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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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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嚼, 为什么不嚼, 这樱桃又不贵。www.jiujiuzuowen.com”林择深挖了一勺奶油, 见时鹿依旧鼓着个腮帮子,笑着问。

大概是时鹿自个也反应过来这么含着不太好, 听话的用牙齿轻轻一咬, 樱桃甜汁流了出来,溢满整个口腔。

“味道怎么样?”

时鹿想也没想,抬头:“甜。”

男人的嘴角不可抑制猛地上扬。

-

易虎跟豁牙巴俩人还在奶茶店里瑟瑟发抖。

外面刮大风了。

刚才男人几乎将时鹿在中学时期的所有事都套了个底朝天。

但凡是易虎知道的事都被他问遍了。

这其实有些像是下套, 事后易虎这么一合计,顿时觉得自己太蠢了。

但这男人不比秦放, 并且易虎也从没见过这么滴水不漏又野性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开的条件太过于诱人, 因为他说——

他能找回最初那个开开朗朗的时鹿。

林择深第一句话是这么问的:“我呢,最近想送时鹿那丫头一件生日礼物。”林择深一边摩挲着从桌上扯下来的纸巾,一边:“纠结不知道送啥。”

易虎听完顿时眉头一抖:“生日礼物?时鹿生日不是12.16吗?现在才五月,哥。”

林择深:“哦。”

奶茶咻地从吸管落回杯子里, 易虎石化脸:“???”

“她外地来的吧,中学混的咋样啊, 看你生的这么胖乎可爱又结实的, 她应该对你挺好。”

林择深瞬间又换了一个语气。

易虎心情起伏像是在坐过山车。

被一个靠谱的成熟男性夸奖自己结实可爱,易虎居然心里还真就美滋滋的不行。

就这样, 威逼又带点利诱的,一来二去还真被林择深问出来那年潘盼出意外的事。

林择深俨然就是一个听故事的人,故事不长, 易虎略了很多细节,但是重点都说了,也就一杯奶茶一块蛋糕包装的功夫。

“弟弟,你俩这顿哥哥请了。”说完,林择深火速付完钱,推门离开。

豁牙巴还沉浸在刚在那件事里:“虎哥,卧槽?”

易虎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都说了,他能让时鹿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豁牙巴:“…所以你他喵一直瞒着我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跟这个陌生老男人说了??友尽。”

易虎一口老血。

林择深知道,其实这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勇敢。

出了店门,他拎着一份沉甸甸的奶茶蛋糕,一刻没停的奔向小区。

-

天色渐暗,外面的风声不见消停。

不算明亮的小公寓里面。

时鹿在男人的注视下,吃光了最后剩的一点蛋糕。

林择深从兜里摸出一盒纸巾,这纸巾也是专门为了她而备着的,刚才是用舔的,小丫头面子薄,来第二回指定就要急眼了。

时鹿望见纸巾,先是一愣,刚想从男人指缝间接过,不料林择深嫌她动作慢,直接上手帮她擦了。

小姑娘的唇色一如既往的秾丽,一点奶油白在唇边格外突兀。

“你刚说明天要做什么来着?护旗手是吧。”林择深边擦边问。

时鹿因为这句话,冷不丁又想起刚刚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挂断电话的秦放,她点头。

林择深以为这丫头心里头还惦记那小白脸呢,将纸巾揉成球,在手心揉搓,语气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可我刚才看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是不喜欢么?”

时鹿的心思轻而易举就被男人看穿了。

确实。

其实时鹿最开始能成为护旗手,就是秦放从中举荐的,他在众多老师心目中有很高的话语权,随便一提就能成事。

时鹿一开始听见赵闻峰要让她做护旗手的时候,疑惑又无感,就跟那天被叫出去出黑板报是一样的想法。可后来每次轮到她时,她惊奇的发现每次都会在旗台那边看见秦放,第一次还以为是碰巧,可后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缘深还是巧合,次次都能看见。

有时候是远远的瞥见秦放一截侧影,有时候秦放又是站在她的不远处。

少年人总是那样干净而俊秀的,是整个区域最明亮的风景线。

时鹿要么偷偷看一眼,要么就是拼命地低着头。

后来时间一长,即便时鹿对于这样的活动无感,也渐渐的变成兴奋,虽然两周轮一次,以及那些共事的人非常不讲理,她也依旧期待的不像样。

因为,能看见秦放。

可现如今....

思绪回笼,林择深将她又拉进自己一点。

“为什么不喜欢?嗯?”

时鹿盯着男人一双较真的眼,突然一阵急切的想要表达的欲望:“因为其他人,真的好烦。”

这是时鹿头一回向自己以外的人倒苦水。

她性子憋闷,凡事喜欢自己一个人扛,受了委屈从不声张,自从遇见了林择深,她跟以前,变化简直悬殊。

林择深满意的勾唇:“那,为什么烦?”

他好以整暇,非常有耐心地在引导,想听她接下来会怎么说。

时鹿知道面前坐着的人是林择深,这个男人绝对会对自己好,脑海里早就将他当成了可以毫无保留信赖的人。

时鹿仅仅是停顿了一秒钟,一秒钟后她毫无保留:“因为她们总是会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悄悄话,总是会把国旗的尾端留给我,上边有锋利的不锈钢孔洞,抓住旗杆头部的人,从来都不在意末端人是否会很不方便——”

时鹿说了好长的一段话,说完深呼吸了一口,定定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很是不解道:“可我以前,从来不觉得这样委屈,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觉得好难受,难受到,我本可以忍受很多东西,可一看见你,我就觉的什么都要说。”

她组织不清楚语言,说的颠三倒四。但是大致的意思,林择深能懂。

不仅能懂,而且能千倍百倍的懂。

林择深心满意足地将时鹿拉进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不难受,哥哥抱抱。”

时鹿也难得主动的揽上他的后背,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只相信你,林琛。所以,你一定不要骗我。”

“我们都是孤零零的,我不喜欢那些有钱人,我厌弃他们,他们总是喜欢用权势来霸占别人细小的快乐。”

林择深听见她叫林琛,身体短暂的僵硬,抿唇良久,他问:“那哥哥以后要是发达了,你怎么办?”

时鹿沉默一瞬,一瞬过后:“那我就躲起来,躲得远远的。”

“这么狠啊,你不觉得自己坏么?”

“可是,不同等地位的人在一块,总归是要受到惩罚的。”时鹿目光炯炯,口气笃定。

“要是我,也能变得优秀...”这句话没能说得完,时鹿兀的顿住,眼底染上不信。

这种想法,曾经麻痹她的心很久,也正是因为之前有这样的想法,她才有勇气能继续出现在秦放的面前。

可事实证明,确实不能如此,这是一道不可逆的逆命题。

林择深心里骂了一声淦,他还是不能想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这么的爱贫嫌富,跟正常人的思维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其实...”他还是说不出口,骗了她这么久,其实她连他真正叫什么都不知道。

每天心里叫的,都是他那便宜大表弟的名字。

时鹿问他其实什么。

林择深抹了一把脸:“没什么。”

这时候的林择深,太过于自信。尚且不明白那句‘躲得远远的’究竟蕴含着怎么样的执拗,时鹿的自卑其实是刻在骨子里的。

脱去这层无家可归孤儿的皮,男人不论是背景样貌,还是那颗令时鹿自惭形秽的朗朗真心,都足以让她的世界观崩塌。

她以为自己跟男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离了谁都不能行。

可事实,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善心,在男人眼里真就渺茫到尘埃里。

“早点休息,明天哥哥送你去上学。”林择深一改口吻,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时鹿小可怜的模样:“还担心新爸爸呢?”

时鹿眼睛一直在他身上,她毫无犹豫的点头。

林择深却一下子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朝卧室领:“担心归担心,可你该睡觉了。”

“表现的好,哥哥提前就带你去看他。”

-

这夜的秦放,挂了那通电话后,发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火。

家里的保姆给他送晚餐,被一地的碎玻璃给吓坏了。

那原原本本放在书柜上的青花瓷瓶,在地面摔得粉碎。

少年的右手正在淌血,他仿佛浑然不觉,站在书房的落地窗边,惨盯着外面浓稠的夜色,眼神晦暗。

这豪宅户型是他来这念书的当天,秦政行全款买的。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屋子冰冷,自己身处其中,像是一个没有情绪没有欲望的仿生机器,除了用漂亮的成绩来粉饰那一点一点的虚假的父子情谊,这里没有半点只得他留恋的东西。

直到他遇见时鹿,那个分明骨子里透着绝望却又无比上进的姑娘。

那是他心底唯一的一丝暖色。

她从不多跟熟悉之外的人,多说任何一个字,从不泄露半点情绪,却在他面前会脸红,会无措。

秦放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不同的。至少是自己,让那个沉默寡言并且无比纤弱的少女变得不同。

精英教育让他第一反应是观望,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事情,决不能贸然行动。

时鹿若即若离的态度却又在他的眼中,上了一层明艳的色泽。

她小巧拘谨,却又固执勇敢。

当秦放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于她的情感,那是一种想占有的欲望时,他兴奋了一夜。

隔天就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想让她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编织的网中,再无半点逃离的机会。

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可偏偏,一个意外之外的人出现了,让他的一切行动变得混乱,变得无法继续。

他听见保姆进来的声音,敛了敛神。

将尚在淌血的手毫不在意的用纸巾擦拭了一番,对着保姆面露微笑:“抓紧清扫着吧,还有..”

他在经过小保姆时,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不许跟任何人提哦。”

小保姆直接吓白了脸,颤颤巍巍的说:“是..是的。”

秦放满意的点头,经过她之后刚才脸上的一丝丝和煦荡然无存,转而变成冷硬和刻薄,然后推门出去。

秦放站在楼下,扯开身上的白色衬衣缠裹住依旧淌血的手腕。

刚才男人喑哑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耳边,一声声诱导时鹿挂了电话,一声声叫她丫头,那样情意缠绵。

那声音,分明就是紧紧靠在耳边说的。

秦放一边回忆一边又死命的攥紧拳头,那堪堪一条破布缠裹着的伤口又迅速渗出了血。

不肖多时,满脸愠色的他接到一通电话。

“喂,阿一。”

张铭一开着刚到手的奥迪rs系的西装暴徒,露出一口大白牙,在街道肆意横行:“放哥哥,出来陪弟弟吃饭嘛?”丝毫没听出来秦放语气中的不悦。

张铭一墨镜下的眼睛是满登登的玩味,唇角咧开,一哂:“有惊喜哦。”

-

将时鹿牵回卧室,林择深坦白一会他还要走的事实。

时鹿知道后,反向握紧了一下他的手掌,然后又松开,主动爬上床。

林择深笑着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双手抱胸:“乖,我哄你睡着,睡着了我就走,明天天亮之前回来。”

时鹿半个身子在被窝里,她咬了一下唇瓣,想想还是问了出来:“那我要是睡不着,你就不会走吗?”

林择深给她掖掖被子边角,听见这话兀的笑开:“臭丫头,哪那么多问题,快睡。”

时鹿听话的闭上眼,闭了三秒钟又睁开,突然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神中似乎凝聚着多般念头,良久,她说了声:“谢谢..”

眼睛在暗色的屋内像一对精致华丽的黑曜石。

时鹿省略了谢谢后面那句;你答应陪着我,而我也同样会陪着你,给你温饱,给你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因为我答应过你。

声音不算大,但是笃定而又清晰,在小屋子安谧的环境中,像是一句有魔力的咒语。

牢牢困住了边上男人的心。

林择深被这丫头整的没脾气了,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清澈诱人,林择深的食指在太阳穴点了点,有些无奈。

他双腿分开,身子前倾凑近她的身前:“哥哥知道,哥哥啊非常感动,但是呢这话你先留着,留着以后再慢慢对我说。”

以后的漫长岁月里,当然,我希望你对我不止是谢谢,而是也能像如今这般的亲昵,这般的依赖我。

察觉到时鹿的小动作,林择深大概知道她想要什么,于是宠溺兮兮地将椅子又挪近了床畔些,时鹿摸到了那只床边上安静摆放着的温热大掌。

她满意的阖上眼。

大约是有一双手在源源不断的给她安心的力量,时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声,林择深轻轻将手抽出来。

帮她掖紧被子,悄声从屋里抽身。

隔天清晨,林择深的酒吧首秀也完美落了幕,五点半他准时出现在小区附近的早餐店,帮时鹿买了俩奶黄包和一杯豆浆,这丫头偏好甜口,而且豆浆解腻。

一夜没睡,他下巴那冒出来一点硬硬的胡茬。

路过街边旅店附近,有个上了年纪的修脚师傅刚刚出来摆摊,林择深笑着问能不能借把刮胡刀。

时鹿刚睁开眼,刚好男人开始敲门。

一夜无梦,这会的敲门声让时鹿有种自己才刚刚开始做梦的幻觉。

打开门,望见男人风尘仆仆,时鹿陡然心底一阵激荡,她上去拥抱了他一下。

这个拥抱不含任何的情欲,简单到宛如是新生婴儿对某个人单纯的喜爱。

时鹿的头发还有些翘,右侧脸颊还有道压了一夜的红痕。

看着软惨兮兮的。

“为了去医院,这么抱哥哥大腿啊。”林择深摸了摸她的小脸,一面调侃一面进屋。

时鹿显然还没彻底睡清醒,面对调侃她并未搭腔,抱完一刻没停立马跑进卫生间洗漱。

林择深望着她的小动作,无奈摇头笑了笑。

时鹿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面前的小镜子。

小镜子倒映着她乍一看很单调的眉眼,眉毛细长根根分明,眼睛漆黑,单看着有些单调宛若一潭死水,但两者一组合起来就奇异般的生动。

时鹿在想,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多到她上一秒想笑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她心里原本聚着一团火,但是因为有了林择深,因为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这团火奇异般的变了结构分子,转而变为一簇热烈的勇气,在她的体内窜动。

新爸爸很无辜,潘盼很无辜,每一个人都很无辜。

无常的事,随时随地,天天上演,跟两年前其实并无区别。

她努力让自己打起劲,从今天开始,好好对着身边关爱自己的人微笑,好好生活。

面对秦放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这份稀里糊涂的扭曲感情,其实早在两年前,就该断了。

洗干净脸,擦干净鬓边湿濡的碎发,时鹿深做了一个深呼吸。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男人正坐在她之前经常坐的位置上,帮她吹豆浆。

这个画面属实很生动,男人宽肩窄腰人高马大的,居然也能像寻常家庭煮夫一般的等待早餐变凉。

这其实很不寻常。

林择深看见时鹿出来,立马站直了腰:“快点换衣服了,今儿不迟吧?”

时鹿摇头:“不迟。”说完立马钻回卧室穿衣服。

出来后发现男人帮她把一切都做好了。

伺候人的事,是林择深遇见时鹿后现学的,不知道被伺候的小丫头舒服不舒服,林择深也不知道咋问。

不过看她一没皱眉二没挑刺的,估计是还不赖。

“我想...”时鹿刚坐下,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塞进嘴巴里半只奶黄包,并且男人打断了她。

“想去看新爸爸是吧?你先吃了它,吃完我们再商量。”林择深半倚着桌子,整个人沐浴在窗边的日光下。

脸上是深一层浅一层的熹微晨光。

时鹿一听,顿时专心吃起了包子,这是她第一回吃奶黄包,她其实对于肉包菜包什么的有些排斥,因为里面汁水很多,看着就油腻反胃,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奶黄包这样的甜口软糯的早点。

很快,一个就被吃的干干净净,时鹿还想要。

林择深笑笑没说话,变戏法似的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

时鹿接过,看着男人,有些期待的开口:“我今晚就想去看新爸爸,虽然妈妈不准我去,可是我想去,新爸爸人很好的。”

时鹿说完又不吭声,过了一会:“虽然他总是纵容江..”最后俩字是名字,时鹿也是一时的气话,并未说的完。

林择深没听清,再来这个名字本就陌生,他稍稍弯腰将她一根黏在眉毛处的头发丝给理理好,问:“纵容什么?”

时鹿声音也小了些,毕竟是说不好的话,可对方是林择深,她抿了抿唇:“虽然他总是纵容继哥哥。”

“你继...那小子欺负过你?”林择深陡然眉头一挑,变了语气。

时鹿似乎不太愿意多回忆什么,轻轻点头又后摇头:“可我不怪他,可能是我太不讨喜。”

时鹿顿了顿:“但是我又觉得,妈妈在那里,因为有他,肯定也会受到欺负,我每次问她都一带而过,反而显得我很不懂事一直拿以前的东西说事,可是分明。”

分明不久前在电话里,那个少年阴沉又恶劣的一如往昔。

“不讨喜?是那臭小子他丫的傻了吧唧脑抽的毛病吧。”林择深见时鹿手里捧个白花花的小包子,一脸的‘我可能真的不讨喜’,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怎么怎么不懂事。

刚才林择深脸上的愠色瞬间变成了憋笑,这小没救的臭丫头,妄自菲薄的还。

“那是他蠢,快吃了。”林择深看了眼时间。

“你还没答应我,今晚带我去看新爸爸。”时鹿仍不忘这事儿,昂首。

“今晚么?”林择深搅了搅豆浆,眼底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他说:“这样,哥哥先不答应你,你回来先写作业。”

“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去,妈妈这样,你也这样。”时鹿明显也感觉到了,他们都不愿意自己去看望新爸爸,可是为什么。

林择深因为晚上工地有事,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觉得时鹿确实不太适合医院的环境。

他跟间月柔其实是一样的想法。

她这个年纪,好好学习,好好长大就行了,医院里面的东西真的不太适合她。

那年潘盼死的时候,时鹿别说葬礼,就连在医院抢救的时候都没敢去。

在寝室哭了一夜,第二天就被间月柔带去学校附近的诊所打了点滴。

她现如今想迈出这一步,可是又没人同意了。

不肖多说,时鹿倒先给男人台阶下了,她视线从男人的眉骨滑落到手腕,口气淡淡的:“...那我在家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提进度了!!!!

解开这个心结后面还有掉马,林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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