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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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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显灵?”

魏婴疑惑道,显然是没能明白那其中发生了什么。

大姨笑得跟朵花似得,一边上去擦着冒出来的油花一边说:

“诶呀,小伙子第一次来吧?今天呐,是咱们圣君的诞辰,圣君驾临,看着咱们给他把生辰办得好高兴地爆了油花。”

……

“是呀是呀,这可是上上大吉的好兆头,圣君人好,每年生辰都会爆上一爆,圣君高兴,我们看着也高兴,只是像今年这般,连续爆了七八盏还真是头一回见呢!”

另一位大姨跟着附和道。

蓝湛跟魏婴同时顿了顿,回头看向对方,相视而笑,抬手各取了三炷檀香点燃,郑重其事地退到了蒲团后面,拱手三礼。

于此同时,两道声音传入我的脑中。

一道是那熟悉而又清冷的一句:

“多谢,安好。”

另一道则是爽朗而又坚定地一句:

“不负所望,不负所期!”

……

我听得心头一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看着他们共同而来,将那燃着一米红焰的檀香置入炉中。

万般思绪化为再见的欣喜,我看着他们,亦如他们望着我,尽管他们如今并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

“诶呀!油花怎地又爆啦,看来今年定是个吉祥安顺的平安年!”

大姨又道,回头看向旁边的蓝湛与魏婴满面欣喜地说:

“你们两个可真是跟圣君有缘,我们这请神祭办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好兆头。”

魏婴抿唇,回头又瞧了一眼我神像。

目光交汇间,我竟觉得有那么一瞬,他似是直接透过了那高大的金身,看到了隐于其上的我。

“是啊,我们与她,是有缘份的!”

他幽幽道,回头执起同在抬眸浅笑的蓝湛,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他们二人那震耳欲聋的请愿之声。

“日月春秋,静待君归!”

……

我蓦然抬眸,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默默启唇,无声而又坚定地说:

……

“春秋日月,终必重逢!”

……

案几之上,油灯再度燃爆,一阵青烟直冲梁顶,烛火摇曳挥飞,似是在回应,又似在应允。

人流涌动的庙宇之中充斥着喜悦与欢呼,无人不在讨论着方才的奇观异景,案台之上的油灯多了半数,铜制香炉之中堆满燃香。

请愿之声纷纷涌入耳中,尽是些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吉祥顺遂的祝福之语。

然而这时,一道与之不同的对话之声却悄然渗入了我的脑海。

“诶,大姐,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

“我啊,我就住在十里地外的莫家庄,离得近,年年都来。”

……

“诶呦是吗?那感情好啊,我就离得远了,但听说这边的云卿庙灵,特意坐了船过来的。”

……

“那你可赶上好时候了,我跟你说啊,这个节都办到了第十个年头了,这油花啊,虽说年年都爆,但就数今年爆得最多最漂亮,整整三回呢!你瞧,方才那香烛都燃了那么老高呢!”

……

就是那一瞬,一个念头,突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莫家庄?离得近?

这,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

这一次,因着我的原因,温家人提前围剿云深不知处,进而导致连带着射日之征在内的一切事件,全部提前了整整一年。

但也因为我杀了以温逐流为首的一众温家精英,不光保下了大伯父在内的,多半因温家而惨死的人。

还使得在没有鬼道的情况下,以同样两年的时间结束了战争,打败了温家。

然而,我的筹谋也好,原著里魏婴的驭尸之术也罢,说到底,都只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最后真正给了温若寒致命一击的,还是潜入敌营的金光瑶。

毕竟,温若寒亦修成元婴,相比起我将大量精力花费在【领域】这等进攻空间术法之上,他则多将能力运用于防守。

如若没有金光瑶的背刺,恐怕当世之中,也只有我才能与他正面一战了。

这也是为何,我在明知道金光瑶是个坑的情况下,仍告诉了蓝涣逃去云梦的原因。

即便当时并不明确时机,但是金光瑶所长大的妓|院确实是在云梦。

运气好得话,蓝涣还是会遇见他,不,是一定会遇见他,蓝涣是蓝家子弟,而他金光瑶彼时只是一妓生之子。

聪明如他,又怎能放过如此好的攀附之机?

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回金家的啊,不管他当时有没有被踹下金麟台,蓝涣与他而言,都是一个不可错失的良机。

所以说,尽管一切事件全部提前,但是总体的流程终究没有变。

没有鬼道,但是薛洋仍在,靠着那自创的,破破烂烂的不入流的邪术。

尽管上不得台面,但仍被金光瑶当影子一般养在金家,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即便金子轩没有死,但金光善死后,如今的金家宗主,金麟台的掌事人,仍是金光瑶。

靠着一条金子轩教唆金凌,将他的儿子,金凌的表兄金松推下金麟台致死的‘铁证’,一举将金子轩拉下神坛。

与之一同的,还有反对建立瞭望台,以及拥护金子轩的一众家臣。

而那位幼时与我大哥一同带过我夜猎的赤峰尊聂明玦,最后还是死了,死于刀灵入体,当众爆血而亡。

……

我在想透这些最后,自也是料到了聂导终究会为了他大哥搞事情。

但是,我不知道他这次会怎么设计,但是如果要设计剧情得话,又会来找谁?

毕竟魏无羡没有死,世上亦无鬼道之说,更没有那么强大,又不可撼动的驭尸之术。

那么,除此以外,他又会找谁?

找我吗?

前有元婴神功傍身,后又受封城隍,是个挂牌有名,又极具声望的阴官鬼仙,驭鬼招灵之术自不必说。

这么想,也的确是他摇人的不二人选。

况且,我这些年的香火声望涨得忒诡异,若说不是人有意为之,我绝不相信的。

以及,这盛极之地,还是与那莫家庄相邻的一处城镇。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费了人家一番盛情相邀。

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至少这些香火信徒,还有那些个拔地而起的城隍庙却做不得假。

我倒不若趁此机会好生修行,说不定,还能早些修出肉身。

……

于是乎,我沉下心神,不再去想那些个事情,索性就在这个香火最旺,信众最多,念力最强的地方扎下根来。

与我的预想无甚出入,三年之后,我在多方念力的扶持之下,终于以元神化形,修出了肉身。

而就在我将将化形之时,脑海之中便即刻响起了一声声凄厉而又悲凉的呐喊。

那日,莫玄羽以鲜血重启那献祭古阵,试图以怨念强招我来。

来不急多做犹豫,我咬牙忍着脑中层层而起嗡鸣,强闯蓝家祠堂,将我那奉于高台的三样宝器拿回手中,向着莫家庄飞奔而去。

……

“不,不会的,阵法不会出错,哈哈哈哈哈哈哈……阵法阵法不会出错的!!”

已然疯魔了的莫玄羽大喊道,看着那被我以《破障音》震得七零八落地古阵狂笑起来。

我于心不忍地看着他,正想弹曲《清心》给他定定神时,却见他突然扑倒在地,一边捡着沾满血迹的残阵,一边口中振振有词道:

“不会…不会的,云卿圣君,云卿圣君不会不管我的……云卿圣君!云卿圣君!!!”

一曲弦音中断了他的呼喊,我抱着琵琶,将那烂熟于心的乐曲奏了出来。

由于常年未曾碰琴的缘故,我害怕出现错漏,故而将曲子弹得即慢又缓。

莫玄羽肉眼可见地安静了下来,最终靠坐在一旁的土壁之上,披着乱发,低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逐渐平息,我也默默停下了手,蹲去他身边,正想安慰一二之时,却看见他突然抬起那张涂得红红白白的脸,一脸诡笑地看着我。

“云卿圣君…哈哈哈哈……城隍圣君蓝飞灵,哈哈哈哈哈…城隍圣君蓝飞灵……”

他重复着,甚有涎水自口中溢出,溅花了他唇边的白粉。

我无奈地摇头,正想着是否要先锁住他的神识时,却见他突然间又发了狂,一掌拍开我伸过去的手,站在屋中又蹦又舞地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蓝飞灵,城隍圣君蓝飞灵!!!弟子莫玄羽!恭请城隍圣君!蓝飞灵!!!”

嘭……

……

鲜血飞溅,诡异的喧闹之声戛然而止,直至最后的一缕气息,幽幽地消失在那一簇星光之中。

我默了一瞬,震惊于他的恨绝,但手下却丝毫不敢懈怠地幻出缚灵锁,即刻将他的灵魂勾了出来。

果然……

怨气冲天,不过将将身故,那魂魄却已成了刺目的鲜红色。

“唉……我都来了,你这是何苦啊……”

我呢喃道,但显然,现在的莫玄羽早已听不进半分。

走去他的身边,我扶着他的肩头,凑在了他的耳边轻声道:

“好了,回去吧。”

……

一阵红雾闪现,那怨气顺着窗外的飘来的晚风渐渐平息。

我回头看着他呆傻的灵魂,暗暗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扫去了阴阳界,跨出门去,看着那漫天繁星,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我回来了,这次,真的回来了……

……

明亮的北极星闪烁于暗夜之中,耀眼而又夺目。

我披着晚风,行走在这星光下,背着悠然,腰间是那阔别已久的惊雨与破风。

静静地将手搭在剑柄之上,我看着那暗沉已久的玄色之上闪过一道光泽,它们轻轻地动了动,似是在向我回应。

“久等了,我回来了。”

……

那晚,我就近寻了一处城隍庙稍作调整,直至第二日清晨,隐去了身形,埋伏在了莫家附近。

如果剧情不变得话,今晚,鬼手便会出现在此。

而蓝家的小辈亦会前来,所以,我得跟着以防不测。

果不其然,傍晚之时,以蓝景仪为首的几个小弟子纷纷御剑到达,与之同行的还有身背药箱,不知要干嘛的温苑。

温情一脉因着我那半威胁半劝解的原因,于莲花坞一战险胜后携全族日夜兼程地赶去了姑苏。

拿着我最后放出的那封沾着血迹,但印有蓝氏印信的飞信投奔蓝氏。

青蘅君与蓝启仁在得到此信之后虽是疑惑,但在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即刻答应了下来。

并将他们这一脉暂时归并为蓝氏一族门生,直至射日之征后,尘埃落定,才让他们返回原籍。

只是,因着后来的约定,温氏一族不得再于修为之上有所建树。

故而,如今的温苑并未筑基修行,而是醉心于医术与射艺。

可是,他这点东西,与除祟又有何关系?这么危险的事情,怎地他跟来干嘛?

不等我多想,只见那一行人越走越近,我赶忙现身,状似不经地走到了他们前头。

“诶?等等,你是谁啊?怎么……”

蓝景仪在背后唤道,三步追到了我跟前。

我顿了顿,故作惊讶地回头看他,待他见到我额上那卷云纹抹额之后便更是疑惑地看着我说:

“你不是门生,是我们族里的人?你…你是哪一支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我不紧不慢地向他拱手,彼时的我,仍穿着蓝家的校服,故而,他便自然而然地把我当成了族中小辈。

“姑苏蓝卿,字清明,我们家乃蓝氏一族旁支,平日里常隐于己处,不怎露面,师兄不知,实属正常。”

我将那编了许久的身世全盘托出,却见蓝景仪即刻傻不拉几地点点头,还不等我将后来的补充说出来,便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哦,原来是同辈呀,那你来这儿干嘛?”

他问道。

我顿了顿,继续胡扯:

“听闻此处有邪崇作乱,便想着一同过来瞧瞧。”

“哦,那你跟我们一起吧,我们正好要往那处走呢。”

蓝景仪继续心大道。

我点头应下,看了眼同样跟在一旁的温苑问:

“看装束,阁下可是岐山温氏弟子?”

“正是。”

温苑拱手。

“可处理邪崇之事玩笑不得,阁下来此,是否太过危险?”

我继续问道。

一边的蓝景仪惊讶地看向我,一副活久见的模样说:

“你不知道?”

啊?我应该知道?

我迷茫地向他看去,却见他又顿了顿,竟是自己给自己找起了理由:

“你不知道也正常,你们家常年避世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们温家研究出了一种药粉,可拟活人血气,招引阴邪,这药粉邪性,此次又地处凡人居所,我们怕自己掌握不好用量再伤了旁人,这才请了他一同过来。”

“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

我赶忙拱手道,略有吃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一旁的温苑也跟着回礼,我亦没有再多问,跟上队伍,一同踏入了莫家。

与我料想的一模一样,莫夫人一边招待我们解释详情,一边又热情地夸耀着自己的儿子。

只是这次,没有了用着莫玄羽身体的魏婴从旁捣乱,她那宝贝儿子倒一直都没能露面。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真是个什么风度翩翩的少年君子呢。

入夜时分,温苑亲自将药撒在屋内各处,给有生人的住处外亦涂了些镇祟的药材,而蓝景仪为了保险,又贴了些蓝家的驱邪符咒在墙壁,并再三嘱咐了主意事项,请他们关紧门窗,不要出门。

而我则与几个蓝家小辈再旁巡视,等待时机。

我原以为,这次没有了魏婴捣乱,这位‘才情斐然’‘风度翩翩’的莫家公子应出不了乱子。

谁曾想,这厮因想着跑出去喝花酒,竟大晚上的不听劝告,偷摸出门,待我发现有邪祟之气到来之时,他人已经被吸干躺在花丛里了。

脑中警铃瞬间大作,按说,我身为鬼仙,对于这种邪祟鬼魅敏感异常,即便为了不吓跑鬼手而隐去气息,也不至于在它杀了人之后才有所察觉。

莫非,这真与聂大曾是修行者有关?

本就因着功法的原因戾气不小,枉死后,又因金光瑶分尸碎魂而怨气大增,再加上这些时日又杀了不少活人吸食血气。

故而……

不待我多想,身后一道阴风传来,我掏出符咒前去镇压,却见,那鬼手竟已然杀了那小厮,控制着他那诡异的身体向我袭来。

我即刻放出周身气息,却见,它虽被萦绕在我身旁的那丝鬼仙之气灼伤了半分,但仍丝毫不惧,反而愈发兴奋地向我攻来。

嗯……的确,遇强则更强,是聂大的性子。

我即刻与之缠斗在一处,围出来的小厮纷纷逃窜,一旁的温苑想提醒他们不要碰上药粉,却被四散逃窜的人群一把推去一边,跌坐在地上。

蓝景仪见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安顿好了之后又去找了仍趴在儿子身上哭的莫夫人。

然而,她却是一点不听劝,拉扯之际,我这边的鬼手突然消失。

我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引顺着气息去探查,可那最终之处,竟停在了蓝景仪与莫夫人身边。

“景仪,快躲开!”

我大吼道。

蓝景仪赶忙向后退步,只见下一秒,那附身了莫夫人的鬼手竟直接去向了他的咽喉。

‘啪……’

兵刃相触之间,我挥起惊雨一把击退鬼手攻势。

蓝景仪不敢犹豫地捏诀起阵,其余几名弟子跳进周围,几道符光洒过,祛邪阵起,将其困在其中。

我跃上屋檐,看着他们一同镇压邪崇的模样会心一笑。

说实话,蓝家的这几个小辈还是很不错的,虽说金丹未成,无法单独出世,但是从实力,修为,还有魄力上来讲都是可圈可点。

嗯,不愧是我爹教出来的孩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与此同时看到温苑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拿了一枚蓝氏纹样的信号弹放了出去。

“这邪崇非等闲之辈,还是呼唤在附近的蓝氏前辈过来得好。”

温苑冷静道。

“做得好。”

我欣慰地笑了笑,毫不吝啬地开口夸道。

随后看向几个极力镇压的小辈,向镇中输进了一丝灵力。

瞬间,只见那原本已然摇摇欲坠的法阵重新变得坚固无比。

蓝景仪惊讶地回头看我,压抑不住地惊喜自眸中渗出:

“师弟好修为!”

我向他勾了勾唇,随即言道:

“吟诵《安息经》。”

语毕,只见一众小辈有条不紊地诵起经文,镇中鬼手再被压制一重。

然而,隐隐暗流涌动于掌中,我见那阵中的莫夫人双手掩耳,一副蓄力脱出的模样弓起了身子。

果然,这阵法压制它不住。

环视一圈周围地貌情况,又见温苑已然退于安全之处后,我大喝了一声道:

“收阵!”

……

一众子弟茫然地看着我,我取来手中惊雨展开道:

“快收!这个阵困不住它!”

……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爆破声起,一众子弟被自己放出的灵力击得猛向后去。

我飞身挥扇稳住众人,后又猛得向那鬼手一劈,将其震倒在一处假山旁。

将将站稳的蓝景仪惊讶地看着我的背影,有些无法相信地捂了捂胸口:

“我的妈呀,这是…我们的同辈吗?”

额……

你现在才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些晚了……

“咯咯咯咯咯咯……”

深陷山石的莫夫人口中传来怪异的响动,我再次登上房檐,以假山为点,幻来悠然,弦音扫动间,却有两道《破障音》同时划破夜空。

……

“含光君!魏前辈!”

一众小辈宛若看到救星一般望向我的身后。

我没有动身,只是接着撩动弦音,将那未能奏完的音律重新拨起。

强大的灵力如海水一般涌向那具凶尸与鬼手,不待其多做挣扎便整个没入其中,归于平静。

我踏着风,悬空立于房梁之上,魏婴跟蓝湛御剑停在我的身后,不曾言语。

我低头瞧了一眼面前吓傻了的小辈们,浅浅勾起了唇角。

晚风吹拂而过,扬起我隐于发间的白色绸带。

转身回眸,我看向那对立于月下的璧人,缓缓启唇:

“二哥,无羡师兄,别来无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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