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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二十四回 得志猖狂中山狼,人心最难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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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忧和郭芙听了大吃一惊 ,郭芙指着那白发怪物磕磕巴巴地对红蕊叫道:“她,她怎么会是你娘?”公孙红蕊却仿若甚么都没听到一般兀自抱着那怪物大哭,哭得昏天黑地涕泗横流。当初她出谷寻母十年,日思夜想盼望着与母亲重逢,何曾想过自己母亲竟一直被锁在这绝情谷的地底,又怎能想到当初极具威仪,年近四旬风韵犹存的母亲会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看到这石窟中触目惊心的景象,难以想象母亲在这些年里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公孙红蕊又是心疼又是羞愧,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人撕扯揉碎。公孙绿萼柔肠百转事亲至孝,对公孙止所说的话从来是深信不疑,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父亲从头到尾都知道母亲身在何处,却一直在欺骗姐姐和自己,想到自己还为了父亲与姊姊反目成仇拔刀相向,用自己的生命维护父亲。转眼看见母亲痛苦的样子,千百种苦涩涌上心头,哭着哭着眼前一黑昏晕过去。

那怪物仿佛也认出了公孙姊妹,颤巍巍伸出干枯的双手捧着公孙红蕊的脸蛋左看右看,又本能的轻轻抚慰着昏倒在她怀中的绿萼,口中“呜呜”低声嚎叫,两行清流顺着脸颊缓缓留下。公孙红蕊哭了一阵,脱下自己的外衣想要披在母亲身上,却被裘千尺背后那六条锁链阻碍住,急得红蕊抓住那铁链死命撕扯,想要将锁链从裘千尺身后的墙壁上扯下,可纵使公孙红蕊神力过人,那铁链却是纹丝不动。郭芙见状急忙将淑女剑递给公孙红蕊。那淑女剑削金断玉,红蕊道了声谢拔剑砍向锁链,只听“噹噹噹噹”几声脆响,六条铁链应声而断。锁链另一头虽然还嵌在裘千尺的肉里,可现下公孙红蕊不敢妄动,生怕伤了母亲,只得待她们上去之后再慢慢取出。

公孙红蕊央无忧和郭芙照看公孙绿萼,抱起裘千尺将她放在一处宽阔的大石头上面,拿出贴身的手绢给母亲擦拭身上的血污和粪便。裘千尺就那样一动不动得盯着红蕊,呆滞的眼睛闪闪躲躲好似在惧怕什么。红蕊好似明白她的意思,一边给母亲擦拭一边柔声安慰:“娘,你不用怕,我是红蕊,是你的女儿!”裘千尺“呜呜”怪叫几声,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响起了鼾声。

郭芙本来见到遍地的秽物无比嫌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她看到公孙红蕊的样子却不敢抱怨,怯生生来到红蕊身边将自己的锦帕递给她轻声说道:“红蕊姊姊,你那块手绢脏了,用我的罢。”公孙红蕊将沾满秽物的手绢扔到一边,感激地接过郭芙的锦帕继续给母亲擦身,郭芙不解地问道:“红蕊姊姊,你与你娘十几年未见,她都变成了这副模样,你怎么能认得出来呢?”公孙红蕊用手指了指裘千尺的小腹,只见一条长有半尺的伤疤好似蜈蚣一般竖在上面,纵使她满身血污,那道疤痕依然醒目。红蕊哭声说道:“这道疤是娘当初为了生我们两个留下的,我们怎么能认不出来?”

原来当初裘千尺生养公孙姊妹之时遭遇难产,接生的稳婆告诉公孙止母子命在旦夕,询问谷主保大保小。那时公孙止与裘千尺夫妻恩爱感情殊厚,公孙止当机立断告诉稳婆:孩子可以不要,但大人一定要保住。可在屋里的裘千尺听到却大呼要保孩子,就在稳婆左右为难之际,裘千尺竟拔出身边的佩刀生生剖开了自己的小腹,公孙姊妹这才得以活命。公孙止见状大骇,央求请来绝情谷的名医为裘千尺缝合救治,最终她竟也侥幸存活。

这母子转危为安俱得保全,一对儿双胞胎又是如花似玉,本来应是件美事。可裘千尺因为伤了宫房要脉落得一身的大病,早早便绝了经再也不能生养,更是好像变了个人一般暴躁易怒反复无常。裘千尺将两个闺女捧若掌上明珠不忍苛责,便将一身的脾气全撒在公孙止身上,总是没来由的对他动手就打百般辱骂,甚至当众折辱于他。本来公孙止还一再的忍让,可年月日久他也不堪其扰,最后只得与裘千尺分居两地。

公孙红蕊只记得后来父亲和母亲势同水火,多年之后母亲无故失踪,直至在地底寻到她,这其间发生了何事自己却一概不知。郭芙看着裘千尺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暗自惊叹她为了自己孩子如此坚韧决绝,难怪红蕊姊姊每时每刻都惦记着她。但接着郭芙又想起了她与自己母亲黄蓉之间的仇怨,深怕公孙红蕊为了母亲与自己决裂,坐在石头上想入非非闷闷不乐。

秦无忧抱着公孙绿萼对红蕊说道:“公孙谷主,这里环境太劣,咱们还是先带着二小姐和绿萼回那鳄潭罢。”公孙红蕊也知秦无忧所言有理,便同着无忧和郭芙一起将二人顺着那大洞运送到了潭边。秦无忧吹奏玉箫唤来一头鳄鱼,红蕊持淑女剑将鳄鱼头颅斩落,又将它开膛破腹剥皮抽筋,割下鳄鱼肉来放在火上烤熟。郭芙去周围捡了些枣子取了些露水,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吃喝起来。

过了一阵裘千尺和公孙绿萼悠悠转醒,公孙红蕊急忙将烤好的鳄鱼肉放在母亲身边。裘千尺十多年来都以生肉腐肉为食,终于见到做熟的食物,便忙不迭抱着那块鳄肉好像野兽一般狼吞虎咽。公孙绿萼却只吃了些枣子,双眼无神呆若木鸡。裘千尺一边吃一边望着红蕊悲啼,声音嘲哳极为难听,其中竟还模模糊糊能听出人声:“蕊儿……萼儿……”公孙红蕊喜不自胜,连忙跪在裘千尺身前,流着泪应道:“娘,蕊儿在这!”公孙绿萼也连忙跪下哭声应道:“娘,萼儿也在这!”裘千尺第一次像个活人一样眼中露出慈祥的目光,用手爱抚两个女儿的头发。公孙红蕊嘶哑着问道:“娘,你怎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裘千尺叹了口气,垂下头低声嘶叫着将自己十几年的遭遇愤愤道来:

正当公孙姊妹长到十二岁时,裘千尺身子稍好,空虚寂寞思念丈夫,想起当初自己确有不对大为后悔,有意去寻公孙止认错道歉,希冀与他破镜重圆。可当她走近公孙止卧房,却听到一男一女在屋里说笑。裘千尺悄声立在窗外,点破窗棂纸往内瞧看,只见公孙止正与他的婢女柔儿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柔儿娇滴滴问道:“止哥说好要让我当咱们绝情谷的新主母,怎么迟迟不给人家名分?”公孙止为难道:“柔儿,我喜你爱你,可是,可是尺姊对我不薄,我焉肯弃她?”柔儿佯怒说道:“难道人家一辈子要这么偷偷摸摸跟你相处,天天担惊受怕不成?”说着说着柔儿压在公孙止身上娇声道:“谷中上下谁不知道那老虔婆再难生育,难道止哥真甘心为她断子绝孙?”公孙止思索一阵轻声说道:“柔儿,你说的在理,既然这样咱们背着尺姊离开谷去,找一处没人的地方潇洒快活多好?”柔儿别过头去瘪着嘴说道:“究竟你是谷主还是那老虔婆是谷主,你舍得你公孙家的百年基业落在别人手里?”公孙止思索一阵问道:“柔儿,你是甚么意思?”柔儿使了个眼色:“谷主最好休了那老虔婆,若她不愿,咱们便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公孙止脸色大变:“尺姊在谷中威望甚高,更是深知我武功的底细,还有蕊儿在她身边,我怎么敢……”柔儿阴恻恻笑道:“不如谷主将大小姐和二小姐邀到咱们这儿来将她们扣住,以姊妹二人要挟那老虔婆,我不信她不疼自己女儿。”公孙止听了默然不语,那柔儿却还在火上浇油,附在公孙止耳边说道:“止哥,你莫要忘了那句老话:无毒不丈夫!”

裘千尺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气得咬牙切齿,但她未有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连夜思索出一条毒计。次日她仿造公孙止笔迹写了一封书信,上写公孙止思前想后同意休妻,让柔儿在情花丛旁与他见面,又派人假托柔儿之名告知公孙止。柔儿接到信后心花怒放,志得意满的前往情花丛旁赴会,哪知正看到裘千尺笑眯眯的候在那里。柔儿吓得转身要跑,可裘千尺轻功卓绝学自“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柔儿哪能逃得了?被裘千尺一把抓住后领扔进了情花丛中。

未过多时,公孙止听到柔儿哭喊,赶到情花丛旁急切地往里窥探,却被裘千尺在身后一推,浑身也被情花刺满。公孙止安慰柔儿他有救治情花毒的解药,可裘千尺却冷笑一声:“谷中绝情丹已被我尽数毁去,如今只剩这一枚,你们两个自能活一个。”她咂着嘴继续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有多么相爱!”却见柔儿哭着对公孙止喊道:“止哥,你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我,我还年轻,求求你把丹药让给我罢……”公孙止一时拿不定主意,却见柔儿像只哈巴狗一样抱住裘千尺脚腕哭道:“主母饶命,都是他,都是他想要休了你,强逼着我跟他在一起的,真的不是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把解药给了我罢!”公孙止听了大惊,指着柔儿说道:“你怎能,你怎能这么说,明明是……”柔儿抢道:“明明是甚么,如果不是你用强,我怎会喜欢上你这臭老头子!”其实公孙止当时正处壮年,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怎么也跟“老头子”沾不上边,裘千尺见柔儿为了活命搬弄是非毫无廉耻,不由仰天大笑:“看见了吧公孙止,这就是你爱上的东西!”说罢用力将手中的丹药往情花丛正中掷去。

公孙止和柔儿见了,像两只饿犬寻骨头一样拼命爬进情花丛寻那丹药,公孙止虽然武功甚高,可此时身上剧痛难忍什么内力招式也使不出,于是跟柔儿你争我夺厮打在一处。一个叫着:“贱女人,把药给我”,另一个喊着:“臭老头子,药是我的!”最后柔儿为了活命拼尽力气用指甲抓在公孙止脸上,公孙止“啊哟”一声捂脸大嚎,柔儿趁此机会抓起丹药爬出情花丛,一口吞进了肚里。

裘千尺得意地看着他们争抢,待得柔儿吞了丹药依然乐呵呵看着她。只见柔儿脸色骤然更变极为痛苦,捂着自己脖子在地上打滚,尖叫低吟足有半个时辰才戛然而止,七窍流血绝气身亡。公孙止吓得脸色惨白,跪在裘千尺面前打自己的脸,说他被贱婢蒙骗才错信于她,赌咒发誓以后绝不再犯。裘千尺以为他诚心悔过,便从怀里掏出真正的绝情丹给他服下,公孙止又上来搂着裘千尺说了许多甜蜜的情话,哄得裘千尺心情大好甚为得意。

当夜公孙止设下酒宴,陪裘千尺殷殷把盏,二人都有了些醉意。公孙止道:“自蕊儿和萼儿出生以来咱们已有许久未行夫妻之事了,尺姊怕是寂寞得紧罢,不如今晚咱们便同床共枕,也好替你消遣寂寞。”裘千尺抿嘴笑道:“那我先去沐浴,回房里等你。”公孙止欣然答应,又独自小酌了几杯,想着妻子该是已经沐浴完毕,才乐呵呵往卧房走去。裘千尺外号“铁掌莲花”,在江湖上乃是有名的美人,柔儿虽然年轻娇媚,但论起风骚气韵却是大为不及。只是公孙止平素对裘千尺多有畏惧,柔儿对他百依百顺,这才与她更为亲昵。现在看到柔儿心如蛇蝎,裘千尺又主动来就自己,便打定主意从此和裘千尺好好过日子,再不想些别的。

谁知到了卧房近前,却发现房里漆黑一片,公孙止大叫道:“尺姊,你怎么不点灯啊?”裘千尺在里面回道:“许久没有做那些事,人家怕羞!”公孙止心中乐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来这套。”推门进去,隐隐见有一个女子,便匆匆上去将其一把抱住。但他立即感觉到那女子身上甚是冰凉,一股血腥和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公孙止急忙点上蜡烛,当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时吓得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大便小便控制不住流了一裤子。只见柔儿的尸体悬挂在屋子正中,腹部被人剖开,身上零碎流得遍地都是,双眼大睁充满恨毒,仇怨,不甘,直勾勾盯着公孙止。公孙止大叫一声,顾不得羞耻从地上爬起便跑出了屋子,好像疯子一般乱跑乱叫。裘千尺笑吟吟找过来将他抱住说道:“阿止,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反应这么大嘛。”拉着他的手到了裘千尺自己的屋里,给他沐浴更衣。

自从经过这事以后,公孙止萎靡不振,再也无法提起兴欲,自然更难满足裘千尺。裘千尺正到了如狼似虎欲壑难填的年纪,动辄对公孙止羞辱打骂,态度恶劣更胜往昔,有次甚至提着公孙止耳朵对着谷中上下当众扯短,扬言公孙止不行。公孙止虽然怨恨不满,可终究惧怕于她,又默默隐忍了三年。终有一日,裘千尺又让公孙止陪她喝酒,喝着喝着让丫鬟拿来一只奇怪的酒盏,好像是甚么东西的头盖骨制成,斟满了美酒递给公孙止。公孙止不敢违背,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不解地问道:“尺姊,这酒盏好生稀奇,你是从何处得来?”裘千尺笑道:“怎么,你不认识了,这不就是你最爱的柔儿吗?”公孙止吓得“啊呀”一声,将酒盏落到了地上。

裘千尺看着公孙止狼狈的样子捧腹大笑,贪杯多喝了些酒,直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沉醉之中只觉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身上传来,疼得她“呀”的一声尖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赤身跪在一处石窟,两旁点燃火把照着公孙止阴沉的脸庞,身边两个精壮的弟子擒着她的双臂。裘千尺怒不可遏,正要运功,低头却见两条锁链从自己身上穿过,四只钢钩紧紧钩在自己的锁骨和肋扇,娇嫩的皮肉翻在外面鲜血淋漓,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公孙止一挥手,两名弟子又拿起两根铁链,前端钢钩被烧得通红,用力穿进了裘千尺的手腕,发出“刺啦刺啦”一阵响声,从她的手臂传来一阵血肉焦糊的味道。裘千尺发出一声像野兽一样的啸叫,可紧接着两只脚腕又被抓住……

待得铁链穿完,裘千尺汗如雨下,跪在地上嘶声哭嚎,仰起头对着公孙止破口大骂。公孙止面色平静,冷笑着说道:“贼婆娘,你既说我不行,我便让他们两个好好满足满足你……”就见两名弟子一前一后坏笑着站在她的两侧。裘千尺骂道:“贼杀才,你这个懦夫,连亲自来侮辱我都不敢吗!”公孙止一语不发,冷着脸离开了石窟,身后传来了裘千尺无助地哭喊。

在这处深不见底的石窟之中,绝情谷曾经高高在上的主母受尽了非人的蹂躏和摧残。可回到居处的公孙止却迟迟不见两名弟子回来,逐渐焦躁坐立不安,便躲进石窟偷偷看了一眼,却见裘千尺昏晕在地上,浑身遍布鲜血,一名弟子脖颈被咬得血肉模糊已然断气,另一名关键部位被活活咬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公孙止哪里能想到裘千尺如此剽悍,吓得他汗毛倒竖抱头而逃。但他心里清楚裘千尺被六条铁链锁住插翅难飞,血腥味很快便会引来鳄潭里的鳄鱼,到时她不免被群鳄分食,亦或渴死饿死。故而他并不担心,编造出裘千尺离谷寻黄蓉复仇的谎言哄骗谷中众人与公孙姊妹。哪知公孙红蕊武功越来越高,公孙止在她身上总能看见裘千尺的影子,于是对她愈发嫌恶,生怕她发现事情的真相,这才酝酿了对公孙红蕊明里暗里的种种阴谋。

地底的裘千尺一开始确实饥饿难忍,只能靠树上掉下来的枣子和结下的露水为生。可靠那点东西如何维持生命?裘千尺饿得极了,看向了地上两名弟子的尸体……

后来裘千尺从一名弟子身上摸到一把匕首,欣喜若狂砍向身上的锁链,那匕首固然锋利无比,但要切开麻绳粗细的锁链却是天方夜谭。裘千尺又一次陷入绝望,直到血腥味引来了鳄鱼。裘千尺用那匕首一次又一次的与鳄鱼搏杀,十余年来靠着枣子和生吃鳄鱼的血肉过活,并且练出了一门□□枣核的绝技。当初风华绝代的“铁掌莲花”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具行尸走肉。

在场众人听完均都吓得脊背发凉,就连一向心狠手辣的秦无忧也暗自叹了口气。公孙红蕊本以为是公孙止嫌恶自己娘亲才将她锁在这里,气得牙根直痒,可听完前因后果却一时不知该怪谁。公孙止固然可恶,可裘千尺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欺辱他,却也有些自作自受的意味。正当红蕊不知所措之际,裘千尺突然扑向郭芙,干枯的双手狠狠往她的脖子掐去。郭芙吓得缩在地上“咿呀”大叫,红蕊连忙横身拦在郭芙面前。裘千尺愤怒地嘶叫道:“蕊儿,你为何护着黄蓉!”公孙红蕊含泪说道:“娘,你好好看看,她不是黄蓉。”裘千尺把脸凑到郭芙近前上下打量,猛地回头对红蕊叫道:“这小崽子怎么长得跟黄蓉如此相像?”公孙红蕊无奈答道:“她,她是黄蓉的女儿……”

裘千尺愣了一下,突然抚掌大笑,笑声极为刺耳难听,她得意地摸着红蕊脸庞说道:“乖女儿,娘没白教你!你把黄蓉的小崽子擒到这来,咱们便不怕引不出那大仇人!”公孙红蕊低下头说道:“芙妹她,她不是我擒来的……”公孙止瞪大眼睛暴叫道:“你,你叫她甚么!”公孙红蕊目光躲闪不敢答话。裘千尺紧紧抓住女儿胳膊咬牙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叫她甚么!”公孙红蕊没有办法,只得低声回道:“芙,芙妹……”裘千尺暴跳如雷,指着公孙红蕊破口大骂,用力将女儿横在自己膝上,褪去锦裤露出她结实饱满的臀部举掌便打,“啪啪”几声在红蕊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几个赤红的掌印。公孙红蕊虽然武功早已远远胜过裘千尺,可她毕竟是自己千辛万苦才寻到的亲娘,只得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一声不吭,汗珠滴滴答答从脸上滑落。

公孙绿萼不忍看姐姐受苦,跪在裘千尺面前求她饶过红蕊,可裘千尺就像听不见一样一掌一掌打在女儿身上。谁知郭芙突然扑过来护在红蕊身上,大声向裘千尺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打就来打我,迁怒我红蕊姊姊算得甚么本事!”裘千尺冷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小崽子今天一个也活不成!”举手要往郭芙头上打去。却见紫影一闪,秦无忧伸手点中裘千尺几处穴道,裘千尺顿觉浑身无力瘫软在地。秦无忧蹲在她身旁娇笑道:“老婆婆,你打自己女儿我管不着,但你要动这小东西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裘千尺躺在地上瞪着秦无忧,可她穴道被点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恨得眼睛快流出血来。

公孙红蕊赶忙提上自己的锦裤,红着脸不敢看郭芙,却感到一双手温柔地按在自己臀上。她扬起脸喊道:“芙妹,莫要,莫要……”可还没等她说完,郭芙俯下身子吻在了红蕊俊俏的脸颊上,桃花一样的小脸洋溢着明媚的微笑。公孙红蕊只觉浑身发热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就听郭芙说道:“红蕊姊姊这顿打是替我挨的,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姊姊养伤。”转过脸去求秦无忧:“无忧姑姑,你身上有治疗跌打的秘药吗?”秦无忧伸手摸出一个小瓶递给郭芙说道:“这是我给公孙谷主的,小东西可别想私藏。”郭芙替红蕊道了声谢接过药瓶,轻轻拉开她的裤子,公孙红蕊这次虽然没有阻拦,可身体还是剧烈地颤抖一下,紧紧夹住双腿生怕郭芙看到不该看的地方。郭芙将瓶里的药膏涂在自己手上,均匀地擦在公孙红蕊的伤处。红蕊只觉伤处清凉舒爽,内心无比的惬意,便闭上眼睛放松下来。公孙绿萼在旁边看着姊姊和郭芙缠绵暧昧,惊讶之余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艳羡之情,虽然明知不该,可还暗自为自己的姐姐高兴。

裘千尺打公孙红蕊之时虽然用上全力,可她在地底受了十几年的折磨,武功早已大不如前,更加上公孙红蕊体格健硕,故而只受了些皮外伤。涂上秦无忧的秘药又经过郭芙的细心照料,公孙红蕊很快便活动自如。她央求秦无忧给母亲解开穴道,跪在母亲身前将此前她如何出谷寻母,如何向黄蓉报仇,又是如何与她义释仇怨,结识郭芙一一讲来。裘千尺此时也冷静下来,她终究心疼女儿,将红蕊抱在怀里含泪说道:“蕊儿,方才娘打疼你了吗?”公孙红蕊摇着头乖巧地说道:“不疼,是蕊儿先惹得娘生气,被娘责罚也是应该的。”裘千尺又转头向郭芙说道:“这位郭姑娘,既然蕊儿与你母亲化解干戈,老妇我也不好为难你们,方才看你对蕊儿又亲又搂,莫非是欢喜她不成?”郭芙虽然极为惧怕这位疯癫的老妇人,但言至于此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裘千尺又看了看公孙红蕊,对郭芙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叹了口气说道:“天下男人都是狼心狗肺薄情寡义的东西,我也不放心把闺女交给臭男人,既然如此不如我便将蕊儿许配给你,你看如何?”郭芙性子向来直爽,听裘千尺这样一说自是欢喜不禁,只顾着眼前的快乐,总没想日后见了自己爹娘该怎样说。于是她跪下来给裘千尺磕了三个头说道:“谢过老前辈成全!”裘千尺低吟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叫我‘老前辈’?”郭芙愣了一下,脸上笑开了花,连忙改口道:“娘!”接着扑到公孙红蕊怀里,拥抱着她又蹦又跳。裘千尺抿嘴看着郭芙,谁也料想不到和蔼的笑容之下却包藏着歹毒的奸计和祸心。

1.这半章写着写着刹不住了,描写也比较的黑暗,希望读者们看完心中多加警惕,世上最险恶的莫过于人心。

2.后面一章作者已经构思好了,将会非常精彩,我会尽量快点写的,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二十四回 得志猖狂中山狼,人心最难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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