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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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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富香和张碧海立即行动了起来,聂鸿雪也行动了起来,他拿起自己的手帕,慢悠悠向自己房间走。

导演在耳麦里喊:“姜帜不要自己行动,跟徐飞扬一起。”

聂鸿雪用行动回答了导演,他回到房间后,伸开双臂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他不是要行动,他是要睡觉。

导演看了看他直播间令人心软的打赏金额,到嘴边的骂人话又咽了下去。

姜帜这个机关枪可不会咽话,他突突地喊:“你干嘛?你竟然要睡觉?!夜晚11点到12点可是最关键的探诡时间,这时候才是节目高潮!”

“为什么?”聂鸿雪只右眼睁开一线缝隙,很快又合上,“睡好了才好干活。”

“因为夜里11点到12点是阴气最足,鬼容易出现的时候啊。”

“谁说的?与其听人胡说,不如看看自己,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姜帜一愣,他确实从白天到黑夜都在,他马上想明白了为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普通的鬼。”

聂鸿雪:“……”

既然这样,只能物理隔绝了。聂鸿雪故技重施,双手抓住被角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

“喂!”姜帜想拽被子又拽不动,生气得跳脚,“你还记得我的遗愿吗?”

“记得记得,高攀不起。”聂鸿雪的声音经过被子变得闷闷糊糊的,“高了一点了。”

姜帜:“?”

躺这么平,哪里高了。

叫不起这个懒蛋,姜帜骂骂咧咧地走了。五分钟后,他从门外飘进半个身子,听到了人熟睡后绵长的呼吸声。

“……”

聂鸿雪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墙角蹲着一个不断散发着怨气的鬼。

聂鸿雪打了招呼,去洗手间看到满墙的霉菌和地砖美缝里的黑色,花洒洞里半堵不堵,确认在这里洗澡不如不洗来得干净后,到行李袋里掏出一套新衣服换了起来。

招待所的窗帘不是专门定制的,像是随便从二手市场买来的,长度不够,拉上也合不拢,晨光从缝中而来,带着黄葛叶身影落在聂鸿雪光洁的平肩上,光影斑驳跳动,给苍白的肤色添了几分活泼的生气。

聂鸿雪双手轻握衬衫两边,那衬衫像是会自动滑动一样,顺滑地覆盖住肩膀,黑发被从衬衫里拿出来,衣服在十秒之内换好了。

“走吧。”聂鸿雪对角落里的鬼说。

姜帜:“吃了脏脏包再走。”

聂鸿雪这才发现,蹲在墙角的姜帜面前有一个掉在地上的脏脏包,姜帜就是看着那个脏脏包在散发怨念,此时这个脏脏包正耀武扬威地矗立在发黑的地板上。

报复来得好快。

聂鸿雪走过去,把脏脏包捡起来,撕掉和地板亲密接触过的皮,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用眼神问姜帜,现在可以走了吧。

姜帜这才起来,跟在他身后讲起昨晚的事,“昨晚确实没出现鬼,嗯,除了我。”

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其他嘉宾都想办法去了三个女孩的房间,这个招待所的204项春生的房间姜帜和聂鸿雪都很熟悉了,有疾病的何乐乐的房间,虽然聂鸿雪没去过,但谭春辉和祝元把他们找到的线索都告诉他们了。

最不熟悉的是第三个女孩陈葵的房间,所以这次姜帜跟着谭春辉和祝元去了陈葵的房间。

之前去陈葵房间的是徐飞扬。他们猜测这三个失踪的女孩都过得很困难,徐飞扬说她过得还行。

“徐飞扬说的没错,这女孩和前面两个不一样,她经济条件很不错,衣服和包都是名牌。”姜帜一边跟聂鸿雪往下走,一边说:“但她父母都死了,没有亲人。”

说到这里,姜帜咬了咬唇,有一点不甘心。这是谭春辉发现的,他有很多认识的记者,他甚至把这些记者狗仔拉到了一个群里,拍了一张女孩的照片,那些记者就帮他查到了女孩家的车祸。

他都能想象到谭春辉直播间的粉丝又是怎么夸他,然后不忘踩自己一脚的。

“她原本就没什么还在联系的亲戚,就剩她一个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来葛生沟住。”姜帜说:“后来,张道长和富香也去那个房间了,三个房间他们先是轮流去,后来分开守着,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什么都没拍到,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有鬼出现,他们一定会知道,办法不只一种。除了张碧海给他们的坟头符,他们几个嘉宾的手机也能拍到,都是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特殊手机,能在黑暗中录到鬼影。

“好奇怪,以前都是恶鬼主动出来吓人或害人,这次怎么不出来呢?连11点到12点都不出来。”姜帜说着,不忘提醒聂鸿雪:“快打开直播,他们昨晚都直播到三点多,你再不抓紧开始,直播数据得多难看?”

聂鸿雪听话地打开直播,走出了幸福招待所。

早上七点多,葛生沟一天中相对热闹的时候,不少人起来吃早饭准备上班,狭小的道路显得更加拥挤。

聂鸿雪又飘一样在各种垃圾桶、小摊车和人群中轻松移动。葛生沟的大街道连接着很多小巷子,小巷里墙挨墙,中间也就能容两个人通过,墙面上扒着水管电线,还有各种涂鸦以及“留言”,间或能看到一两个水泥水池,上面连接塑胶水龙头。

那是老住户自己打井把水引过来的,不用交水费,在外面浇花冲地都不心疼。

聂鸿雪一眼瞥到一个,随便卷起袖子,打开水龙头接了两捧水洗脸。

水很清澈,水流很大,他洗得随意,脖颈周围的衣服被打湿了,卷起来的袖子也没能全部幸免,脸颊旁的头发当然也湿了,勾勒出流畅的的脸部线条,湿漉漉的脸颊在阳光下闪着一层莹润的光,漫过艳红的唇,一直延伸到锁骨之下。

他摘下落到头顶的黄葛叶,转头看向街道,手上的水流入卷起的袖口之中。

【咱就是说,一大早上来这个直播间,应该不是来骂人的吧?】

【我肤浅我先说,我真的爱死了他这张脸和他现在的氛围。】

【颜狗能有什么追求呢,只是来舔的。】

【姜帜实在蠢笨,没关系,我会溺爱。】

【……】

徐飞扬和萧艾等人从幸福招待所出来,时不时打个哈欠。昨晚他们都等到凌晨四五点,天上快要出现鱼肚白了才去睡觉,总共也就睡了三个小时。

除了那个普通人,几人倒是不觉得疲惫,在游戏里他们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期间还要不断被恶鬼和怪物摧残,身体和心理素质早就提上来了,但也不见得轻松。

萧艾说:“怪不得当时体察师说,正常能量也需要两个人来和你一起处理,这个地方的鬼怪确实不好对付。”

昨晚他们比其他嘉宾睡得晚,这一整晚,徐飞扬或许还会和其他嘉宾一样找找线索,他们这几个非科局的,一直在寻找鬼怪的痕迹。

《探诡》节目组有能拍到鬼怪的手机,他们有更精准的方法,和张碧海的坟头符原理一样,能感应和收集周围的鬼气,以更直观的数字和颜色显示在符卡上。

这是都是坐镇非科局的体察师和其他类似技能的玩家制作的,不是非科局的利器,但是非科局不可或少的基础道具。

一整晚他们都在三个房间和附近捕捉鬼气,三个房间都感应到了,都是同一个绿色数字3。在1-10000的异常值区间里,3这个数字很小,只能说鬼曾在三个房间出现过,她们的失踪确实是灵异事件。

这原本没什么,等他们从三个女孩房间出来,发现符卡上依然是一个绿色的3。

整个葛生沟任何地方都是3。

一个地方是3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任何一个地方都均匀地是3,这是有鬼怪在监控着整个葛生沟,而他们却寻不到这个鬼怪的踪迹。这个鬼怪难对付的程度可见一斑。

“我们今天再更仔细地把葛生沟检查一遍,只要那鬼怪还在葛生沟,一定能检测到它。”萧艾说,“飞扬,你继续参加节目,从消失的女孩角度入手,一有发现立即联系,不要擅自动手,这鬼怪太危险了。”

他们说着话向外走,正好看到聂鸿雪在巷子里洗脸,别说嘴里的话没了,他们同时停住脚步,条件反射般地绷紧身体。过了十几秒,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无限游戏里那个大魔王。

“他、他刚才真的很像他。”萧艾说。

几个玩家心里都认同,就在那个叫姜帜的小明星洗脸的时候。

无限游戏都有很多游戏副本,至今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探索完所有副本,而聂鸿雪所在的游戏世界,是一个特殊副本,很多玩家以为那是个特殊福利副本,福利本谁不想去?

结果……不说也罢。

众玩家知周,聂鸿雪所在的世界没有太阳,天空是黑色的,有很美的红霞,也有玩家说那不是红霞,是血,和他世界那个和海一样的血湖一样。

至于那血湖,有人说都是死在那里的玩家的血,也有人说看到小鬼从别的游戏世界给他带来倒进湖里的,慢慢就有了那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血海。

他经常会从那片血海里出现,或赤脚蹲在旁边洗手,随手将湿发拢到一边,然后拖着玩家离开。

他像是在那个世界长大的,天生不受人类世界的规则和礼教约束,以黑红的穹庐为被,枕着鲜红的血河,活得自由肆意,身上有一股人类少有的特殊随性。

此时的洗脸就有那么一两分那种感觉。

正这么想着时,对面的人忽然看了过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转眼间已经站到旁边一棵老黄葛树后,只露出被风卷起一点弧度的发尾,一副他没看见他们,他们也该没看见他的样子。

“……”

这让刚要开口让姜帜跟徐飞扬一起行动的导演都沉默了。

徐飞扬:“想想昨天,你们还觉得像吗?”

另外三个玩家差点被甜蜜金丝雀创死,再看过去一点也不觉得像,哪里像,简直天差地别。

导演没喊姜帜,喊了徐飞扬。徐飞扬站在原地冲着那边大喊:“姜帜!”

姜帜仰头看着飘落的黄叶,好像在上演自己的偶像剧,沉溺在和金主生死别离的感人爱情中,没有听到外界的一切声音。

徐飞扬喊了一声见他没反应,连忙向前走,头都不敢回一下。

导演:“……”

徐飞扬他们离开后,聂鸿雪才从小巷里走出来,他先去面包店给老板娘付了钱。

老板娘看到刚到账的钱笑得合不拢嘴,伸出双手热情相送,“欢迎下次再偷……再来啊!”

聂鸿雪:“……”

老板娘又看了一眼到账通知,“要不,你再拿一个?”

聂鸿雪:“……”

聂鸿雪双手拿着一个脏脏包从矮小的面包店出来,人生第一次吃上带有包装纸的面包。

“我那不算偷,只是我没法给,让你来给的。”姜帜为自己解释了一句,然后提醒他:“左转,左转是陈葵的住处。”

聂鸿雪好似没听到,灵巧得如一道虚影避开一个要撞上脏脏包的女生,继续向前走。

“喂!你要去哪里?”

聂鸿雪咬了一口脏脏包。

姜帜没有再问,他很快发现了看似漫无目的瞎逛的聂鸿雪,好像是在跟着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但头发已经泛白,佝偻着后背的消瘦女人。可能是后背有点弯的原因,她走路时头相对其他人有点低垂,有一点不明显的跛脚。

“她是谁?你为什么跟着她?”姜帜观察了一会儿问。

聂鸿雪:“项春生隔壁那个猥琐男的老婆。”

他昨晚去206猥琐男房间做了点事,稍微看了眼猥琐男的房间。和项春生共用的那面墙上钻了几个洞,这些洞在这个猥琐偷窥男房间里,用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而他们在项春生的房间里没看到这些洞。在项春生房间看那一扇墙,上面有漏水的痕迹,也有新一层旧一层的白漆,像是堵住水痕的油漆,实际上可能是为堵住那几个洞。

这说明,项春生知道。那个生活如一潭死水一样的女孩,知道隔壁有个猥琐男在偷窥自己,可能在她疲惫下班时,可能在她睡觉时,可能在她跟家人说话时,而她只是把偷窥的洞堵上了,一次又一次。

这说明,猥琐男的老婆也知道。她知道她的老公在偷窥隔壁的女孩,可能很多次她老公就当着她的面偷窥。

昨晚夜里,聂鸿雪做完事后,猥琐男还在抽搐着,明显诡异地不对劲,而房间里没有除他们之外的第二个人。女人转头看了一眼后,又低头缝衣服了,在那个磨破的洞上绣上一株绿色的兰花。

她很特别,所以在隐入黑暗前,聂鸿雪多闻了一下。

宝贝们,明天有可能会请一天假,晚上如果没有就后天再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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