道:“我要这个,做我生辰贺礼。”

“唉?彼岸哥哥喜欢,就,就送你.....可这草,你不要吗?”

“一件就好,那草就在妹妹珠子里养着吧!”

云相忆忽然有了奇想,惊讶道:“彼岸哥哥,你的术法了得,该不会是要把兔子养活了,再来偷吃我的草吧?”

楚碧岸藏了小兔,伸手报她捏脸之仇,信誓旦旦道:“就吃!”

云相忆藏草在珠,反手扯回去,一时两人丑不堪言,笑声悦耳,墙外闻者,退避三舍。

......

“相忆,珠子有多少颗?”

“二十一颗。”

“现已占了两颗,还有十九年,那可不够啊!”楚碧岸话里有话,深意无穷啊。

“什么十九年?”云相忆还是只小白兔。

“相忆,我要你年年送我生辰礼,件件都养在珠里。”

楚碧岸双手搭在云相忆的肩膀,无比郑重。

云相忆放开扯他脸的手,不知要放到哪边。硬抬起胳膊担忧道:“那怎么办,哥哥会长命百岁。”

“相忆,你本就有一件可容万物的法宝,你再修炼几年,应该就能使用它了。到那时就会无所不应,天长地久,十九年后,你便用它来装吧。”楚碧岸手指向她的胸口,举止得体。

云相忆目光炯炯,甚是灵动。“真的?”

“嗯!”盈盈水间波笃定。

“那那那,彼岸哥哥现在就帮我看看,看我炼的对不对。”说着,她体滑如鱿鱼,呲溜一下就逃出楚碧岸的臂之所及。

比划几个手诀,折树枝点一套剑招......楚碧岸喝了半壶茶,答过十余声对,院中翩翩起舞的小蝶更加恣意了。

“相忆,等一下,你练的很好,可是练得太好,一点儿都不出错,也,也不太好。”说这种话,他不心虚吗?

云相忆信之为真,转身认真问道:“那,怎么办?”

“嗯,比如,在关节处缺一招,或者十分力就使半分,你,试试有意断,断续,能不能有,新的感悟!”他心里有鬼,男孩的嘴,未修鬼道,却天赋使然。

云相忆眉头一皱,疑虑道:“这样啊,摔了怎么办?”

“我接着啊!”楚碧岸张开双臂,有点儿跃跃欲试。

“哦,好。”云相忆扭腰,反手,脱一招。“凹,诶诶!”重心不稳就要倒。

时机已道,白衣掠影捉腰。

......

两人不外乎:一根木头敲木板,县官拍响惊堂木,都硬邦邦的。

“这也,太僵硬了吧!”楚碧岸弯着别扭的腰,竟然听见骨节里微妙的嘎达,他的曼妙清姿呢?

“是哦,这种练法太高深,不适合我,彼岸哥哥,可以不这么练了吗?”云相忆只觉自己身子沉重,腰上还疼,脚筋抽抽。

“咳......”咳声从院外翻了进来。

听闻人声,楚碧岸赶紧把云相忆拉正,各自护腰。

苏如锦左右看看,故作神秘道:“你们,玩什么呐?”

“练功!”一拳挥空,云相忆势在必得纳物入微之精妙,她浑身上下透露着天真无邪。

鬼使神差,云相忆的腰绳头挂在了楚碧岸腰封上,经她一拳,腰绳又被解开了,系着两人成了一根藤上的......

楚碧岸记性好,问道:“上次不是说过,要系死的吗?”

“系死了不方便嘛!”云相忆若无其事,从他腰封拽回,又系个蝴蝶结。

“呃,看出来,是练功了......!”苏如锦错愕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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