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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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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悄悄站在后门,这么一看,贾赦差点笑出声,忙正了正脸色。

里面果真是群魔乱舞,有几个不知是谁家的,嘴里杂七杂八的说些荤话。一个学里竟分成几派,有煽风点火的,有事不关己的,还有争风吃醋的……

只见府里的凤凰蛋,正同一个长得颇为精致的小子眉来眼去,又被另一波人撵着骂,半天不敢还嘴。倒是他那小厮颇为蛮横,抓起凳子便砸,学里一下子便乱了起来。

最前面一个青年,正同人调笑的,见打起来了,才要站起来阻止,一抬眼竟看见贾政几人,一下子吓得软在地上。

贾政忍无可忍,爆喝一声,“还不住手!”

但小子们正打的兴起,书本笔墨乱飞,还有在旁边叫好的,谁又理他。

可怜贾政那样一个正经人,一时竟愣在那里,捶足顿胸,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贾珍看不下去,揪住最近的几个隔开,众人陆陆续续才看见他们,吓得丢了手里的东西,跪了一地。

贾政气的说不出话,抖着手指着他们直喘气。贾珍见他不好,忙上前扶住。

他好容易缓过来,赌气甩开贾珍,“你管的好家!”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便要回去。

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在一群人里找出宝玉同贾兰,拎着便走。

贾赦看的起劲,忙追过去,“二弟,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样吓他们,老太太知道了,哪里放心得下!”

贾政原先还好,只阴沉着脸往回走,一听贾赦提起老太太,越发急了,也不走了,顺手拿了旁边的戒尺,没头没脸的便往宝玉身上招呼。

宝玉不敢躲,硬生生受着。

贾珍忙拦住,“政叔生气,也是该的,祖宗的心血哪里能这么糟践。”

“只是,政叔还请听我一言,宝玉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但这学里的事情却是至关重要,不若咱们请了族中太爷们来一同商议。”

贾政眼中跌下泪来,“商议甚么,这般烂污的地方,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可怜我们这些不肖的子孙,竟白白浪费了……”说着又拉住宝玉要打,“我把你这个顽劣的畜生……”

贾赦看够了笑话,方冷笑一声:“你自己的儿子,平日不知教导,这会子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

“你是长辈,珍儿再是族长,却也还小。当着这么些后辈的面儿,你不说教的他们改过,尽说些喊打喊杀的话,有什么用处!”

说着便命令贾珍,“去请!”

贾政觉得丢脸,也知贾赦看着,今儿是打不成了,便一言不发,只默默跟在贾赦身后。

贾赦也不理他,自顾唤了人来,把这些孩子好生送回去,并一一传话,将学里的事情分说明白。

安顿好了,贾赦回头看见垂头丧气的贾政,后面一连串又跟着宝玉同贾兰。贾赦忍了又忍,好容易压住火气,没好声气的道:“你还不遣人把孩子送回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便弯下身子,捏捏贾兰头上的小包包,安慰他,“好孩子,跟着你叔叔好生回去,不需多想,与你不相干。”

贾兰点头,默默拉着宝玉回去了。

贾赦看着他们好好地回去了,一回身,贾政竟还在他身后跟着,气极反笑:“你这么大个人了,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便指一指贾珍,“你去,帮着珍儿招呼太爷们去!”

贾政踌躇了一瞬,方朝着贾珍那边去了。

家学不是小事情,贾家京中几房很快便来齐了,就连贾代儒也没有缺席。

只他夫人今日有些不好,他一直在家照看的,一时竟不知发生了何事何事。

贾珍看看贾赦兄弟俩,他们脸色难看,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能开口,将今日学堂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贾代儒当下便紫涨了脸,看着门口的贾瑞,三两步便过去,狠命的在他身上捶打,一边骂道:“你个短命的孽障,我叫你在学里做什么的!”

贾珍使了眼色,下面的人忙上前拦住。

贾代儒还要再骂,贾珍忙叫住:“太爷歇歇罢,他不好,太爷回去如何训诫都使得。这会子,一家子人都在,咱们还是先说家学的事吧。”

贾代儒的手有些尴尬的举着,见大家都不说话,讪讪的归了坐。

一时,堂中静悄悄地无人说话。

贾珍辈分小,却是族长,他父亲不在家,这会子只能他张口说话:“家学有多重要,我不用说,诸位也都清楚。这些年,为着族中的孩子们都能读书,我们两府往里面填补了多少。”

“旁的不说,诸位家中子侄,或是沾亲带故的,不管谁来附学,不仅不掏银子,每月还有贴补。为着的是什么,诸位心里明镜儿一样。”

“可是,这么些年了,学里这些孩子,可有一个学出些成绩了没有!”

贾代儒本因着贾瑞,心中有愧,低着头听着的,这会子便觉出些味儿来,也管不得那许多,便插话:“珍哥儿这话说的,先头的珠儿难道不是?”

这话一出,再看贾政,他竟连礼数也不顾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贾代儒。贾珍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太爷这话可是诛心,难道珠大兄弟竟是太爷教出来的不成?”

贾赦不耐,“何必说上这些!珍儿,你是族长,家学是重中之重,你且出个章程。”

贾珍欠身,“这正是要同诸位商议的。家学办成这个样子,咱们也没脸去见祖宗。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不整顿是不行了,不知诸位可有高见?”

贾代儒自少时中了个秀才,后面屡考不中,才熄了心思。族中众人见他人老实,又没个营生,且又有个功名在身上,便叫他管着家学。

这么些年一向如此,众人念着孩子们都要去家学念书的,与他家多少方便。

这会子听得贾珍竟要撸了他的差事,不待旁人说话,便颤声道:“你们竟这般不能容情么!我不过是一时疏忽,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往后我更尽心便是了。我这么大年纪了,没个营生,可是叫我们活不成了!”

贾珍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被贾代儒接二连三的冲撞,便是他是太爷,也不能忍。

当下便不管不顾地道:“陈如太爷所言,太爷年纪大了,一时照管不到也是有的,我们也无人苛责太爷。只是这家学本就是个辛苦的差事,太爷如今心有不济,咱们换了合适的来,也是为着太爷身体着想,太爷如何竟是不肯!”

贾代儒还是不服,“既是如此,贾瑞也跟着我学了这些年,便是叫他去有何不可!”

贾珍冷笑,“太爷好歹还有个秀才的功名,若我没记错的话,瑞大爷如今连个童生都没有考过罢。”

贾代儒也知他自己并不占理,只是仗着他辈分大,犹自强词夺理,“那又如何,今年的童生试叫他去便是了。”

贾珍忍无可忍,“太爷说的好听,如今才二月,难道今年的学堂便不开了,擎等着他不成?他一辈子过不了,难道要等一辈子不成!”

“太爷向来年高有德的,如何竟这般糊涂了!”

“旁的不论,这些年族中念着太爷帮着照管家学,每年银钱米粮送了多少?族中可有人不愿?”

贾珍还从未被人这般冒犯过,当下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一指旁边装鹌鹑的贾瑞,“正好瑞大爷也在,太爷且问问他,因着学里的事情找过我多少回,我又给了他多少银钱!只怕太爷家中也不缺银子,也不需这样辛苦的营生才是!”

贾代儒被贾珍这一连串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又羞又恼。

他一辈子清贫,自认是个读书人,为族中也算是尽心尽力,不过疏忽一二罢了,如何便能背上这样大的罪名!待要反驳,却一眼瞥见贾瑞瞬间软了的身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瞪着贾瑞,一口气便没提上来。

众人被唬了一跳,忙过去接住,一面狠命的掐着人中,一面喊着去请大夫。

好在今日秦可卿请了大夫问脉,还未走远,又直接被接了过来。

大夫施了针,贾代儒方悠悠转醒,见众人都在,也没脸再说什么,便又将眼闭上。

众人心中好笑,也知他品性,便只做没看见。

只有贾瑞,他父母早逝,只与祖父母相依为命,虽不学好,却也是极孝顺的。气倒了祖父,心中本是惶恐,这会子好容易醒了,也不顾是在哪里,抱着贾代儒便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无奈,也知今日再说不成了,只能好生把他们祖孙先送回去。

贾珍心中也后怕,求了大夫去他家多看顾一二,又留了得力的人在他家,有事便直接来报,才觉稍稍放心。

却说宝玉同贾兰回去,也不敢往贾母房中去,只悄悄在外面歇了。

贾兰还小,只是跟着启蒙罢了,只被受些惊吓,自是去寻李纨,将学中的事情一一学给她听。李纨只他一个命根子,只她寡居之人也是无奈,只拥着他哭了一场,便将以前贾珠看的书拿出来,一一教着他读。

只说宝玉,回来这样早,面上带了幌子,早有好事的去回了贾母同王夫人。这还了得,贾母立时便唤了宝玉进来,抱着宝玉便是一阵“心肝儿肉”的揉搓,又派人去打听清楚学里出了何事。

那边贾珍等才将族中众人送出去,下面便有人传话:“贾母差人来请!”

得,这是躲不过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便一同去了贾母的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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