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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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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起了雾。

偌大的玉堰山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山顶金光如一轮虹日,指引着方向。

虹日闪烁片刻。

闻讯而来的修士一早便做了准备,此刻他们收了兵器,三三两两向着山脉入口前进。

玉堰山脉是各界入九天的必经之路。

相传,唯有登上山顶,接触那轮“虹日”之路,才有资格前往九天。

白朝本不想前来玉堰山脉。

但若想找到天机城,便唯有此一途可走。

玉堰山脉旁,常年有人蹲守,又有人前赴后继深入。

可又有几人能够平安出来?

玉堰山脉与无生域、罗刹境并称当世“三绝地”。

三绝,三绝。

一绝,绝规则。

几大绝地各有其规则,稍有违反,必死无疑。

玉堰山脉入口石碑上刻着“解兵”二字,这也是方才众人皆收了兵器的缘故。

二绝,绝地势。

玉堰山脉与其他二绝,无不路遥地险。且,其中凶兽机关数不胜数。

没了兵器的修士如同断了一只手脚,举步维艰,稍不注意,便会葬身于此。

三绝,绝宝物。

与危机并存的,便是机缘。

相传,三绝之地乃是天地初开时,三界的祖地。上古乃至洪荒时的宝物,皆有人得到过。

说来,如今三界至尊的存在,便是这一说法最好的认证。

前年之前,至尊都还不是至尊的时候,域外天魔入侵。

天魔大肆屠戮修士,无人能挡。

大厦将倾,各大门派被迫无奈,派精英弟子入三绝,唯盼着能得一线生机。

明渊门当年,便是选择了地势最为险要的玉堰山脉。

【清繁上尊幼时资质出众,众星捧月。

少年时,其师尊因重伤同门被判打神鞭逐出师门后,清繁便成了无人管教的小可怜。

清繁道心受损,修为凝滞不前,十数年不得存进。

又因其师尊一事,他的处境很是尴尬,比之守门小童亦好不到哪里去。

清繁当年能入三绝之地,还是靠着当年小师叔侍者的身份。

一年后,天魔入主人间皇庭,主宰国运。

为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各大门派不得不做妥协。

而这一妥协,便再无退路可言。

各派祖师尽皆出关,也未能改变修士险些被屠杀殆尽的下场。

眼看着修仙界都快死绝了。

不见天日的长夜里,三绝之地忽然光芒闪现。

先是从玉堰山脉亮起微光,再到罗刹境、无生域。

一息之间,天魔消失了。

金光破开黑雾笼罩的天,彩霞遍布视野。

光芒之处,三位少年凌空而立。

金光凝聚成三颗珠子,飘向三人。

从那日起,本来无主的九天与黄泉有了主人。

唯独御风界的主人——也就是清繁上尊,他对着珠子摇摇头,便回了明渊门。

两位尊者自此各往各自的世界,再未出世。

唯独清繁上尊留在修仙界镇守,一守千年。

那颗属于御风界主象征的红珠徘徊天际数日,终是投往玉堰山脉。

后世尊称这三位力挽狂澜的少年为上尊,意为尊者之上的至尊,以此感念其恩德。】

白朝记得在《三界杂录·天魔记年·上尊篇》看到过相关记载。

有关师尊的记载,他总是怀着骄傲欣喜的心情,一遍遍细看,从未敢忘。

此时想到御风界的红珠,白朝眼睛亮了亮。

师父当年没有选择那颗红珠,红珠便投入玉堰山脉,千年来再未现身。

这是不是说明,那红珠已有灵智,且还认师父为主。

若能得到红珠,或许,救回师父,便多了一分希望!

白朝想了想,将佩剑取下收进洞府。

“暮暮,暮暮?”

小团子揉着眼睛,张开双臂要他抱。

白朝顺势将他抱起,确认迟暮身上没有兵器后,抱着他向山脉走去。

“哥哥......”

“嗯?”

“......你怎么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团子疑惑,一觉醒来,哥哥就变了。

“哥哥没有以前好看了!”

白朝失笑。

他如今是“明渊门叛徒”,背着弑弟罪名,总有些人想“行侠仗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一早就给自己易了容。

为了便于低调行事,他易容的脸也是再低调不过。

白朝如今的这张脸只能算平凡,扔到人海里,看了都难以一眼记住的那种。

白朝故作低落,逗小团子道:“哥哥变丑了,暮暮是不是就讨厌哥哥了......”

迟暮被他这幅失落的模样吓了一跳,连连道:“不讨厌!”

见青年还低着头,他伸出白白的小肉手够到白朝头顶,学着他以往的样子拍拍,一字一句颇为认真,“哥哥,喜欢的!”

许是在九天之上待久了,无人聊天,迟暮的许多话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小团子初初来到他身边时,冷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活像一块玄铁,又冷又硬。

白朝便喜欢变着法逗弄他。

好在小孩子玩性大,没几日的功夫,玄铁成了如今的小可爱。

白朝搂揉他肉嘟嘟的脸颊,也认真道:“哥哥也喜欢我们小暮暮!”

俩人玩闹一会儿,等身后人都进去了,白朝才跨步前行。

路过入口石碑时,白朝不由被上面剑意凌然的“解兵”二字吸引。

不同与别的石碑竖刻,“解兵”二字是横刻的。

从右往左,这两个字一笔一划都带着凌厉剑锋,字迹尚稚嫩,未成风骨。

白朝看着看着却很舒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还没等他细想这熟悉感自哪来,迟暮已经伸手去碰石碑。

白朝正打算按住小团子的手,就听风声异响,一把折扇快速旋转着向他打来。

白朝一侧头,正好避过。

“别碰石碑!”一墨发红衣的少年从远处跑来,他边跑边喊。

折扇打在石壁,正欲回旋,白朝回头,两指夹住扇尾轻转两圈卸了力道。

食指微动,扇身合起。

“多谢。”白朝转身,将折扇递过去。

这折扇是普通折扇,少年修为也不高,堪堪打下修道根基。

白朝能察觉到,少年并无恶意,只是想阻止他们触碰石碑。

少年正喘着气,他一把抓住折扇翻个白眼道:“那么多剑气,你还敢伸手,是不是瞎啊!”

小团子不说话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少年。

白朝也没了笑容。

自家娃娃只能自家人说,虽说少年是好意,但这与他不悦并不冲突。

少年刚刚抓住折扇,就见青年撤开手,没有半分犹豫地转身。

少年清秀的脸上表情扭曲了下,他栽倒在地,哭嚎道:“诶呦,疼疼疼!!”

眼看青年半只脚踏进入口,少年急了。

“等等!”青年却好似没听到,一息都没有停顿,少年飞快道:“你要是进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

这话着实稀奇,白朝不由停下脚步。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拿自己生命来威胁他人的人。

他头也没回,只是冷声道:“你是死是活,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身后传来些微声响,白朝回头,少年正从地上爬起来。

“好自为之。”

少年抹干眼泪,踉踉跄跄扑过来抓他袖子。

白朝闪身避过。

少年半个身子向前冲去,脚下不稳。

眼看就要跨过大门摔倒在地面,少年眼里闪过惊慌,他连连喊道:“救我,我救过你的!!”

白朝抬手一挥,掌风将少年往后推开。

少年险险稳住身子,见白朝还欲往里去,他神色惊惶道:“你不能进去!”

白朝奇了,“为何不能?”

少年不肯说。

白朝嗤笑,道:“你不让我进去,又不给我个理由,这是什么道理?”

少年咬唇,只是坚持方才的话,“不能就是不能!”

白朝回道:“你我素昧平生,又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听你的。”

少年毫不犹豫道:“我救过你!”

白朝道:“我本就没打算碰那石碑,无需你救。”

少年脸色白了白。

白朝:“我知你一番好心,也承你之情。”

少年眸光微亮,正想开口,就听青年又道:“所以,方才你开口呼救时,我帮了你。”

“我们两清,不是吗?”

少年脸色煞白,他自知再找不到什么好借口。

待看到青年怀里的小娃娃时,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连连道:“那地方那么危险,你就不怕你弟弟出事吗?”

少年只是找他唯一能找到的借口,白朝却一瞬冷了脸,“你什么意思?”

他可不觉得少年只是随口一说。

从石碑,到入口。

少年对玉堰山脉很熟悉,却又莫名排斥。

想来,应当是早有渊源。

否则,以他的修为,怕是连玉堰山脉方圆百里都不能靠近,又何谈到入口。

少年咬牙,道:“跟我来!”

白朝不动。

少年疑惑看他。

白朝:“不去。”

少年:“??”

白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早布好埋伏,就等着将我们引过去,然后一网打尽?”

末了,还附上一个一眼难尽的眼神。

那眼神颇为嫌弃,就好像是在说——你是不是傻?

显然,少年懂了他的意思。

少年举起手,道,“我沈涧溪,以心脉发誓,若有埋伏,不得好死!”

白朝还是不动。

少年忍着升起的怒气,问:“你还有什么疑虑?”

却见青年摇摇头,道:“我怎知,这便是你的真名?”

“涧溪涧溪,我怎么听着有点像奸细?”白朝做认真思考状。

沈涧溪脸黑了黑。

他果断运功,将心头血运至指尖,随后展开折扇划破指尖。

一滴红中缠金的血浮在空中,缓缓向白朝飘来。

白朝收了那滴心头血,确保能控制对方心脉便收了起来。

这沈涧溪看来所求不小啊!

就连生死,都能交给他这个只见一面的人来掌控。

白朝笑笑,走过去,问:“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沈涧溪却想也不想,道:“你不会。”

虽然过程并不愉快,但总算结果是好的。

沈涧溪对他道,“跟我来。”

沈涧溪领着两人下山,往对面的矮山走去。

不同于玉堰山脉的草木茂盛,这里,几乎是寸草不生。

褐色的土地,踩在脚下,有明显的硌人颗粒感。枯黄的花草苗软踏踏靠在地上,不见生机。

像是每日经烈日曝晒,又滴水未沾的干旱之地。

而在这座荒山的角落,隐藏着一座竹屋。

竹屋通体翠绿,竟像是唯一的生机。

“进来吧。”沈涧溪的声音不由放低,他轻轻推开门。

竹屋不大,仅够放一张床、一套桌椅的大小。

床上躺着一位枯瘦老人。

老人面色隐隐发黑,左眼皮上微白的伤痕便尤为显眼。

暮暮吓得闭上眼。

白朝拍拍背安抚。

方才还说个不停的少年,此刻却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涧溪从柜子里取出两个竹杯,给他们倒水。

白朝没说话。

老人眼皮上的那道伤,从眉骨一直划到太阳穴。

眼皮微陷,应当是眼珠有损。

沈涧溪先开口,“这是我爷爷。”

他走到床边,给老人掖了掖被子,轻声道:“我小时候不懂事,没听爷爷的话,偷偷跑到对面玩......”

沈涧溪说着说着停了。

白朝没有打断,等了片刻,沈涧溪起身坐回桌旁,此刻他已泪流满面。

他哽咽着,艰难道:“爷爷他,为了救我出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少年说着,伏在桌上低声痛哭。

沈涧溪勉强稳住情绪,道,“爷爷他,那天以后,再也没有醒来过。”

“爷爷说,是诅咒。”

白朝捕捉到几个字眼。

小时候、没听话、对面、诅咒。

沈涧溪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他和他爷爷对玉堰山脉有所了解。

或者说,沈涧溪的爷爷,对玉堰山脉知之甚详。

如若不然,也不能带着一个没什么修为的孩子从中全身而退。

“诅咒?什么诅咒?”

沈涧溪抬头看他,道:“爷爷说,是山神大人的诅咒!”

山神?

白朝微微皱眉,他从未在典籍上看过有关山神一事的记载。

不应该啊......

若真有诅咒,那师父和其余两位上尊的事情怎么解释?还有那些回去的人。

白朝:“八年前,曾有人活着从玉堰山脉出去,那人至今无恙。”

沈涧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止住的眼泪不受控制了。

他哭着哭着却笑起来,笑声中透着悲凉。

“是山神大人,山神大人对我们的诅咒啊!”

白朝没兴趣听他讲这些,也没想着同情对方。

他如今的情况,比沈涧溪好得到哪里去?

有同情别人的时间,倒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再不然,哄哄自家小团子也是好的。

暮暮自刚刚吓着之后,便没再睁开眼。

许是真吓狠了,迟暮小脸煞白,本就发冷的身体此刻冷得几乎能将人冻僵。

白朝运起灵力,让血脉升温。

他环住小团子,用气血的热度来暖和他小小的身躯。

“暮暮,不怕。”白朝微声哄着。

声音不大,沈涧溪却还是听到了。

沈涧溪:“......”

这发展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他都哭这么惨了,这白朝都不带同情一下下的吗?

正常人好歹会递个手帕什么,再不济,口头安慰两声总是有的吧!

看着对面,温柔哄着小孩子的青年,沈涧溪哭声一顿。

桌子对面,小孩子睁了眼,缩在青年怀里不肯出来。

青年耐心哄着,嘴角微微上扬。

沈涧溪觉得,青年对他但凡有对这孩子十分之一的耐心,他都能继续演下去。

白朝抽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哄孩子去了。

明明什么都没说,沈涧溪却觉得自己好像懂他的意思了。

——怎么停了,继续哭啊。

呵......呵呵......

沈涧溪觉得自己懂还不如不懂。

这个认知成功让他演不下去了。

男人啊男人,你的名字叫狠心。

白朝啊白朝,你根本就没有心!

沈涧溪擦干眼泪,装作极力平静下来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不让你们进去,一是因为这个。”

白朝挑挑眉,没问他怎么就只拦自己不拦别人这种问题。

他摸出一包糕点,捏了递到迟暮嘴边。

这小团子是有的吃万事足,抱着糕点啃得欢,哪还有先前受惊的样子。

白朝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没有错过暮暮睁开眼时的眼神。

淡漠、清冷。

瞳孔被薄雾笼罩。

这让他,又一次想起了九天之上的那位。

白朝心中,无端带了些自己也不知道的恐慌。

看着小团子吃得鼓起的脸颊,白朝上手轻轻戳戳,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

“继续。”

少年:“你要是进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白朝:“???”我做错了什么?

少年(哭):“......”我不说,不说就是不说。

白朝:你哭吧,我心疼一下算我输。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哈哈哈哈!

今天还有更新~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可爱:鱼危白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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