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坐在了病床旁边的高脚凳上。

“蝙蝠侠说我今天可以过来看你，所以我就拜托他把我带过来了。”

夜翼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小红帽。

“啊，谢谢您。”

女孩伸手接过了纸杯，然后抬头道谢。

“不用谢不用谢，你吃早饭了吗？”

夜翼看着小姑娘那双清凌凌的眼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青年在心里呐喊道：是妹妹啊迪克. 格雷森，活的妹妹！

小小的，软软的，可爱的妹妹！

“吃了，是超人请我吃的早餐。”

小姑娘点点头，“汉堡和热牛奶，很棒的味道。”

哇哦，喜欢热牛奶的小韦恩，阿福肯定很喜欢她。

夜翼和红罗宾不约而同地想道。

“啊，对了，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她坐直了身体，“我是奥利维亚.韦恩，以后请多多关照。”

不同与平时说话的随意，女孩介绍自己名字时的发音咬字里带着些英国人独有的慵懒和优雅。

虽然穿着简单的毛衣和长裤，但看着她的人们都能够意识到，这是一位将自信与骄傲刻进骨子里的小小姐。

抚养奥利维亚的人肯定倾注了很多心血在她的身上，也给予了女孩足够的爱意与关心，所以才能让她即使在陌生的环境里也能如此的自然与淡定。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那位小丑先生的情况呢。”

介绍完自己的奥利维亚话锋一转，看向了躺在病床上默不作声地望着自己的红罗宾，男生有一双沉静温和的深蓝色眼睛，“他还活着吗？”

“额，他啊，被抢救回来了，不过据说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他身上的伤似乎一直愈合不了。”

因为红罗宾刚醒过来没多久也不清楚状况，所以夜翼在一旁接上了话。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奥利维亚目露遗憾，“哥谭人的生命力真顽强。”

化学池怎么没带走他呢。

夜翼没来由地从奥利维亚的面瘫脸里看出了一股子的杀气，青年眨了眨眼睛，发现奥利维亚又自然地转过去和红罗宾聊天了。

一块电子显示屏横亘在两人中间，代替红罗宾暂时不能说话的声带和奥利维亚交流。

是错觉，绝对是错觉，迪克这么对自己说道，有问题也是因为小丑太过分了，奥利维亚生气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么严重的伤要多久才能好呀？”

“快一点半个月就能下床了。”

“不送医院真的没关系吗？”

“蝙蝠洞的医疗科技比医院好得多。”

“我白天来拜访有没有打扰你们休息？”

“没有没有，我们不需要休息。”

“？”

奥利维亚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这也太敬业了吧。

夜翼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热火朝天，他感觉自己有点酸，明明是他先发现的，怎么还能被人抢跑了呢？

“奥莉，这些是你的东西，扫帚放在门口的雨伞架旁边了。”

蝙蝠侠把奥利维亚的红斗篷和魔杖递给她。

小姑娘放下手里的杯子，轻巧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接住了斗篷和魔杖。

柔软的红斗篷上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沾到，贴近了闻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蝙蝠侠是顺道帮她把斗篷洗掉了吗？

“请问您在现场还有看到我的戒指吗？”

蝙蝠侠摇摇头，“现场没有看到戒指这类的证物。”

“唉。”

奥利维亚叹了口气，她的小金库看来是找不回来了。

“你家里人是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来哥谭的？”

看着年纪应该在念中学的小姑娘，夜翼好奇地询问道。

“他们应该……不担心吧？”

邓布利多本来对她的行动就不会多加限制，格林德沃更是热衷于让她用他教的魔法干翻别人。

就算她突然失踪，奥利维亚觉得自己的监护人们也只是会先把魔法部那边对她的通缉令和处罚压下来，然后等她自己回去解释。

这孩子是自己跑来哥谭的，夜翼、红罗宾看着奥利维亚支支吾吾的口吻果断地判断道。

蝙蝠侠则抿了抿唇开口；“我会尽快找到办法送你回家。”

？

布鲁斯你在说什么布鲁斯，你不想先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拐回去再说吗？阿福还没看到呢？

蝙蝠侠忽视了从一旁投来的两道如炬的目光，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穿好了斗篷的奥利维亚。

“嗯嗯，能找到办法自然是好的。”

小姑娘的脸上倒是少有愁绪，她拿起深棕色的魔杖挥了挥，试试自己魔杖还能不能正常使用，“Lumos。”（荧光闪烁）

一簇白色的光点从杖尖冒出，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室内。

测试完魔杖能够正常使用，小姑娘高高兴兴地放下了手，她抬头看向了义警们，“先生们，或许今晚还需要我帮忙夜巡？”

她总是觉得哥谭的这几位义警对她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特别是夜翼，现在想来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她还没办法这么和平地坐下来和义警们好好聊天，所以奥利维亚不介意去回报人们对她的善意。

“不，你最好在家里呆着休息，”蝙蝠侠冷着脸拒绝道，“后天晚上在韦恩大厦楼顶等我，我接你去正义联盟的总部。”

“那好吧。”

小姑娘听话地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蝙蝠侠把她送到了门口，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了下来，他抬手把奥利维亚斗篷上的帽子给她带好，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多米诺面具，扣在了她的脸上。

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着的属于成年男性的手掌用着他最轻的力道温柔地搭在奥利维亚的肩膀上。

蝙蝠侠，不，此刻应该是布鲁斯. 韦恩，他克制住了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将所有的情绪藏在了面具后。

他对自己说，温柔，再温柔一点，不能吓到她。

男人用着变声后嘶哑的嗓音叮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或者夜翼他们都可以，奥利维亚，你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向成年人求助是孩子的特权。”

“……我和红头罩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你可以信赖他，他不会害你，但是你不要跟他一起出任务，太危险，好吗？”

不是冷酷无情的蝙蝠侠，不是温柔甜蜜的布鲁西宝贝，他此时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希望自己妹妹平安的兄长，抛却了所有话术，表达着自己最简单的想法。

蝙蝠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啊？

说起来，他的几任助手罗宾好像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

奥利维亚看着眼前面容冷峻的蝙蝠侠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因为长相凶恶所以经常吓哭小孩导致一直被误会的蝙蝠侠？

如果被夜翼他们知道奥利维亚在想什么的话，他们绝对会大喊：“no，奥莉，你想多了，他只是对你这样！哥谭可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地方啊！”

“好，我答应你。”

奥利维亚点点头。

蝙蝠侠欣慰地松开了搭在小姑娘肩膀上的手，“OK，走吧。”

目送着骑着扫帚的小红斗篷消失在了视野里，蝙蝠侠走回了蝙蝠洞。

夜翼和红罗宾已经在等着他了。

“嘿，布鲁斯，你不打算跟我们宣布什么吗？”

摘下多米诺面具，迪克兴奋地说。

“宣布什么？”

布鲁斯脱下了面罩，他坐在显示屏前的沙发椅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缓解疲劳。

“刚刚那孩子说她叫奥利维亚.韦恩！”

“然后呢？”

钢蓝色的眼睛淡定地看着他。

“？？？你不打算把自己女儿带回来吗？”

迪克被布鲁斯给整不会了。

“她不是我女儿。”

“是是是，你说的对。”

我信你才有鬼，两张脸凑一块谁敢说你俩没关系，迪克翻了翻白眼，“提姆，你不说两句吗？”

“看来奥莉自己没什么回来的意向。”

电子显示屏上打出来这么一句话，提姆想，按照布鲁斯的性格他可能甚至都没给小姑娘说过哥谭首富的事情。

“她已经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哥谭不适合她。”

说完这句回答之后，布鲁斯便不再开口，他快速地调集资料和文件，开始处理奥利维亚今天早上从实验室拐出来的那个实验体的问题。

迪克有些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他还以为家里终于能有一个女孩子了呢。

“她这几天住在哪里啊？哥谭这么危险，就这么放任一个孩子在外面乱跑吗？”

“她和红头罩住在一起。”

“哈？杰森？？？”

————

小红帽骑着扫帚回到了杰森的单人公寓，她悬停在自己房间的窗口，用魔杖对着窗户上的锁，“阿拉霍洞开！”

“咔哒”一声，窗户上的锁应声而开。

她伸手打开玻璃窗，带着扫帚钻进了屋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出现一丝意外。

奥利维亚把扫帚放在窗边，然后把窗户关好，窗帘拉上，做完这一切后，小姑娘拉下斗篷上的兜帽，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扣在桌子上。

她留在桌上的纸条没有了，想必杰森已经发现她晚上跑出去了。

正当奥利维亚苦恼于要怎么和杰森解释自己把“出去走走”变成了“彻夜未归”的时候，女孩的身后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扭头看去。

高个子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她的房门，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湖绿色的瞳孔盯着她，看到奥利维亚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扯了扯嘴角，

“还知道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奥莉莉：求问，我的临时房东好像生气了，要怎么哄好他才能让他不把我轰出去？

杰森：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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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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