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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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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时鹿走前老板娘还关照她回家后记得好好洗把澡, 免得有小碎发没处理干净戳到皮肤。www.gsgjipo.com

剪完头发她忽觉清爽, 一路奔回家, 将钥匙塞进门孔,还没转动,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时鹿的手还摆在钥匙上, 抬头,看见穿的严严实实的林择深,手里还拿着吃剩的半颗苹果。

男人身量高大, 眉眼孤峭,时鹿陡然间萌生了一股名为久违的念头。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 黯淡夜幕中,万家灯火旁, 有一个人,会在夜色深处等待着你。

不计报酬,没有目的,跟自己相依为命。

这股情绪很绵长却也深刻。

时鹿其实还没意识到, 她对于这个男人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楼道昏暗,林择深愣是还没注意到她把头发已经剪了。

“哟, 今天回的挺晚啊。”男人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散漫不正经。

时鹿低头, 慢悠悠将钥匙从孔里□□。

“有事耽搁了。”

林择深支支吾吾咬了一口苹果,侧身让开了门道。

时鹿刚走进屋, 转身去关门,谁料被一个大力给掐住了肩膀。

“你头发呢?”

林择深满脸惊色,口吻激动, 甚至连手劲都忘了控制。

时鹿:“……”

时鹿的双肩背捏的生疼,她不明白男人怎么突然情绪这样的起伏。

不就是剪了个头发?

她皱眉不解的看向他:“刚才,剪掉了…”

“谁准你剪的?”林择深越说越激动,时鹿被吓到了。

她很莫名,边挣扎边说:“你快松开我林琛,你抓疼我了啊!”

“谁准你剪了!?”

“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生气看我失望的模样啊,时小鹿?你以为我真的是那么好欺负?”男人神色有些癫狂,时鹿没见过这样的他。

时鹿用力挣脱林择深的桎梏:“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受不了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林择深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期待了那么久的心愿就这样落空了。

就在刚刚,不久前,林择深还在幻想着,她长发披散下来的模样,转眼,这份幻想就他妈跟打了水漂一样,至少别人打水漂还有水花什么的,他这个直接连半点水纹影子都没。

林少爷这辈子还就真没被这样戏弄过。

“你他妈,那你之前为什么要留,你又不喜欢,你他妈就别给我希望啊?”

希望?

时鹿脑子里更凌乱了。

“我想剪头发,很久了,为什么要知会你?而且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像是发疯了啊!

“给我接回去,给我把头发接回去。”

林择深不由分说,一把抱上了时鹿的腰,推着她往屋外走:“哪家店?给我重新接回去。”

“你疯了吗!我根本就不喜欢长发,我就是要剪短,别闹了啊。”时鹿真的被吓到了。

林择深原本执意要推着她出去,面对她的反抗以及有点泛着哭腔的话语,陡然停止了动作。

他突然一改常态,阴森森地对着她笑了笑。

时鹿也不敢动,林择深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她有点起了鸡皮疙瘩。

良久,林择深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妥协了,在时鹿的耳朵边上,一字一顿:“你这个,小骗子。”

时鹿:“……”

-

时鹿突然剪了头发这件事对林择深造成的伤害,不亚于时鹿跟他说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原本周五,林择深比那帮学生还要期待万分的周五,却被一把头发给彻底变成了灰暗记忆。他郁闷到将火气全撒在了自己身上。

时鹿见他面无表情坐在小沙发上,自己心跳很快,但是又觉得无比莫名。

不就是一把头发吗?

她悄声去了厨房,忙了一会出来端出来两碗清汤面。

林择深碗里有两枚煎鸡蛋,撒了白糖的鸡蛋。

时鹿碗里干干净净只有一点葱花油水。

他想借着这碗面,这碗略带讨好之意的面条,让他不要再生莫须有的气。

确实,自己剪头发的事,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林择深。

但是时鹿想不通,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大。

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鹿不想再因为这种事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

于是就想用一碗精心制作的面条去讨好他。

结果──

她刚端出来。

看见林择深一只腿跷在多余的椅子上,笑着问:“这个秦放,是谁啊?”

口气慢悠,但是跟以往的漫不经心的感觉有着天壤之别。

时鹿手里还捧着面,冷不丁听见秦放的名讳,当即看向坐在自己写作业位置上的人!

“你,你偷看我的书!”她血液有些凝固,音尾也带着颤。

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啊。

她放下碗就去夺。

“什么叫偷看,你自己没合上,我无意间瞥到的。”林择深看着她母鸡护犊子一般的将书摆在胸口,觉得有些讽刺。

他已经深深地怀疑,自己究竟是驯服她,还是被她驯服。

林择深双臂交叠摆在桌面上,脸上笑意不减:“满满一整页啊,花了不少时间吧?”

时鹿一动一动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话说一半林择深话锋一转:“你喜欢人家?”

“是那个西餐厅里的小少爷?”

“啊不对,我不应该这样问。”林择深放下翘着的腿,摇摇头,后又振振有词:“应该是,你居然这么喜欢人家。”居然俩字,咬的很重。

也难怪,他看见那一笔一划,写满了一整本英文书的空白页的时候,满心的苦涩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你早说嘛——名字怪拗口的。”林择深还在不依不饶。

“秦放,这名字一听就杀意满满的,跟你,似乎也不怎么搭嘛。”

时鹿的忍耐有些趋于极致。

刚才她一直在隐忍一直在隐忍,本以为男人的市井气会收敛,结果——

结果反而变本加厉了。

从她进门被他发现自己剪了头发后,林择深的态度就一直很莫名。

她不想跟他有争执,并且仿佛潜意识里,她是先认错的那个,但是她心里又清楚,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预见。

凭什么她要去剪头发也要征得他的同意啊。

凭什么。

时鹿一声不吭,低着头,将书还有文具收回书包里,将书包放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坐下闷头吃面。

她想把林择深当空气,但事实,她做不到。

自己手写的名字,写了满满一整页的名字,也被他无耻的看了去,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一连串羞辱人却自己一点也不觉得伤人的话。

之前的种种,他的关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吗?

时鹿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他不是什么哈巴狗,他是没人性的野狼。

握着筷子的手指无比僵硬,嘴巴里的面条没有一点味道,时鹿如同嚼蜡。

鼻尖很酸涩,却又找不到症因。

时鹿低着的头,突然,被人从下巴处抬起。

林择深手掌很大,她的小脸蛋一只手就能全部掌控住。

“你……”林择深只发出来一个音节,忽然眼底深深映荡。

“觉得我混蛋是吗?”

他看见,时鹿的眼睛里,有水光。

“该哭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臭丫头你怎么就哭了呢?”他指节蛮横地在她眼睑处擦了擦,笑容难看。

“头发,留长些吧…”林择深弓下身子,双手摆在时鹿的腰际。

“算我求你。”他在求她。

男人头一回这样卑微的祈求她的回应。

时鹿忘记了哭,她突然觉得,男人可怜。

她轻轻摇头,丝毫不觉得嘴里的话像是凌迟,她说——

“不行,秦放喜欢。”

秦放喜欢短头发。

跟你林择深,没有半点关系。

林择深轰然松开了环住她的双臂。

然后就是摔门的,‘咚’的一声。

-

林择深晚上没回来,出去后,一晚上没回来。

在时鹿说完‘不行,秦放喜欢’那句话之后,林择深就摔门走了,时鹿能听见楼道里,他蹬蹬蹬跑下楼的脚步声。

他的那碗面,已经在碗里烂成了一团,坨烂的面条上还有两个精心撒了白糖的荷包蛋,但已经冷透了。

时鹿原本用来和好的心意,现在看来像是一个笑话。

她一根不剩地,默默坐着吃光了自己那一份,然后将自己的碗拿去水池子洗干净。

林择深那份,依旧摆在桌面上,像是祭品。

可怜又荒唐的祭品。

时鹿从头至尾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而他不经同意看自己的书,到头来还要将火气洒在自己的身上。

以至于时鹿晚上做作业的时候,气的浑身发颤。

小沙发上还是他白天起来时的模样,被子被扭成一个马蜂窝。

时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分不清是屋檐还是夜色了。

他走了,带着满身杀伐的火气,摔门头也不回。

时鹿心底有名为愧疚的念头吗?

没有,她只觉得男人古怪又野蛮。

果然,市井的人,都不讲理,非常不讲理。

但是她有些泛红的眼眶,又在无声的反驳。

她其实在乎他,但是这份在乎,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究竟从何而起。

这一走,难道真的不会再回头了吗?

-

林择深一怒之下跑出去,出去后越想越气,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他求而不得的东西,那头黑发,原本多好啊,衬的她小脸雪白,说剪就剪,半点没吱声。

写人名字倒还是其次,他能理解,毕竟自己认识她认识的晚,小姑娘纯情又专一。

好家伙,自己不过是看了一眼,跟他妈什么似的。

她就这样一点也看不出自己的心思吗?冠冕堂皇说出别人喜欢,她就要照做,而他喜欢就不行。

明摆着就是让他火大,求也不行,骂不得,欺负不得,最后气还全都洒在自个身上。

就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丫头。

站在马路牙上,他面无表情抽了近五根烟。

路灯光耀眼,站累了又蹲下。

时鹿那句‘秦放喜欢’让他彻底抓狂。

原来一直以来,入戏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人家压根就没加入你的戏台,你还在这呜啦啦乱念一通台词。

说给谁听呢?

他深深的鄙视了一会自己。

没地方去,林择深去找了曲红。

他一出现在棋牌室,就有之前的牌友上去问候。

林择深半个眼神都没施舍,径直走到了里屋。

曲红正在卸妆,被吓了一跳。

“小林?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上去很狼狈,跟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很是不同。

“我?”

林择深往门边一倚,笑的特别没心肺:“我他妈被人甩了,呼呼一个大嘴巴子。”

-

时鹿一开始心硬,不回来就不回来,本来就是陌生人,相处这几天,也让她彻底看清楚了,他们之间,有一道鸿沟。他之于她,只是一个意外捡回家的路人。

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想起,他半跪在自己身前,求自己的模样。

男人的口吻从未这样卑微过。

她现在回想,心里又存着沉闷的痛楚。

坐着又突然站起来,想去开门,又忽觉不知道应该去哪。

晚些时,电话响了,一看是他打来的,时鹿几乎瞬间接通。

“喂?”

她从未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这样小心翼翼过。

“你是,鹿小姐吗?”

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

时鹿乍一听这声,微愣,抱着老人机有些无措,然后小声确认。

“你能来一趟吗?小林他……我这里呢。”

这声小林,时鹿几乎就能确认,就是林择深。

但是女人叫的这样亲密,时鹿想起来那个晚上,他口中所说的老板娘。

是那个长得很美艳的女人,是她打来的。

曲红发觉电话那头一直没回应,又叫了她几声。

“备注是鹿,你姓鹿吗?”

“不是。”时鹿说完迫不及待又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曲红这里很吵闹,她苦笑着:“不太好,喝大了。”

时鹿一听,匆忙跑去套鞋子:“能告诉我地址吗,我这就过来。”

“地址东街路,xx号,往里面的巷子走,一个很小的棋牌室,对了,来的时候,多穿一些,别跟路人搭话。”

林择深压根就没喝酒,只是冷着一张脸,坐着看电影。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还你。”曲红将手机还给他。

“改个备注改这么久。”

曲红:“我给她打电话了。”

林择深点烟的动作一顿,陡然冷下脸:“别越界。”

“这才像你嘛,林氏少爷。”

“操。”林择深脚抵在茶几上:你调查我?”

“是意外,上回去见我前夫,偶然听说了。”曲红不愿意多谈这中的曲折,长长的指甲在桌面点了点:“她似乎很担心你喔。”

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颇有感触:“年纪还很小嘛,你也不怕人家跟了你,吃亏。”

“跟了我?”林择深冷哼一声:“谈不成,没戏,我他妈做梦。”

曲红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陈年往事;“你也别太心急啊,小姑娘这个年纪,都一门心思好好学习的。”

“好好学习?她要是一门心思死读书,我他妈也不会上你这。”

“怎么啦?她明说着讨厌你?”

林择深笑笑:“人小姑娘啊,贼牛逼,玩暗恋,暗恋她楼上楼下跟着跑的,小白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太适合狗血文了叭

写着写着就生死恋了bqsw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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