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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恋的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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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流年木夕著

2023.11.21

14、暗恋的第十四天

向华大跨步朝前走着,身后跟着一群人。

除了班干部之外,还有几个宿舍长。

这架势,并不单单是查自个班的样子。

果然,到了宿舍楼门口,又遇到了各个班的宿舍长们。

都蔫耷耷地站在门口,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

向华问她们:“钥匙都拿了吗?”

“拿了,向主任。”

为了防止她们进宿舍后做出各式各样的包庇行为,向华说:“我先去查七班的宿舍,你们在这儿等着,待会我让我们班学生过来叫你们。”

被戳破了心思的学生的脸色更差了,像是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苦瓜似的,绿的很:“好的,向主任。”

七班的宿舍紧紧挨在一起,大门紧锁着。

只等向华一个眼神,宿舍长便快速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

好在,打头的宿舍,里面干干净净的,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向华的眉宇间透出几分满意的情绪,背着手,又在宿舍转了一圈,这才挪到另一个宿舍去。

腕上的指针挪动着,发出细微的嘀嗒声。

有了第一个的良好开端,接下来的速度就稍微快了点。

向华给了她们一个眼神,示意将宿舍门纷纷打开。

然后对着颜宁宁道:“你先去检查旁边的宿舍,重点看一下床上有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他口中的违禁物品是各式各样的书籍。

总之,除了名著以外的书籍。

颜宁宁心里放起了烟花,竭力按捺住,没再脸上显现出来。

只是淡淡道:“好的,老师。”

在跨进的门的那瞬间,眼神如雷达一样扫射了一圈宿舍。

总体情况还好,所有的违禁物品集中在窗边的那张床上。

这也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习惯了,将所有的违禁物品放在一起。

这样,检查时好收尾。

颜宁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偷偷看了一眼,确认向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大跨步上前,拉开窗户,将床上的书一股脑地丢出了窗外。

顺带着,佯装因胃不好引发的不适,刻意地干呕了几声。

做完这一切后,心里直冒冷汗。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转过身去,没有发现向华的身影后,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这一天天的,总是心惊胆战的。

--

回到教室后,向华依旧板着一张脸。

不幸中的万幸是,并没有发现任何违禁物品。

但宿舍的卫生情况堪忧。

所以,不出意外,所有人又被霉了一顿。

连带着教室里的卫生也被提了一嘴。

不过,被霉也是一种常态。

朝夕相处了一年,大家也就都习惯了向华的这种作风。

而本身,他作为语文老师,数落起人来,除了引经据典外,还有指桑骂槐。

顺道着,与当下的流行词汇相结合,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单口相声。

--

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过去,日复一日,周复一周。

高中的生活是这样的单调而枯燥,没有趣味。

见的多了,对于刘淞予对颜宁宁的偏袒,也就见怪不怪了。

渐渐的,也没有人去在意,去指点了。

就好像庄左刚转来的时候,那样不羁的性子,跟大部分人都合不来,但在颜宁宁那儿,不仅好相处,而且有求必应。

那时候,大家都觉得稀奇极了。

但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

对比起来,还是庄左给他们的震撼更大一些。

而这个给他们带来震撼的人,以势不可挡的趋势,火爆南北。

这势头,像极了歌坛天王顾含光刚出道时的样子。

颜宁宁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有些不适应。

报摊上,也全是庄左的新闻。

走在路上,周围人都在讨论庄左。

她为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深切地认识到一点——

庄左,不会再回来了。

现在,他属于另一个璀璨夺目的世界。

跟她最爱的歌手顾含光所在同一个世界。

颜宁宁有些难过。

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

又是一个只放半天假的周末,颜宁宁闷闷地咬着吸管,坐在奶茶店里,望着窗外发呆。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这段时间,庄左仿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但这恰恰提醒了颜宁宁,庄左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好像心头上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颜宁宁很难受。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戳了一下按键。

屏幕亮起,显示的是她跟庄左聊天的页面。

最后一行,是庄左发的那句‘我帮你要到了顾哥的签名专辑’。

你还回来吗?

颜宁宁一字一字地打完后,又一字一字地删掉了。

皱着眉将手机塞进口袋里,颜宁宁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块,小声嘟囔道:“骗子。”

下周就是疯狂英语节了,庄左离开前曾经答应过她,一定会回来的。

骗人。

他现在这么火,忙着跑通告还来不及,怎么会回到建礼市这个小地方。

玻璃门被敲了敲,颜宁宁抬头。

刘淞予站在她面前,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恰如春风,吹散了冬日的凛冽,也吹散了颜宁宁心中的不愉快。

走到门口,颜宁宁看了一眼刘淞予身后的自行车,“你买的?”

“嗯,以后上下学方便一点。”

颜宁宁问:“那我可以蹭你的车吗?”

“当然可以。”刘淞予说,“我准备去建设路买几本资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反正闲着也没事干,“行啊。”

“那走吧。”

坐到后座上,颜宁宁听见刘淞予带着笑意道:“这么信任我的车技啊?”

“对啊。”颜宁宁晃了晃腿,“要是我摔倒了,就直接讹上你,敲个一大笔,然后让你管我一辈子。”

听着这样孩子气的话,刘淞予的心软成一片,“好啊。”

颜宁宁故作惊讶道:“你还真打算让我摔倒啊?”

刘淞予说:“那可不敢。”

实则是不想,也不舍得。

“坐好了,我们准备出发了。”

“好。”才刚刚应了一声,颜宁宁立刻打断,“等一下你先别出发。”

她大声呼喊着风驰电掣般从面前急速而过的应春来:“哥。”

应春来没听到。

颜宁宁直接从自行车上蹦了下来,小跑着上前,试图拽住飘扬在风里英姿飒爽的白衬衫衣摆。

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喊着:“哥!”

耳机线被风牵引着四处摆动,耳边是近几年高考的英语听力,应春来心无旁骛地踩着脚踏,风驰电掣般向前驶去。

忽略了颜宁宁的呼唤。

颜宁宁朝前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她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粉色的小文件袋,自然垂在身侧。

她涨红了脸,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停滞不前的身影太过显眼。

背影很眼熟,山暮歌有些迟疑地喊了一声,“……宁宁?”

颜宁宁转过身来,看见山暮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知知!”

山暮歌:?

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塞在手上,她低头一看,“这是?”

“我哥的。”颜宁宁撇了撇嘴,“他的书包拉链没拉好,这个就掉在地上了。”

山暮歌看了她一眼,用眼神问:所以?

颜宁宁说,“你今天晚自习去检查高三卫生的时候,顺便帮我给一下他。”

双手合十,恳求道:“拜托啦知知,我现在急着去建设路那边。”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爱你知知。”颜宁宁先是粗暴地打断了山暮歌的犹豫,然后朝前走了几步。

她踮起脚,挥了挥手,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山暮歌转身,刚好看到刘淞予推着自行车迎面走来。

少年清秀的脸庞,沾染了金色的阳光,晕染出一小片红。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月牙状的弧度。

山暮歌又转过头来,看颜宁宁。

她的眼睛弯成月牙,脸上灿烂的笑容,沐浴在阳光里。

颜宁宁坐上后座,伸出手,牵住刘淞予的衣角,“知知,我们先走啦。”

像是在配合颜宁宁的话,刘淞予看了山暮歌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山暮歌:“好。”

她看见刘淞予转过头去,扫了一眼被牵住的衣角,这才骑着自行车,向前驶去。

“知知,别忘了我哥的东西。”

颜宁宁的话随风飘散,顺着微微泛黄的树叶,落在地上。

山暮歌盯着手中的透明色的文件袋发呆,却意外发现,边缘露出了很熟悉的一角。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拉开拉链,拿出了文件袋中的纸。

青蓝色的纸,边缘泛着水墨画的图案。

纸上镌刻着的娟秀小字,很熟悉,是她的。

没错,这是她写给应春来的情书。

被折叠的信纸,并不是从字的中间被切割开来的。

山暮歌将信纸舒展开,褶皱痕有点深,信纸也有点旧。

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吧。

说起来,她都快忘记这封信的内容了。

山暮歌将信纸翻了个面,怔了怔,捏住信纸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着。

每一下的幅度都很细微。

这封信原本的最后一句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愿君知。

现在的最后一句是:我亦心悦你!

娟秀与苍劲遥遥相望,感叹号的力道很大,差点将纸划破。

山暮歌盯着被晕染的‘你’,力道一松,纸从手中滑落。

秋风飒飒,卷起信纸。

山暮歌循着踪迹追去,弯下腰捡起信纸,再抬头,正好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被推着的自行车轰然倒地。

应春来平时的冷静与淡然顷刻间灰飞烟灭,他嗫嚅着,身子也跟着颤抖。

山暮歌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他,两行泪自眼角滑落。

她的眼圈泛红,神色却如寒冬一样凛然。

应春来死死扣着掌心,大脑飞速运转着,运转着一片混沌。

硬生生急出一身冷汗,秋风路过,带起一阵咳嗽。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山暮歌看着他,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用行动,拒绝他的话。

她悄悄咬住嘴唇,艰难地支使着颤抖的手将信纸放入文件袋。

拉上拉链后,山暮歌将文件袋递给应春来。

尽可能地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极其礼貌的微笑,“学长,你的东西。”

说完后,立刻转身离去,像是一分钟也不愿意久留。

徒留应春来伫立在原地。

过了很久,才说了句:“谢谢。”

这两个字被风卷起,消散在人群里。

山暮歌快步走着,冲进学校,最终停在了钟楼后面的水木清华亭。

这片土地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是建礼中学一届又一届毕业生的毕业纪念树。

绿树成荫,极为隐蔽,少有人来。

直到此刻,山暮歌被控制的情绪倾泻而出。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学生会换届选举的时候。

“建礼中学学生会第十四次换届选举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热烈的掌声响起,混杂着互相道贺的话语。

山暮歌缓慢地起身,站了起来。

她慢慢地走到这一排的最右边,在靠近走道的椅子前站着,没再向前迈步。

人群从后面涌过来,涌进走道。

路过她身边时,好几个人特意放缓了步子,留给她走出来的空间。

正好向她道贺:“暮歌,恭喜你啊。”

山暮歌弯了弯唇角,展露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谢谢。”

看到她没有丝毫向前走出的动作,“你不走吗?”

山暮歌摇摇头,用眼神谢绝了那人的好意。

椅子的坐垫被收起,贴合着椅背。

她虚靠在竖起的坐垫边沿,看着第一排。

最右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是应春来。

每次散会,他惦念着教室里没做完的作业和没看完的书,一向是走的最早的那个人。

济济一堂变得空空荡荡。

山暮歌慢慢地走上前去,走到第一排,停在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应春来也站了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恭喜你,山暮歌。”

山暮歌却并不在意他这一次称呼的是她的全名,像是刻意拉开距离,而是俏皮地笑了笑,问:“口头的恭喜可不算,得来点实际的。”

应春来的呼吸滞了滞,他察觉到了山暮歌的奇怪。

但什么也没问,只是笑着说:“什么才算实际的?”

山暮歌看着他,“比如,答应我一个请求。”

像是怕他拒绝,“就这一次。”

她从来不曾请求过他,应春来没多想:“好。”

心却蓦地往下沉了沉。

“学长,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她把‘回答’这个词咬的很重很重。

应春来看了她一眼,听见她问:“应春来,你喜欢我吗?”

特别的郑重其事。

他张了张嘴,涌到喉咙的‘喜欢’被硬生生拦住,咯得他生疼生疼。

但他不能让山暮歌看出他的犹豫,于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山暮歌看着他,一言不发。

片刻,应春来妥协了,他悄悄捏紧了背到身后的手,强迫自己说:“我不喜欢你。”

山暮歌眼圈红了,泪水在里面回旋着:“我明白了,学长。”

她抬起手,粗暴地拭去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拦不住汩汩而出的泪水。

泪水淹没了她的理智,让山暮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对我动过心吗?”

“没有。”

如出一辙的否定,是她已经预料到的结局。

“抱歉。”这个样子太过狼狈,她没办法强撑着继续留在这儿,装作若无其事。

应春来的嘴唇嗫嚅着,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转而从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学长。”山暮歌拒绝了他的纸巾,“再见。”

然后转身离去。

她终于得到了一个彻底说服自己放弃他的理由。

他不喜欢她。

是的,不喜欢。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争取,但争取一个人的喜欢,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从此以后,她会将这份喜欢深埋在心底。

变成鞭策自己上进的一份动力。

因为,她真的好珍惜这份喜欢。

是这份喜欢,支撑着她,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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