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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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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层又一层的向下小路,狭小的空间内回荡着脚步与喘息声。

卞乔沿着路一步步向下走,跟着那若隐若现的枝藤。周围的硝石味道愈发浓烈,煤灰跟着脚跟的起起落落而扑扬。

这里,位于房间的底部。

她昏迷后,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幽暗的棺材里;不过棺材内并没有想象的尸体,而是荆棘丛生。

她的手臂被荆棘划破,血液浸润了干枯的荆棘。用手探索,在脑子里描绘出了四周的阻碍。是一个带有机关的地下室。

丛生的屏障突然舒展开,为卞乔让出了一条散发着暗暗蓝光的小道。

小道修筑于背斜,是分水的地方,因此隧道干燥不湿。

一阶又一阶的层层深入,捶打的声音飘进了卞乔的耳朵。她停顿了脚步,迅速思考。

矿山。

这里就是地下城与劣迹城交界的矿山。

卞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人为还是碰巧,出发了房间的机关,落入这怪异的棺材里。

她身上的伤,毫无理由地愈合了;就连脸上的伤疤也全然消失。

矿山常用硝石作为爆破炸弹的原料。这里的煤油灯和鸟笼,还有空气中微浊的气味,都在昭示着这里曾经作为煤矿开采的事实。

一座半圆拱门,透着明黄色的光。宁徜鹤弯着腰进到矿洞内部,与矿工队长打了一声招呼。

身后的姜椽穿了一身矿工制服,乌发盘起露出稚嫩未褪的脸庞;身上却有坚韧的英气。

“为什么这里要装鸟笼?”姜椽低声问,对着宁徜鹤因弯腰而刚好能够到的耳朵。

“预警瓦斯爆炸的。目前仪器缺乏,就用这种土办法。”宁徜鹤回答道。

姜椽点点头,四下瞅了瞅路边散乱的白骨,以及腐烂的衣物。看来这里伤亡的人不少。

说到瓦斯爆炸,姜椽心脏一揪,泛着猛烈的疼痛和空泛。

这里共有15号矿洞,其中8号矿洞在半年前爆炸伤亡不计其数,她的妈妈杨茗檩在那以后,就以劣迹城特派员的身份,入驻矿山。

“大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要来矿山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会对走私矿产感兴趣吗?要是走私,宁徜鹤就欲哭无泪了。

“看我妈。”姜椽用手捂着嘴悄咪咪地说。

杨茗檩这半年都没有回劣迹城,她母亲坐得住,她可坐不住。

宁徜鹤默然不语。

两人通过三层检查以后,进入了矿洞的管理室内部。这里有四位管理人员,都是军部下调人物。而宁徜鹤是此处军衔最高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我不知道她在哪,特派员的行踪属于最高机密。”宁徜鹤为姜椽拉开椅子,倒了一杯水,自己才坐下。

“夏无恙知道么?”

宁徜鹤默然,眼睛转向别处。

姜椽喝了一口水,嗓子沙沙的,没想说话了。“你这什么水,难喝又硌喉咙。”

“地下城缺水,最近更严重了。你这一杯水,可以换一百个地下币。”宁徜鹤托腮道。

整个房间齐齐整整,只有一盏油灯,并不明亮。

姜椽礼貌性地喝了一口之后,把杯子推给了宁徜鹤。

“12号矿洞不是有很多地下水吗?上次我来看还有很多水洼,13号还有自流井。”姜椽双手环胸。

宁徜鹤将水一饮而尽,“这半年来,都没有了。”

现在的地下城,随着矿山的开发,日益缺水;农业用水都紧缺,何况饮用水。

物价飞涨,所以才这么多人参加竞技。原来几十人的竞技,现在有上千人硬着头皮来参加。有些人仅仅是为了能吃几天监牢里的剩饭……

而劣迹城提出的五年助粮协议,无疑是一支强心针。可惜夏无恙迟迟没有签字。

这里面的原由,姜椽一直放心不下。

她缓缓问道:“那3号矿洞呢?现在封死之后,还有人……”

“那里进不去,你别想搞事。”宁徜鹤收起杯子,站了起来。

越是抗拒,姜椽就越是疑心。她可是自小就和宁徜鹤待在一起,这货还是丹顶鹤的时候,她妈就打包了送给她当小宠物了,却叛逆得像个“逆子”。

没想到宁徜鹤后来居然来了地下城……

“嗯嗯,好好好,我肯定不搞事。我这种十五岁的小屁孩怎么会搞事呢?”

嘭——

门边传来突兀的碰撞声,两人不约而同向门望去。原本就不怎么扎实的门,几乎是被人踹了一脚,门叶断掉,门板已经倒在了地上。

“上校!有人……”那个身穿军装的人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看了一眼姜椽,硬生生把涌到嗓子的话给哽下去了。

姜椽翻了个白眼。

宁徜鹤走上前去,那位士兵在她旁边窃窃私语。

想要从宁徜鹤这种死面瘫脸上捕捉到什么,是很困难的。姜椽索性翘着二郎腿,静静等那大呼小叫的大头兵滚蛋。

待谈话似乎完毕后,宁徜鹤走到姜椽身边,“大小姐,劣迹城派人来接你了。”

“想赶我走直说,你看看他,胆子都快吓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母亲派人来宰我了。神经病……”

还没等宁徜鹤再说什么,繁茂的枝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把整个狭小的房间包了个水泄不通。

待丛生的植物褪去以后,这里从热带雨林变成了干枯的沙漠……

而姜椽,早已无影无踪。

矿山四通八达,十五个矿洞里,8号矿洞连同3号一起封掉。这两个矿洞,一个是铁矿,一个是煤矿。

姜椽顺着枝叶,很快来到了8号矿洞门口,却发现没有人把守此处;只是单单封上了大门。

但是,方才途径3号时,却安排了一支又一支巡逻队。

脖子一阵凉意,姜椽正认真思考,一时反应慢了许多。她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四周零散几块残骨,还有一颗对着她的骷髅头。

她再回过头去看8号门,脖子却猛然被一根粗砺的绳状物体扼住,重心不稳,顺着从后背袭来的力气向后倒去。

仅仅是眨眼的一瞬间,她的脸就被勒得往天花板仰;锁骨以上因为缺氧,被憋得通红。

枝条作出了应急反应,骤然圈住了对主体产生威胁的人。

随着枝条圈紧到了极致,姜椽身后人的力气仍然不减半分。

一个人,被勒住脖子;另一个人,被圈住胸膛。

现下,就是看姜椽先被勒死,还是身后袭击者被压迫胸腔,窒息而死。

咔哒——

骨头断裂的脆响。姜椽脖子上的力气骤然松掉,她眩晕地往侧边倒去。

短暂的几秒钟,她起身,怒目盯着这搞偷袭的卑鄙小人。

映入视线的,是一个少女,看起来比她年纪大一点。脸被憋成紫酱色,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考虑到再这样下去,对方会被自己的藤条绑死,姜椽才收起,转而捆住了对方的手。

“你最好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姜椽拔出匕首,抵住对方粉红的脖颈。

细细看去,居然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看。不像常年生活在地下城的人,暗无天日,五官有所退化。

细皮嫩肉的还真是少见,却没想到柔美的外表,下手这么狠,差点把她勒死。

卞乔斜视了姜椽一眼,一脸死气沉沉。

随后,卞乔就被一堆藤条五花大绑,被姜椽拖来一个矿工宿舍。

宿舍里没有人,这个点,是矿山规定的工作时间。

“你怎么一副任我宰割的感觉,真没意思。”姜椽随意坐在一张板凳上,像丢垃圾一样,把卞乔啪唧丢在地上。

“起码反抗一下啊。”姜椽的眉毛一上一下,打量面前歪着头不太聪明的女孩。

地上又硬又冷,凹凸不平,刮得卞乔的脸生疼。被圈断了的肋骨重重落在地面,她捂住胸口,硬是没出声。

姜椽摸摸自己被勒得陷了个痕的脖子,蹲下道:“你为什么要偷袭我?”她现在恨不得把鞋板飞到这个女的身上,以此解气;在劣迹城,有哪一个小卡拉咪敢这样以下犯上?

卞乔瞥了一眼这满脸怒气的女孩,抿唇不语。

“啧。”姜椽一说话,嗓子就疼得连脖子一起抽筋。

藤条把卞乔吊在半空中,她耷拉着脑袋,好像死了;四肢软绵绵的自然下垂,动弹都不动弹一下。

等姜椽把她的头捏起来,那双麻木无神的眼睛让她始料未及。从没见过有人面对死亡,会是这么一副神态。

她抬手一推,四指正好戳在卞乔断掉的那根肋骨上。

一声闷哼也没有。卞乔脸色惨白,闭紧了嘴,眉毛拧成一团;溢出的痛楚让她的脑袋直发抖。

“嘶——原来折的是这里。你活该,谁让你勒我,差点没见我姥姥。”姜椽嘴上说得不客气,却没有再对卞乔怎么样。

她心一软。从刚才到现在,即便这个人承受断骨之痛,也一声不吭。

“到底受过什么样的苦,不会是个哑巴吧?”姜椽内心一阵揣摩。又仔细打量卞乔,从头到脚那么多绷带,腹部一团炫目的血迹。多少有点被虐待的感觉。

想着想着,不由得对这个小哑巴有了怜悯之心。

卞乔低头,却发现这里无论是地面还是床铺,都干净得极为异常。她在前往8号的路上遇见了很多感染状态的矿工,半死不活。并没想到面前这位恶趣味、揪人肋骨的女孩,居然不是感染状态。神志不清——差点误杀了。

整个宿舍的气味并不好闻。姜椽的鼻子很灵,一进来,就嗅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但不同于丧尸的腐臭味,更像是——植物。

嘭、嘭、嘭——

宿舍门板传来缓慢而有节奏的敲击声,若是平日里,大抵会以为是哪位喝醉了的工友回来。

开了门,却迎来了毕生的终结。

整个宿舍十几位军部推荐的矿工,无一幸免。

这样的宿舍,不止一个。

这样的情况,周期爆发。

在末世第一年,所有的通信站相互瘫痪;后来重修的基站,只是局限于某个地域,而不同地域之间的消息就自然而然无法灵通了。

故而矿山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各种各样的信息既没有网络信息传播,更没有记者报道。因而多闭塞于内部。

两人一个抱胸而立,一个双脚离地。

“你身上为什么有丧尸的味道。”姜椽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并无疑问,而是肯定。

卞乔身上的藤蔓已然松开,她瘫坐在宿舍衣柜旁,还是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给姜椽一个。

“没礼貌。”姜椽腹诽道。

眼神落在床铺的被子上面,虽然乍看整洁,但手拍上去,尘灰四处盘绕。

正当气氛冷得可以结冰时,卞乔将视线定在了姜椽的双目上。“你一路上,有没有看见人。”她声音低沉,堪比宁徜鹤那机器人声线,不过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沧桑感。

姜椽一愣,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说话,不是哑巴。一时间有点气愤,“没有。”她没好气地回答,心里彻底给卞乔打上了没礼貌的标签。

8号矿洞周围,一路上确实安静得异常,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你不是矿工。”卞乔捻了捻手,将视线落在身旁的衣柜上。

据卞乔的观察,制服的质量并不好,若是工作量大的劳动活,无论是汗渍还是每天的换洗,制服都会褪成发白的淡蓝色;目前地下城水资源不足,漂染坊难以开工,这一件衣服便是天价。

“你不是哑巴你装什么深沉!?”姜椽瞪了她一眼,坐在植物盘成的座椅上,眼里燃烧起熊熊怒火,看着卞乔缩在衣柜边。

卞乔没有理会,脸上也没有愠色,而是扶着墙起来,准备启门离开。

“你去哪?”

“你喜欢和快尸变的尸体待在一起的话,就留下吧。”卞乔拉开和姜椽的距离,仿佛在躲什么瘟神一样。

卞乔瞥了一眼那木头衣柜。由于木板腐烂破碎,里面的液体挤出缝隙流了出来。方才她坐在衣柜旁边听,里面的东西已然被声音扰动,有了细微的响动。

丧尸的味道,姜椽以为卞乔身上的已经够浓厚了;没成想站在衣柜面前,那股腐臭的味道会如此刺鼻。

像放酸了的牛奶混杂着奇臭无比的酸脚味结合体。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味道比两人刚进来的时候重很多。

卞乔呼吸加粗,紧盯姜椽。

那衣柜居然肉眼可见地膨胀,颇有大厦倾颓前兆。

“闪开!”

嘭!

木头咣当四分五裂,炸出的冲击波震得姜椽踉跄往后倒,马上要落地的身体被卞乔一个箭步踹到了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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