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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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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晚,知名男团成员齐枫在赶行程的路上遭遇严重车祸,抢救无效死亡,同时不治而亡的还有同车的司机。而同组合的另一名成员肖宁则身受重伤,据悉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2月25日一早,清河殡仪馆前便聚集了大批记者,成排的摄像机被高高架起,镜头对准了今天的新闻落点:齐枫的追悼会。

距离追悼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些等待的记者百无聊赖地四下分散着,有的在调试麦克,有的在看稿件,有的在跟其他的记者朋友借机叙旧,有的则时刻准备着收集第一手的素材。无一例外,他们的表情里没有一点对死者的哀痛,甚至是惋惜。

街对面站着大批的粉丝,被阻挡在白色的警戒线后面。他们手里拿着齐枫的应援手幅,紫色应援棒,以及所有跟齐枫有关的念想,很多人的眼睛红肿,都是哭过的模样。有几个女孩依然情绪激动,本已忍住的泪水在到达这个地方后又情难自禁地涌出,不受控制地啜泣着。

宫默站在二楼的窗前,将自己隐藏在暗色的窗帘后面,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手里的烟。他一脸倦容,眼下的黑眼圈和嘴边的青色胡茬让他看起来衰老了十岁。他神情冷漠地看着蹲守在门口的记者,觉得身上的黑色衬衫突然收紧了似的,勒得他喘不上气来。他生硬地将领口的扣子拽开,深深吸了口气。距离车祸才不过一个周的时间,却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宫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撑到了现在,每天就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身处的每个角落上演着过去几年和齐枫、肖宁的点点滴滴。宫默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思念是有形的,是真真切切存在于空间中,能被肉眼所看到的。

“宫默。”廊道里传来付云凯的声音,宫默转过头时,他便走到了宫默面前。付云凯气息不稳,额头上隐约可见一层薄薄的汗液,看得出他已经奔波了多时。“准备下去吧,再去对一下流程。”

宫默点点头,将手里抽了半截的烟摁在窗沿上,等星火化为灰烬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白色的烟盒好像曾经被压扁,被人强行恢复了原来的形状,但留下了深深的折痕。宫默将剩下的半截烟插回到烟盒中,抬头对上付云凯欲言又止的神情。

“只剩下这么多了。”宫默自顾自地开口,“齐枫只给我剩了这么多。”

付云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抬手拍了拍宫默的肩膀,“走吧。”

走了几步,付云凯叮嘱道:“烟,小心回避一下,不要让记者有更多的话题。”

宫默嗯了一声,藏在口袋里的手攥紧了烟盒。

“小宁怎么样了?”

付云凯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还没有什么好消息。”

一楼殡仪馆的悼念厅被团簇的紫藤花点缀,一串串从拱形的支架上垂下,低垂的花序温柔多情。宫默停在门口看着紫色的小花发呆,齐枫最喜欢的颜色是紫色,比起其他紫色的花朵,齐枫最喜欢看起来平凡含蓄的小小的的紫藤花。

进入大厅,正前方便是齐枫的棺木,被无数的紫藤花簇拥着。无数的白色蜡烛层层环绕在花簇之外,摇曳的烛光柔化了周围的空间,像在梦中一般虚幻模糊。棺木的前方是黑色边缘的相框,紧箍着齐枫被放大的半身像。照片中的齐枫身穿鹅黄色羽绒服,笑意盈盈地托着个小小的雪人,身后是纷飞的雪花。这是去日本札幌的时候宫默拍的,齐枫很喜欢,一直将这张照片作为自己的微信头像。他说他喜欢下雪,喜欢这种纯洁无瑕的感觉。所以宫默以稍有的倔强坚持用了这张照片,他希望齐枫能以他自己最喜欢的样子跟所有人告别,也私心地希望作为齐枫生命的谢幕能带着自己参与的回忆。

大厅里几个黑色衣服的人在忙碌着,确定着一会追悼会的流程。大厅两侧摆满了黄白相间的花圈,宫默像游离的灵魂一样,轻飘飘地绕道这些花圈的后侧走向齐枫的棺木。他害怕从径直的道路走过去,害怕正对上照片中人的眼睛,下一秒便不受控制地崩溃。付云凯在门口冲他指指手表,宫默仰头深呼一口气,撑起下垂的肩膀,褪下颓废的神情,他扣好衬衫领口处的纽扣,将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摆扯得平整。

殡仪馆的外面想起了喧闹声,参加追悼会的人开始陆续到来。,深呼一口气,褪下颓废的神情。来人多是娱乐圈的人,齐枫曾经合作的导演演员也来了不少,不乏一些颇有名气的。不多时,大厅两侧的座椅上便坐满了人。

宫默无心辨认来人,他自始至终站在齐枫的棺木旁,从平静幽长的哀乐响起到司仪用沉痛的声音悼念齐枫的生平,从哀悼仪式开始到结束。最后的献花仪式,宫默和付云凯分立棺木两侧,向悼念的人一一鞠躬。

“小默。”一个看起来气质文雅但面容疲倦的中年人将黄色的花束放下后,走到宫默身旁。宫默这才抬起头来,发现竟是肖宁的爸爸肖齐康教授。

“叔叔,你怎么...”

肖齐康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让他放松下来,“宁宁妈妈在医院呢,不用担心。”肖齐康将眼神落到齐枫的照片上,“我来送送小枫。”

宫默看着肖齐康带着悲痛和惋惜的眼神,心头一软,红了眼眶。

“小枫没有亲人,我和宁宁妈妈就是他的亲人。”肖齐康声音醇厚稳重,温情脉脉,“我们也是你的亲人。”

宫默强撑的伪装在这瞬间几近分崩离析,他多想靠在这位如父般高大可靠的人的肩头痛哭一场。但他知道他不能,还有很多事需要他来做。他吸吸鼻子,用力地点点头。等到肖齐康离开,宫默回过神来,便听到一旁的付云凯也在跟来人说话,微微向前探着身体。

“贺小姐。”

贺妍一身黑白相间的连衣裙,戴着一顶黑色贝雷帽,可以隐约看到帽子下的粉色头发。她神色急切地压低声音问:“肖宁现在怎么样啊?”

三年前的那次演唱会后台短暂的不愉快,让宫默对她有些印象,但对于齐枫和她如何有了交集并不知情。宫默说不上讨厌或喜欢,但听到她似乎过了这么几年依然对肖宁这样上心,还是在她递过来眼神时礼貌地对她点头致意。

宫默移开视线,正对上贺妍身后站着的人的眼神,那人仍像三年前那样不动声色,面无表情。

王北川瞥了立在棺木旁的人一眼,躬身将手中的两束花放下,又对着逝者鞠了三躬。贺妍从付云凯口中未得到什么好消息,便有些失落地撇撇嘴,对着付云凯和宫默微微点头后,便和王北川一起离开。

走到门口时,贺妍看到站在门口正看着手机犹疑的人,忙紧走两步,歪着身子探到其面前,叫道:“张瑛姐!”

张瑛被突然映入眼帘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是贺妍后,微微笑起来:“还没走吗?”

“刚去献了花。”贺妍嬉笑着直起身子,“姐姐怎么还没走?”

“经纪人说堵车厉害,我在这稍微等他一会。”

贺妍如同听到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一样,眼睛亮亮地说:“姐姐,不然我送你啊?我的车就在外面拐角。”

张瑛有些犹豫。对于贺妍,张瑛是喜欢的,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虽然性格有时任性乖张,但总体来说是一个可爱伶俐的小姑娘,而且不知为什么,她似乎很喜欢自己,在剧组的时候便经常粘着自己。张瑛并不想与她有更深的瓜葛,更何况因为她的哥哥自己现在处在舆论的风口,如果被记者拍到,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爆料”被人消遣。张瑛不想沾染更多,刚要拒绝,被贺妍一把抓住胳膊,“外面很难进来的,你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可是这么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贺妍冲王北川挤眉弄眼,“对吧,王秘书?”

王北川愣了一下,但很快接话:“是的,张小姐。我顺路将您送出这块地方,让您的经纪人在方便的地方等着,并不耽误时间。”

张瑛看着一脸恳切的贺妍,知道再坚持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便答应下来。

贺妍看起来非常开心,甚至挽起张瑛的胳膊,和她并肩走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果不其然看到两人如此亲昵,记者们争相拍摄,纷纷用火辣的眼神探究着两人的关系,以及张瑛和贺家少爷的关系。那位一向张扬不羁的大少爷,此前突然公开宣称自己在追求张瑛,这一重磅消息让这些娱记记者有些慌乱和摸不着头脑,竟一点都没有听到这方面的风声。遗失了这则受人瞩目的消息前篇,他们就更想在后面的篇章中窥得一点星目。

贺妍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她的步子故意放得很慢,将自己更紧地靠在张瑛的胳膊上,像是要向人展示自己和张瑛的亲密。而张瑛并不想成为八卦的贡献者,她急步快走想要尽快离开记者的拍摄区。好不容易挨到贺妍所说的停车地,便看到一辆兰博基尼敞篷车停在转角的街道处,张瑛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就想离开。

“张瑛姐,我忘了说了,我哥送我来的。”贺妍紧拉着张瑛,兴冲冲地对驾驶座上的人打招呼,“哥!”

贺文老远就收到自己妹妹发来的消息,早就按耐不住惊喜,此刻却装模作样起来。他像刚刚看到来人一样,故作惊讶地推开车门走出来,“张小姐,好久不见。”

张瑛礼貌但冷淡地微微颔首,便转头对贺妍说:“我看不是很方便,不用麻烦了。”说着便将胳膊从贺妍的手中抽出。贺妍察觉到张瑛似乎有些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贺文看到张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觉得尴尬,只笑着说:“没有什么不方便,张小姐就当我是你们的司机,我只负责送二位小姐到想去的地方。”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劳驾。”

贺文见没有什么余地,也不再强求,他指着王北川说道:“我送不愿意的话,那让这位先生送你,我和妍妍不打扰,这样总可以吧?”

贺妍在一旁连连点头,“就这样吧,张瑛姐?好不好?”

见张瑛还有些犹豫不决,贺文用调侃的语气说:“如果咱们在这一直僵持着,记者们可就闻着味过来咯。”

张瑛带着些怨气地看了他一眼,便松了口,让王北川送自己。

王北川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着兰博基尼车的副驾微微点头后带着张瑛离开。贺文则盯着张瑛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全然没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只是暗自感慨,着一条简单黑色连衣裙的张瑛竟然也这么漂亮,甚至更多了些别样的韵味。直到在副驾上干等了好久的人咳了一嗓子,贺文才回过神来,嘿嘿笑着回到车上。

贺妍这时才注意到副驾驶还坐着人,忙乖巧地打招呼:“罗泽哥。”

罗泽弯弯嘴角,还没开口就被贺文堵住了话头,“怎么样,罗泽?是不是很正?”

罗泽微微挑眉,不做评价。贺文撞撞他的肩膀,冷哼一声,“没眼光。下次我送你副眼镜。”

“罗泽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贺妍落座后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罗泽轻飘飘地回答,看着街角处殡仪馆的方向,默默地将一根烟含在唇间。

“哎,”贺文一把将罗泽的烟抽出来,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她看到我的时候皱眉头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罗泽将他的手打开,重新拿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才看向他。镜片后的眼神冷淡嫌恶,像看一个傻子一样,“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的车?”

贺文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我的车怎么了?”

“颜色。”

“我艹!”贺文给了自己额头一掌,“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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