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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十五回 假作真时真亦假,堪辨岂得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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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忧心中一凛,连忙向银针发出的地方追去,可那发针的人早就连影子也找不见了。秦无忧暗恨自己只顾生气,耽于失察,垂头丧气的回到李莫愁身边。李莫愁正拿着那支冰魄银针兀自愣神,洪凌波则蹲在一旁照顾陆无双。此时陆无双面色铁黑,嘴中泛着白沫,正奄奄一息。秦无忧靠到李莫愁身边瞧了瞧银针,然后又望了望陆无双的伤口,轻蔑一笑:“班门弄斧!”说着从内甲别着的行囊中掏出几个小瓶,将瓶中的药丸用内力研碎,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将药和匀涂到陆无双的伤口处。只听陆无双惨叫一声,昏倒在了地上。洪凌波问道:“师娘,这小贱人还有救吗?”秦无忧娇笑道:“本姑娘可是天下用毒的祖宗,谁能在我眼皮底下将人毒死?”秦无忧转身抚摸着李莫愁的脊背问道:“莫愁姊姊,这银针是你的吗?”李莫愁摇摇头说道:“这银针花纹分量跟我的丝毫不差,只是上面粹的毒我从来没有用过。无忧妹妹有甚么头绪吗?”无忧说道:“这毒并非甚么了不起的奇毒,却倒像是吐蕃那边用的毒草。”李莫愁叹道:“这么说,是那孔雀明王的人?”秦无忧道:“这栽赃陷害的把戏确实像是孔雀明王的手笔。”二人此前与孔雀明王的徒子徒孙久打交道,知道她是个极为难以应对的对手,此时自己在明人家在暗,更是授人以柄,故而心头都笼罩了一层乌云。

随后李莫愁吩咐洪凌波将陆无双带回三人留宿的客栈之中,洪凌波看到陆无双身上又脏又臭,心中好不乐意,却又不敢违抗师父,这才捏着鼻子将陆无双托到背上,一路将她背回了客栈。李莫愁虽然对陆无双有些嫌恶,但见她从锦衣玉食的陆家小姐沦落到现在的境地也颇有不忍,于是又让洪凌波给陆无双沐浴梳头,自己和秦无忧去街上的绸缎庄给她采买一身新衣。洪凌波暗暗埋怨,这小贱人信口雌黄污蔑师父,师父却要自己给她梳洗更衣,真是一肚子的不情愿,故而一开始也毫不上心,捂着口鼻将陆无双衣袜脱下,然后扑通一声将她扔进了烧好的热水中。陆无双虽然还在昏迷,但还是被烫的浑身通红,呜呜低鸣。洪凌波吓了一跳,赶紧伸手试试水温,还好那温度不至于将人烫伤,这才松了口气,拿起一块手帕轻轻给她擦洗起来。随着陆无双身上的污垢被清水洗净,露出了她原本秀丽的容颜,虽然不比李莫愁与秦无忧那般绝色,却也另有风味。洪凌波不自觉的看着陆无双,却见她还双目紧闭,一头秀发飘在水面,脸上一片霞红,汗珠从额角一点一点的渗出。洪凌波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脸上好像发烧一般,一边给陆无双擦拭一边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几个时辰以后,李莫愁与秦无忧携手揽腕,提着两件包裹好的精致白袍走上楼来,轻扣房门。却见来开门的洪凌波眼中碧波荡漾,面似桃花。李莫愁不知徒儿心思,刚要开口询问,可她身边的秦无忧打眼一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也故作不知,将手中的衣服扔到洪凌波手中娇笑道:“小蹄子,把这衣服给她换上,我和莫愁姊姊逛了一天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儿。”随后便拉着李莫愁回二人的房间了。李莫愁问道:“无忧妹妹,你拉我作甚么,凌波刚刚是怎么了?”秦无忧笑而不语,忙将话头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当晚陆无双渐渐恢复了意识,本能的想要睁开眼睛坐起来,但她本就千里奔袭筋疲力尽,还在路上摔断了腿,后来更是身中剧毒,此时真用不上一点力气。她又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十分的温暖惬意,忍不住想要再睡一会儿。直到听身旁有说话的声音,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被大仇人李莫愁逼到绝路暗下毒手,但不知是谁救了自己。本来她满怀感激,接着却觉察出那说话的声音不就是李莫愁和此前假扮杨过的那个小妖女吗,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只听秦无忧用她清脆的嗓音说道:“莫愁姊姊,这小贱人不能留着,等她醒了我就给她下上夺魂蛊,让她把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全告诉咱们,随后便将她杀了免得成个祸害。”李莫愁却轻声说道:“这姑娘此前也没对你我做什么,她一家人虽不是我杀得,但她沦落到这个样子你我也脱不得干系。咱们逼死了她的表哥,又杀了她的父亲,还累得她一家灭门,虽说她恨我,但我也对她心有亏欠。陆家就剩她一个后人,无忧妹妹真忍心赶尽杀绝不成?”无忧垂下头来叹道:“莫愁姊姊,你究竟还在念着那陆展元吗?”李莫愁轻轻笑了笑说道:“是啊,我确是念着那陆展元和何沅君。”无忧瞪着眼刚要发作,李莫愁又抢着说道:“此前我恨他们二人入骨,但事到如今却对他们有些感激。”秦无忧娇嗔道:“感激他们作甚?”李莫愁深情的凝视着无忧的眼睛,轻抚着她的脸蛋笑道:“若不是因为他们,我今日又怎能跟无忧妹妹在一起呢?”秦无忧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撇过头去不看李莫愁,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撅着嘴娇声喊道:“莫愁姊姊你学坏了,被你这样一说,我怎么还能对那个小贱人下得去手呢?”说罢李莫愁便一把将秦无忧拥进怀里,二人依偎缠绵起来。

陆无双躺在床上,心中不停地打鼓,她听得出二人所说不像是演出来给自己听得,难道这件事真另有隐情?可自己确确实实是被李莫愁从嘉兴追杀至此,脖子上的冰魄银针也是她的独门暗器,那么她为何又要救自己性命呢?正在陆无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感到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腿已经被人接好,上面缠着绷带。那双手温柔地将绷带解开,然后将一些湿滑的东西敷到她的腿上,闻起来应该是药膏。突然一阵剧痛从腿上袭来,陆无双实在忍不住发出“啊哟”一声惨叫,睁开眼睛在床上抽搐了一下。却见此前那个跟着李莫愁身穿白衣的小姑娘坐在她的床前,那姑娘给她上药时正一脸笑意,见她醒了却突然换上一副怒容,一巴掌扇到陆无双的脸上。随后就听她大叫道:“好你个小贱人终于醒了,这几日我可被你害苦了,你在这躺着舒舒服服当大奶奶,我却要跑前跑后的伺候你!”陆无双愣了一下,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也发起火来:“谁要你伺候啊,我看你跟李莫愁在一起,肯定也跟她一样不是甚么好东西!”洪凌波本来佯怒只想掩饰自己心思,听她这么一说却真动了肝火,举起巴掌来就往陆无双身上打去。陆无双此时只穿了件白色肚兜,背上腿上和胳膊上被她打得落下五六个红红的掌印,洪凌波边打边叫道:“你骂我可以,但你不许侮辱我师父!让你骂我师父,让你骂我师父……”只打得陆无双在床上乱滚乱爬,嗷嗷直叫。

李莫愁和秦无忧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李莫愁一把抓住洪凌波的手训斥道:“凌波,谁让你打她的?她身体刚好再被你打坏了怎么办?”洪凌波听了委屈得不得了,眼泪鼻涕一时落了下来,大喊道:“谁让她骂你的,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脸面?你反倒凶起我来了!”李莫愁拿出手帕,边给洪凌波擦泪边轻笑道:“你可曾听说江湖上有谁是被骂死的?陆小姐家里出了事心情不好,对我又有误会,让她骂几句有何不可呢?”秦无忧却盯着陆无双娇笑道:“小蹄子干得不错,要换了是我,这小贱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李莫愁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着说道:“有时我真不知该拿你们怎么办好。”

随后李莫愁轻柔地欺近陆无双身前,吓得她双腿一蹬缩到墙角,手里抓着被子护住自己身体,眼中流着泪哆哆嗦嗦地呜咽道:“不要,你不要打我,你不要打我!”李莫愁伸出手来搭到陆无双肩上,温柔地说道:“陆小姐放心,我不打你也不杀你,但有些事我和无忧妹妹却实在想不通,还要来向你问问缘由。”谁知陆无双突然抱住李莫愁的胳膊,将她的袖子扯上去翻来覆去仔细端详她酥白的手臂,只见李莫愁的手臂光滑雪白,只有一点殷红的朱砂印在上面,再也没有任何痕迹。陆无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胳膊上的齿痕呢?我明明狠狠咬在这里的。”说罢她又拉起李莫愁另一只手臂,果然也如玉璧一般洁白无瑕。陆无双这才颤颤巍巍看着李莫愁的眼睛说道:“难道真的不是你?可世间怎会有人长得与你如此相像?”秦无忧开口问道:“小贱人我问你,你此前说莫愁姊姊追杀你,可看清楚她的脸了?”陆无双点头道:“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李莫愁,只是……”秦无忧赶紧叫道:“只是甚么?”陆无双低头说道:“只是她带了一副银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但她露出的半张脸和身姿语调,分明就是李莫愁!”秦无忧心中起疑,听这陆无双说来那人应是个易容的高手,但她若有意嫁祸李莫愁,又何必带上面具遮住半张脸呢?接着秦无忧又问道:“那追杀你的人手上有蛇没蛇,穿甚么衣服?”陆无双看到李莫愁手上赤红色的小蛇突然抿紧了嘴唇,低声说道:“没蛇,穿得衣服却跟她的很像,只不过是一身蓝衣。”秦无忧听罢神情激动,抓住陆无双领口大叫一声:“你再说一遍,她的衣服是甚么颜色?”陆无双颤声又重复一遍:“蓝,蓝色。”秦无忧一把将陆无双放开,面如土灰,狠狠地磨着她一口银牙,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那个贱人?可我此前明明白白将她杀了,难道她还能活着?”

秦无忧在房间之中反反复复来回踱步,心道这五毒神掌十分难练,没有自己的《五毒秘传》或是经五毒教的人指点,旁人是万万练不成的。可教中会五毒神掌的几个人都是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又有九婆婆帮自己镇守苗疆,她们怎么敢擅自来到中原栽赃嫁祸?蓝衣,秦无忧印象之中只有一人既会五毒神掌又喜穿蓝衣,可那人早死多年,莫不是这世上还有借尸还魂的奇事?秦无忧越想越觉得前心沉闷,小时候的记忆和那一身蓝衣如同梦魇一般积压在她的胸口,不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李莫愁瞧见秦无忧的样子,连忙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无忧妹妹想到了甚么,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无忧依偎在李莫愁身上说道:“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莫愁姊姊不用担心,那个冒充你的人我已经有头绪了。”秦无忧抬起头看着李莫愁,咬紧牙关说道:“这贱人有甚么本事大可冲着我来,恁敢陷害我莫愁姊姊?若是她没死,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若她是借尸还魂,我便要再杀她一次!”说这话时,秦无忧身上散发着层层的阴戾与杀气,屋里的洪凌波和陆无双不由打了个冷战。李莫愁心疼自己妹子,连忙紧紧将无忧搂进怀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无忧感受到李莫愁身体的温度,浑身的戾气也悄然散去,低声道了一句:“莫愁姊姊,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回房歇息歇息吧。”李莫愁心中惦念师妹,还想再向陆无双询问师妹的消息,可她看到无忧惨然的脸色实在心疼,只能点头称好,吩咐洪凌波留在屋中照看陆无双,便扶着无忧回二人的房间了。

洪凌波听师父又要叫自己伺候那“小贱人”,嘴上不住埋怨自己命苦,但心里却不由感到十分高兴,转过身来朝陆无双走去。陆无双此时怕极了这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生怕又要挨打,抓着被子向她喊道:“你做甚么,离我远点不要过来!”洪凌波却置若罔闻,伸手一把将陆无双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她两条淡黄色的细腿。陆无双不住的乱蹬,高喊道:“你莫要打我!”可她腿伤未愈,一股剧痛从下身穿来,疼得“啊哟”一声出了一头细汗。洪凌波笑道:“现在知道疼了?躺在那不要乱动,我给你换绷带。”说罢洪凌波坐到床边,将陆无双左腿放到自己怀中,伸手摸出一卷白绢给她包扎。嘴上还一刻不停地抱怨道:“你个小贱人,信口雌黄污蔑我师父,她还好心叫师娘帮你接腿,谁知你个白眼狼醒来嘴里还对她不干不净,自己说说该不该打!”洪凌波虽然嘴里如此说,手上却是十分的温柔细致,生怕不注意弄疼了陆无双。陆无双躺在床上哭道:“纵使灭我家门的那人不是李莫愁,我的父亲却是被她亲手打死的。我和她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接着陆无双又哽咽道:“不仅如此,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还,她还打死了杨过!”她越说越激动,捂着小脸呜呜哭嚎起来。洪凌波刚刚给陆无双缠好白绢,听她又骂自己师父,伸手扯住她身上的肚兜就往外拽。陆无双急忙死死抓住,用双手护住自己身体喊道:“你做甚么!”洪凌波骄横地说道:“你不是喜欢骂我师父吗?你身上穿得都是我师父师娘给你买的,你有本事就给我脱下来,出去自己捡你那破衣服穿去!”陆无双虽然心中生洪凌波的气,但也自知理亏,现在自己如同身在狼窝任人宰割,哪还能像在家一样使性子?她随即想到当初在家时自己受尽万千宠爱,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处处容让,现在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不由越想越难过,把脸一撇手脚缩成一团呜呜哭起来。洪凌波虽然脾气刁钻,却十分的善解人意,内心纯澈无比,见陆无双哭得好像个泪人一样,不由也生出怜惜之情,怕她穿得少着凉,轻轻捡起锦被盖到她的身上,喊了一声:“我伺候你一天也累的够呛,你哭得小声一些,别打扰我休息。”随后和衣而卧,背朝着陆无双躺倒在她的身边。后来洪凌波不放心实在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腿不舒服就跟我说,我起来给你换药。”随后她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谢,谢谢你照顾我。”洪凌波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幸亏二人背对背陆无双看不到,忙抢白道:“这是师父的吩咐,可,可不是我乐意伺候你的!”随后她便闭上眼睛装睡,渐渐竟真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陆无双被一阵浓浓的肉香唤醒,她一连十几天奔波逃亡,像乞丐一样东躲西藏,没吃过一顿饱饭,此刻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口水流了一枕头。还未睁眼就听洪凌波喊道:“你个小贱人怎么睡觉还流口水呢,这让我晚上还怎么睡!”说罢将手伸进被子在陆无双腰间的肉上拧了一把。陆无双“呀”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正要发作,却见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被扔到了自己手上,她此时顾不上别的,张口就咬了下去,被包子的内馅烫的直哈气,却还是狼吞虎咽的将它吃了下去。哪料她吃得太急,那包子噎在了嗓子眼,怎么也咽不下去。洪凌波连忙端来一杯茶水喂进她的嘴里,用手轻轻拍了怕陆无双的背,笑着说道:“瞧你没吃过东西的样子,饿死鬼投胎是吧,又没有人跟你抢慢点吃不行吗?”随后她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托出满满一盘肉包,足有六七个,轻轻将盘子放到陆无双身前说道:“吃吧,这些都是你的。”然后洪凌波便拿过茶壶,边看陆无双吃边给她递水。很快一盘包子便被一扫而净,陆无双的肚子被撑得溜圆,打了个饱嗝红着脸低声说道:“谢谢你。”洪凌波却没好气的说道:“谢我作甚,我可没那么好心给你买吃的,这些都是师父给你买的,要谢就谢她老人家去。”陆无双听了大叫道:“你说甚么,我不吃那个妖女买的东西!”气的洪凌波伸出手指就要往陆无双喉咙里捅去,大声说道:“好啊,小贱人有骨气,那就把我师父买的包子全给我吐出来!”吓得陆无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洪凌波真的动手扣自己喉咙。

其实洪凌波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哪里舍得真动手呢,看着陆无双狼狈的样子洪凌波感到一阵好笑,作弄她道:“我师父虽然护着你,但她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在身边,若你再敢骂我师父,看我怎么折腾你!”陆无双气的涨红了脸,对洪凌波叫道:“你,你果然不是甚么好人!”洪凌波乐道:“我自然不是好人,师娘之前可传授了我不少法子,若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嘴里不干不净,我便把你的被子衣服全部收走,让你光着在地板上待一夜,试试是甚么滋味!”陆无双听了竟信以为真,生怕洪凌波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连忙低声说道:“你别,我以后,我以后不说李莫愁坏话了还不行吗?”洪凌波没想到这招真的奏效,不禁洋洋得意,坐到陆无双身边,轻轻给她按摩双腿,笑着说道:“看你这小贱人现在身上有伤我才伺候你,等你好了我可得指派你好生服侍我几天。”陆无双生来娇生惯养,从来是别人服侍她,哪有人敢让她服侍,此刻她真如落架的凤凰,心中十分酸楚,却又不敢违抗这白衣少女。但经过她们这两日朝夕相处,陆无双也能感受到这位姑娘虽然嘴上不留情面,但处处对自己温柔体贴,此时双腿在她的按压之下无比的惬意放松,心中不禁暗想如果将来要服侍的是她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这时李莫愁和秦无忧也已用过早饭,二人走进陆无双和洪凌波的房间,简单问了问陆无双此时的身体状况,立刻便进入了正题。李莫愁急切地问道:“你此前提起过我师妹,可曾见到过她?”陆无双虽然还对李莫愁怀恨在心,但她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这些日子多受三人照顾,又见李莫愁对自己也没有加害的意思,故而也放下戒备轻轻点头,低泣着答道:“此前我陆家庄被你……”随即她便意识到说得不妥,忙改口道:“被那妖女灭门,只剩下我和表姐逃了出来,那人紧追不舍,将我们追到一片树林。一位武功高强的青袍怪人将我表姐救下,我却被她捉住带到一处破庙。她称因我表哥负了她的心所以前来报仇,要将陆家赶尽杀绝,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杀我。”秦无忧实在耐不住喊道:“莫要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快告诉我们龙儿是怎么回事?”陆无双连忙继续说道:“就这样过了几日,你师妹前来寻你,她们没说两句话那白衣女子便喃喃道‘你不是我师姐,你到底是谁?’随后二人便打了起来,我趁她们打架的空档准备逃走,却又被那个妖女捉住,情急之下便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她那时强敌在侧无暇顾我,我这才得以脱离魔掌。”秦无忧听到这里气呼呼说道:“龙儿自然一眼便知那不是莫愁姊姊,你既已听见为何还要污蔑于她?”陆无双心中十分委屈,痛哭着向秦无忧喊道:“我当时命都要没了,哪还能细想那么多?再说你们素来狡诈,净用些卑鄙伎俩,我当时怎知是不是她们二人演给我看的一出戏?”

洪凌波在一旁听到,气的伸出手来又狠狠在她腰眼拧了一把,疼得陆无双“嗷”一声惨叫,李莫愁赶忙说道:“凌波,你怎么又欺负她?”洪凌波恨恨说道:“这小贱人之前向我保证过再也不骂你了,谁知还屡教不改,我必须让她长长记性。”秦无忧娇笑一声对李莫愁说道:“我看她是改不了了,要不等咱们问完就把她舌头拔了,免得将来这张嘴再说三道四败坏我们名声。”陆无双听了,淡黄色的小脸瞬间吓得煞白,这可急坏了洪凌波,连忙跪倒在无忧身前哭着喊道:“师娘,我以后会好好管束这小贱人的,你可千万不要拔她舌头啊!”秦无忧早明白洪凌波对那“小贱人”有感情,斜着眼睛看了看陆无双冷笑着说道:“既然乖徒儿求情,我就饶你一次,日后要再被我听见这样的话从你的脏嘴里吐出来,决不轻饶!”陆无双知道这秦无忧最是残忍狠辣,说得出做得到,不像那白衣姑娘一样好说话,这才吓得真正不敢再对李莫愁出言不逊。本来陆无双还暗暗记恨洪凌波,但当她看到洪凌波为了自己向秦无忧下跪求情,暗道自杨过死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又想起她每天细致入微的给自己包扎换药按摩疗伤,不由心头一荡,对洪凌波也生出一种别样的感情来。

李莫愁心急如焚,连忙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我师妹怎么样了?”陆无双低着头不敢看李莫愁,只一味的流泪,秦无忧气得推了她一把催促道:“你快说啊,龙儿到底怎么样了?”陆无双颤颤巍巍的说道:“后来她,她好像中了五毒神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李莫愁深谙五毒神掌的狠辣,明白师妹恐怕凶多吉少,只觉眼前一黑,捂住自己胸口瘫倒在椅子上,不停喘着粗气,两行眼泪缓缓流出,放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秦无忧也花容失色,哭得梨花带雨,跪在李莫愁身边一个劲打自己嘴巴,嘴中含着血沫对李莫愁连声道歉:“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她才会不告而别,也因为我得罪了孔雀明王她才遭此大祸,莫愁姊姊,我对不起你和龙儿,你将我杀了把命还给她吧。”李莫愁听她如此说,又怒又气平生头一次对无忧吼道:“秦无忧你说的甚么傻话,将你杀了师妹能活过来吗?好,你想让我杀你是吧,反正等你死了我也是活不成的,正好咱们两个陪师妹一起上路!”说罢她瞪着秦无忧一语不发,只有泪水缓缓从脸上滴落,表情好似对秦无忧极其的失望。秦无忧连忙在地上跪行几步扑到李莫愁怀里,将头埋在李莫愁前心边哭边嘶声叫道:“是我不好莫愁姊姊,我不是故意说这种话的,你可别不要我。”李莫愁低头训斥道:“我李莫愁既已答应过永远不会不要你,便无论如何都不会食言反悔,你又何苦说这混账话?”秦无忧此时羞愧不已,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瑟瑟缩缩不知如何是好,抱着李莫愁兀自垂泣。李莫愁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她看着自己怀中的娇俏少女和她脸上几个红红的掌印,也不由深感后悔,心中埋怨自己:李莫愁啊李莫愁,你与无忧耳鬓厮磨,怎不知她是甚么样的脾气秉性,刚才为何能对无忧妹妹说出那么重的话?于是急忙捧起无忧精致的小脸,伸出手来轻揉她的脸颊,柔声说道:“无忧妹妹,刚才姐姐心里难受,话说得重了些,你一定莫要往心里去。”秦无忧与李莫愁心意相通,自然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听她如此一说连忙懂事的摇了摇头,随后便与她相拥着痛哭起来。

作者写着写着发现原来洪凌波和陆无双也挺好磕的……

我真对自己的改动拍案叫绝,陆立鼎成了陆展元叔叔的话,陆展元就变表哥了,果然金庸的书里表哥梗永远不会缺席(大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十五回 假作真时真亦假,堪辨岂得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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