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风过竹林，掀起哗啦啦的水浪。嘉言惊醒过来，发现无息又变回了小狗，专注地埋首在她胸口。

“我醒了。”原本是想询问一下鼓山有没有消息送来，却被无息抱起，放在自己胸前。

这个姿势令嘉言分外没有安全感，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紧紧按住。

“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嘉言！”无息突然认真起来，他不再扮演孤独可怜的小狗了，而是用一个认真的成年人的语气在讲话，

“你听我的心跳，这么快又这么乱。嘉言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我知道，你这个人强大又善良。对我有同情，有怜悯甚至有愧疚，但是你爱我吗？像女人爱慕男人那样。

我很害怕，你让我吻你、抱你、陪着你，甚至你计划给我个孩子，这些都只是你的怜悯和施舍。”虽然已经在心中酝酿了许多年，但是话一出口，无息就后悔了。

果然，嘉言放弃了黏糊糊的挣扎，强硬地坐了起来，望着窗外的雨，头也不回地沉声质问：“所以过去你不来见我，是在跟我赌气？所以，我现在陪你睡觉，是我在施舍你吗？”自己真是个眼瞎的，踢走一个绿茶，又粘上另一个。

啊，果然关于嘉言的事情，每一次都会搞砸！无息大力擒住嘉言，把她拖回自己的怀抱：“我错了嘉言，我不是这意思！就算是施舍我也甘之如饴。求求你再施舍我一次好不好？不是！不是一次，是一直一直施舍我好不好……”

嘉言的手腕被无息攥得生疼，两个膝盖也被他牢牢顶住，见没有胜算，终于放弃了挣扎。

无息再次伸手把她搂起，忍着想捏碎她骨头的冲动。

此刻的嘉言其实很想质疑无息，送她戒指的时候明明说了“无法束缚她”这样的话，现在却又来责怪自己不够爱他，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然而看见他后悔卑微乞求的样子，又无法狠心提起。

果然感情这事儿，就是谁心软谁就得输吗？母亲还有姑姑，也都是输在心软上了吗？

嘉言闭上眼睛，想把这些可怕的念头都赶走。她坐直身体，攀上无息的肩，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后把自己的前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

无息低头看着嘉言，眼神无法自拔地流连在她那被挤得分外鼓涨的曲线上。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这是嘉言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吻他，她甚至还在努力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