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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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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陈非家。

陈非的房间开着灯,一堆法律书籍铺满地上。

陈非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两个名字,一个是“钱弘”,一个是“陶可杰”,陶可杰是当年的狱警,当初陈非接触过他,所以记得他的名字,照钱弘白天说的那番话,就是陶可杰收了钱弘的钱,把陈上屿的心脏病药换了,才导致陈上屿病发。

陈非就是学法律的,现在又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他懂法律条款,他现在在查如果起诉两人的话,两人可以怎么判。

陈非一边翻书一边自言自语:“钱弘,行贿罪,行贿金额五万,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陶可杰,受贿罪,受贿金额五万,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不,不止!可以想办法把这个案子打成谋杀!”

陈非在白纸上写下“行贿罪”和“受贿罪”,接着又把这六个字划掉,另外写了“谋杀”两个字。

陈非继续自言自语道:“《刑法》第232条,故意杀人,情节较轻的,处3年到10年有期徒刑,情节较重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陈非念到“死刑”二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但随后,陈非脸上又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判死刑的概率有多大呢?”陈非开始怀疑到底能不能判死刑。

陈非的怀疑是合理的,那么多故意杀人案,并非件件都判死刑,陈非经常看庭审案例,对此他再清楚不过。

陈非接着说:“况且,到时钱弘肯定会请律师,如果我是钱弘的律师,我一定会把案子打成误杀。如果成功打成误杀,误杀是没有死刑的,《刑法》第233条,过失致人死亡,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不……不行,太轻了,太轻了!”

陈非房间的灯从夜晚一直亮到天亮,陈非彻夜未眠。

陈非一直在思考钱弘跟陶可杰按正常法律程序起诉判死刑的概率有多大,陈非是学法的,看的庭审案例很多,所以他心里很清楚,法庭上判死刑的概率不大。

怎么能不大呢?陈非一屁股坐在地上。

法庭上判死刑的概率已经不大了,更何况法庭外的因素陈非还没算进去。钱家有权有势,钱弘又是独生子,无论怎样他们家都会想办法保住钱弘的命。

可陈非要的就是钱弘的命。

那张白纸被陈非写满了字,又被他全部划掉。这时陈非脑子里冒出一闪而过的想法:既然没有把握判死刑,那我不如……亲手杀死他们。

——————————————

次日早上,陈非用手机给简疏文发去了信息。陈非跟简疏文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想请一天假,简疏文是个好说话的老板,很快同意了。

陈非出门了。

陈非开车来到爱琴酒吧,下车时,陈非没有熄火,他把车里的暖气调高,暖气一直开着。陈非在酒吧门口守株待兔,等钱弘。

大概到了中午,接近两点钟的时候,钱弘才出现,他穿着一身骚气的绿色衣服,因为天气冷,戴了个帽子,拄着手杖,一瘸一拐走向爱琴酒吧。

陈非及时出声:“钱弘。”

钱弘转头看陈非。陈非大胆地走向钱弘。

“找我有事?”钱弘问陈非。

陈非点了点头,说:“上次你来找我,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刘集输掉官司?刘集是你仇人?”

钱弘眼珠子一转,顺着陈非说道:“是,他是我仇人。”

“我现在手上有一条百分之百能帮刘集翻案的证据,我可以把它交给简律,让简律打赢官司,到时候刘集就会无罪释放;我也可以把它交给你,让你毁了它,这样一来,刘集就永永远远别想翻案。”陈非说。

“那你想给谁呢?我还是简疏文?”

“给你。”

钱弘乐了,饶有兴趣地看向陈非,问他:“你想要什么?”

陈非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我手上缺钱,我想要点钱。”

钱弘听完哈哈大笑,接着他热情地搂过陈非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早有这觉悟不就好了吗?你这次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肯定要认你当兄弟,我对兄弟好那是众所周知的,兄弟缺钱,缺多少我给多少。你说的证据在哪里?”

“我现在不能给你。”

“为什么?怕我不给你钱?”

“不是,它现在不在我手上。你方不方便去我家一趟?我把证据放家里了。你在我家拿到证据后,再把钱转给我。”

钱弘点点头,开心地叫司机:“老张,去开车!”

陈非连忙阻止:“别叫别人,别人我不信任。我开了车来,你方不方便坐我的车?”

陈非的车是个二手的,很破,钱弘看了一眼,肉眼可见地不想坐。

陈非说:“不远,就坐一会,就当是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了。况且,我也不敢对钱少做什么呀,就我这样的,钱少难道还怕我不成?”

被陈非这么一激,钱弘打量了陈非几下,见陈非瘦得跟小鸡似的,看起来很懦弱,心想:就是,难道我还怕这小子不成?

想着,钱弘爽快地答应了陈非的要求。

钱弘上了陈非的车,坐在后座。车上暖气非常足,钱弘感到很热,就把自己的外套跟帽子全脱了,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钱弘左右看了看,皱眉道:“你就开这种车啊?”这大概是钱公子有生之年第一次坐这么破的车。

“是啊。”

“你这次如果真能帮到我,在我这里就是立了一大功,以后我罩着你,不会再让你开这种破车。好歹你也是方合大学的,开这车,委屈。”

钱弘不提方合大学还好,一提,陈非的心脏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

陈非回头看了钱弘一眼,只见钱弘表情自然,好像已经忘了是他设计陈非从方合大学退学的一样。

“那就先谢谢钱少了。”陈非干巴巴地说。

陈非启动车辆。开了一阵后,陈非在交通灯前停下,等红灯。

有红灯的地方一般都有摄像头,陈非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摄像头,对钱弘说:“钱少,你的外套和帽子放到副驾驶座来吧,这样你坐着舒服些。”

于是钱弘把衣帽递给陈非,陈非接过。钱弘递衣帽时要把脑袋和上半身伸出去,不可避免地会被摄像头拍到,陈非就是要钱弘被拍到。

一路上,只要遇到摄像头,陈非就想办法给后排的钱弘递点什么东西,或者让钱弘递点什么东西到前面来,引钱弘把脑袋伸出来,让路上的摄像头拍到。

陈非开着开着,开到博海公园西2门去了。博海公园很大,它有五个门,北门是正门,正门人多,比较繁华,西2门是最偏僻的一个门,这个门没有值班门卫,跟个野门一样,也鲜少有游客,哪怕是周末的白天,也几乎没有人来,更何况现在是工作日上班时间,就更不会有游客了。

陈非停下车,前段时间他为了收集刘集案的证据,把博海公园仔仔细细逛过一遍,每个门有几个监控,监控盲区在哪里,他一清二楚。陈非把车停在了监控盲区里。

“怎么停车了?”钱弘问。

陈非脚一跨,从驾驶座跨到后排,钱弘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陈非压低声音说:“钱少,其实我刚才骗了你,证据不在我家,而就在我车上。我思来想去,干脆不去我家了,咱们就在车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好啊。”钱弘没想太多。

“证据在后排座位底下,麻烦侧一下身,我伸手拿一下。”

陈非伸手去后排座位底下拿东西,他当真摸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用布包着,看外形像一个锤子。

陈非说:“证据就是杀害钟落于的真正凶器,一把锤子。”

钱弘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快拿给我看看……”

钱弘还没说完,陈非就举起了锤子,对准了钱弘的天灵盖,“咣”的一下砸了下去。

为了一击成功,陈非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他开车来找钱弘之前,甚至还在车里做过预演,加之钱弘没有防备,所以,陈非成功了。

陈非看见钱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下一秒眼珠子就能从眼眶里掉出来,钱弘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像抽了条的人偶似的,硬邦邦地栽了下去,发出“碰”的一声。

这一声,也让陈非从疯狂之中清醒过来。陈非拿着锤子的手在抖。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陈非不停地想。

陈非手里拿着的这把锤子,不是什么杀害钟落于的凶器,而是当年陈上屿锤断钱弘腿的那一把。陈上屿是维修工,家里什么锤子、剪刀、螺丝刀这类的工具多了去了,陈上屿去世后,他的工具陈非一件也没扔。

杀人是在后排发生的,钱弘的衣帽刚才被陈非拿到了前排,所以钱弘的衣帽是干净的,没有沾上血。陈非迅速套上钱弘的衣帽,下了车,从监控盲区走进监控区域,让摄像头拍到自己的背影。

陈非的身高跟钱弘差不多,但钱弘比陈非壮,这好办,现在是冬天,在钱弘的外套里面陈非还套上了自己的衣服,衣服穿得多,看起来就显壮,背影几乎跟钱弘一样。

陈非让博海公园的几个监控都拍到了自己伪装的“钱弘”的背影,接着他在没有人也没有监控的地方,把钱弘的衣服穿到里面去,把自己的衣服穿到外面来,把帽子藏在衣服里,若无其事地回到车上。

陈非找到钱弘的手机,用钱弘的指纹解了锁,翻了翻通讯录,找到钱弘的司机老张,给老张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在博海公园散步,让老张五点准时到博海公园北门接他。陈非还用钱弘的指纹重新设置了钱弘手机的开锁密码。

陈非把钱弘的尸体藏到后排座位下,若无其事地开车,故意经过有监控的地方,因为马路上的摄像头视角有限,只能拍到前排,拍不到后排,更拍不到后排座位底下,所以这时候一路上摄像头拍到的就是陈非的车里除了陈非没有其他人。

把陈非制造的监控假象连起来就是:钱弘上了陈非的车,在到达博海公园西2门前,钱弘一直在陈非车上;到达博海公园西2门后,“钱弘”下了陈非的车,从西2门进入博海公园,逛了一段时间公园;陈非自行驾车离开博海公园,陈非离开博海公园时,车上只有陈非一个人。

陈非冷静地把钱弘的尸体处理掉,没有人能找到钱弘的尸体。

他制造了一场没有尸体的命案。

下午五点,老张打来电话,估计是他已经开车到达博海公园北门,想问钱弘在哪。

陈非挂掉电话,转而给老张发信息,说不用接自己了,自己有急事,已经坐了朋友的私人飞机出国。

陈非留下了钱弘的手机。

下午六点,陈非回到了疏文律师事务所。他出奇的冷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冷静。除了冷静之外,陈非心底还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奇怪的疯感,就好像一个压抑了很久的人突然干了一件出格的事,那种刺激感让他快要疯掉一样。

陈非心想反正自己贱命一条,好不容易考上方合大学,没毕业就被退学了;明明自己就是学法的,但两年前爸爸出事时,自己却是一点忙也没帮上。这么贱的一条命,这么没用的一个人,不如摆烂。要是被查出来,死就死吧,无所谓了,至少帮爸爸报了仇。

下午六点是事务所下班的时间,简疏文见到陈非,惊讶道:“陈非,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怎么快下班的时候来了?”

陈非说:“刘集那个案子没几天就要开庭了,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还有什么工作要做。”

简疏文看上去心情很好,笑道:“没有了,放心吧,这案子咱们一定能赢。”

“怎么这么有把握,是找到什么新证据了吗?”陈非问。

简疏文道:“上城区公安分局的林警官联系我说,他找到了对我有利的证据,我跟林警官电话沟通过了,明天早上我会去找林警官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你生病好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不用,我就是早上有点胃疼,吃了两片药,好了。”

“那行,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简疏文说着,想去搂陈非的肩膀,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他经常跟陈非勾肩搭背的。

哪知这次陈非却突然一躲,简疏文没碰到陈非的肩膀。

陈非不想让简疏文碰自己,虽然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但从心理上他还认为自己身上沾着血,他觉得自己身上脏。

简疏文奇怪地看向陈非。

陈非连忙掩饰,他白了一眼简疏文,说:“你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以后不要勾肩搭背的了。”

简疏文觉得陈非说得有道理,耸了耸肩,遗憾道:“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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