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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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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洛斯IV星。

等身高的黄刺玫被修剪成方墙的样式,勾画出一道悠长的小道,石子路平整地铺设在地面,皮靴踩出的声音沿着路径传向另一头。

不过多久,便听脚步声愈来愈近,繁密的绿丛后走出一位身形高大、金发碧眼的俊朗男人。他的眼窝深陷,脸型稍长,皮肤因幼年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蜡黄,但丝毫不影响此刻的威仪。

“敬礼!”统卫一声令下,两侧手持半自动□□的卫兵统一侧身行礼,高顶帽上的金属徽章反射出强烈刺眼的光照,系在顶部的红缨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度。

十几号人,落脚声干脆,动作整齐迅速,枪头延伸而出的尖刀直直刺向长空,划破空气,惊得休憩在林间的白鸽不免振翅而逃,密叶簌簌。

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经岁月剥蚀而腐烂生锈的金属屑和积累的灰尘扑簌落下,细小的粉尘在阳光的映照下弥散于空气里,在光明中无处遁形。

考尔比捻上帽檐,将军帽挪正,顺手整理了本就熨帖到一丝不苟的衣领,这才抬步向里面走去。

偌大的穹顶六壁嵌着圆形的窗,阳光自这六扇窗照进内部,成了这座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偌大教堂的唯一光源。教堂的尽头矗立着雅洛斯帝国的守护女神姬玛,半张的翅膀自光洁的后背拢至身前,将怀中象征着子民的乳儿护住。

鞋跟与瓷砖地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内回响,高俊挺拔的身形掠过两侧的空长椅,在第二排停下。左前方一步之遥坐着正在祷告的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着一袭代表帝国中央军队的白色制服,脊背挺直,两鬓生出些斑白,象征着麦穗的流苏点缀在两侧的肩章上,印在其上独一无二的五颗星星格外抢眼。

满头华发的牧师手捧圣经,黑袍遮掩住他丰腴的身躯,背对着雕像诵读。

苍老的声音空悠悠回荡,顺着他的发间望过去,能看见后面一扇巨大的落地花窗,繁复的雕花和五彩缤纷的玻璃,只有几束亮光能透进来,投落在平整光滑的地板和雕塑上,形成点点光斑。

待诵读声停下,牧师自侧旁的小门退了出去,考尔比才走上前,站定在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侧。

他轻阖着双眼没有睁开,面部的肌肉放松,时间的刻刀在他的面上雕出沟壑,松垮的皮肤下垂,但依然能从这张已然苍老的面容上看出几分年轻时的俊朗。

“人找到了吗?”雄厚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天然的压迫。

考尔比将五指并拢的右手放置于左肩下,鞠躬行了一礼,恭敬道:“宜居带东西六区都已经搜查了一遍,北区尚在建设,南区封闭至今,并未发现可疑人员。”顿了顿,不等面前的人追问,他继续道:“那个孩子也没有消息。”

姬玛羽尖凝成的水珠滴落在下方的水池中,如珠玑落在玉盘,点出圈圈涟漪。

伴随着最后一圈波纹淡下,教堂的石钟敲响沉闷的报时,咚一声,连接着地面的双脚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震颤。

长椅上的男人睁开双眸,干净透亮的地板映照出他的面庞,一颗眼球漆黑透亮,而另一颗则布满了灰白的翳病。

考尔比后撤一步,屏息垂首,静静等待着身前之人的吩咐。只见这位中年男子面色如常地将放在膝侧的军帽穿戴在头上,站起身来,动作灵活自如,丝毫没有因为年龄而多有不便。

沉闷的钟声再次催促,他拢了拢袖口,气定神闲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紧锁在考尔比的眉间,如鹰隼的爪牙般勾连住头骨,不禁头皮一麻。

考尔比的额角泌出冷汗,紧绷的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已经派人扩大搜查领域,宜居带的监控系统月中就能进一步完善,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中年男人不言,转身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朝外走去,室外的强光将他的轮廓模糊,只剩一抹残留的黑影之际,浑厚的声音似上古鸣钟,被云烟裹挟消散在无边的空气中:

“愿主同佑你,乔伊斯·考尔比书记官。”

狂欢的音潮如海浪扑面,裹挟着神经一同随波逐流,尖锐的电吉他和有力的鼓点每一击都不遗余力地敲打在心间,平坦的胸膛好似能跟着鼓动出发聩的阵响。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毫不顾忌地紧贴在一起,身体随着节奏跳动扭摆,不论是认识的,刚认识的,亦或是完全不相知的,只要在这一片昏黑的夜场,伴随着暧昧刺激的霓虹灯闪烁,都能凭心跟随荷尔蒙的指引,找到下一秒的归宿。

人影交错间,一个自顾坐在吧台前的抿酒的背影就在如此氛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寂寥孤独。

酒杯中的冰块相撞,清脆锐耳的碰声淹没在一片欢呼中,只有辛辣的威士忌顺着咽喉流入腹中,在舌尖弥留下独特的清香。

肩上倏忽一重,陌生的气息猛然涌入,混杂在各种气味里,强势地窜入鼻息,瞬间紧紧包围。

“你好啊帅哥,是朋友没有到?要不要跟我一起喝一杯?”肩膀一侧探出一张陌生而年轻的俊脸,那人蓄着长发,随意搭散在背后,几缕碎发在额前飘动,半掩住一双温柔的眼眸,而眸子的主人正热情地同他搭讪。

那陌生的气味让他有些不习惯,周弃别开视线,不动声色地避开肩膀上的手。

见他抗拒的动作,年轻男人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我可是从你刚踏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你了诶,三个小时,要是真的在等人,这样的朋友不如丢掉再换一个。”他弯下腰,一手支着脑袋杵在吧台上,凌散的发丝随意垂落,笑吟吟地看着他。

发丝间,那人左耳的耳廓上戴着的抑制器正幽幽发着蓝光。

周弃的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松垮的白T,说是白色,实则早已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残余的污斑,因为反复多次的清洗而更显薄透,劲瘦而肌肉结实饱满的身躯若隐若现。

自坐在这里开始,四周暗中打量的视线一直没有停歇,不过碍于他散发出来的极具震慑力的气场,这位……不男不女是第一个敢上前同他打交道的。

他将玻璃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扬起的脖颈绷紧了前侧的皮肤,凸起的喉结上夹滚动,匿于白皙之下的青筋若隐若现,勾得人不免暗生他想。

杯盏轻磕在木质桌面上,冰球滚动一周,高脚凳挪移的刺耳声响起,这反应不礼貌到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御芍神紫微微怔愣一瞬,随即站直了身,看着那人灵巧躲过舞池中的咸猪手向门口走去的背影,眨了眨眼,按下领口的一颗暗扣:“直接绑吧,那人好像又聋又瞎。”

与此同时,这头的周弃正踏出酒吧的自动门,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浑身沾染上的乌烟瘴气,空无一人的街道同酒吧里声色犬马的景象恍若两个极端,让人好似从一个幻觉中进入到了另一个幻觉。

凉意从松垮的袖口窜进,吹得人头脑都清醒了不少。他捋了捋被拂乱的头发,视线被角落中两个极速移动的身影吸引过去。

那两人不知是从哪个昏暗巷口窜出来的,身形不高,估摸是八九岁少年的体型,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样及肩的长发因奔跑而在风中狂舞,面上的表情约等于零,两双黑瞳毫无感情地锁定前方,一人的手上扯着麻袋的一角,因灌了一路的风而大张着口猎猎作响。

正当他沉溺于这出突然而又精彩的街头表演时,下一秒,这个麻袋直直套在了他的头上,目之所及瞬间被一片漆黑占据。

被,抓住了。

周弃双手插着兜,任由这顶麻袋自由又松垮地套在自己身上,主要是萦绕在鼻尖清新的气味和干净的表面昭示了它崭新且遭受了起码两次洗涤晾晒的遭遇,让他暂且能接受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闭上双眼,其余的感官便异常敏锐,耳朵随着空气的振动微微动了几下,远处的交谈声尽数传入耳中——

“抓住了。”

“回去了。”

这两道声音像是嗫喏般不夹杂任何情感,乍听并无区别,可是细细分辨,还是能从中找到一丝细微的不同。

应当是那两个负责动手绑他的双胞胎。

他仰了仰头,后撤一小步,肩背松懈地倚靠在墙上,借力歇了歇自己站久了的双脚。听着旁侧的脚步声靠近,没有从中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便暂且没做出反应。

那人凑到了他的面前,细细端详一番,隔着并不密封的布料,能从缝隙中朦胧地看见那人移动的轮廓,释放着几分钟前才切身体会过的熟悉的热情:“又见面了,帅哥!”

“这么配合我们家的小孩,晚上不如睡我房间?”御芍神紫熟稔地揽过周弃的肩膀,隔着粗糙的布料,在他的皮肤上刮出一片痛痒,温柔缱绻的声音精准寻到他的耳朵,话语间的气息喷洒在周遭的皮肤。

可惜尾音还未落下,一阵由远及近的噪声便打断了他不分时宜的挑逗。

笃,吱——

排气管发出的轰鸣声裹挟着一脚油门下去引擎的尖鸣,一辆喷漆绚丽的限量跑车自街尾的十字路口飘逸而来,车身在路灯的映照在反射出五彩炫目的霞光。车轮在路面上激烈的摩擦留下了两道狭长的黑痕,分毫不差地停在了几人的面前。

周弃撇开头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空出一只手从袋口敞开的下方往上豁出一个口,露出自己的右眼,看着面前这辆骚包又出格的改装酷跑。

车窗摇下,模糊的人影清晰,驾驶座上带着墨镜含着棒棒糖金链挂脖的五金男孩邪气一笑,像是视觉系摇滚乐队成员炸街般捋着头发转过头,浑身上下贴满着‘招摇’二字,扑面给人种两边都站满了媒体摄像和漫天闪光灯的错觉。

而事实上,萧条的街风自空隙间穿过,带着一地的纸团和垃圾,寂静无声。

五条须久那将口中的硬糖嘎吱嘎吱咬碎,垮着脸解开车锁:“上来吧,无趣的大人和无知的小屁孩。”

御芍神紫弯下身段,靠着纹丝不动挂在周弃脖子上的胳膊稳住身形,友好地探头,同驾驶座上气鼓鼓的那人比了个招呼:“未成年严禁无证驾驶。”

不待里边的人破口大骂,他自顾站直了身,回头,恰同正巧在光明正大偷看的周弃对上了视线。

那两个双胞胎也自刚才就一直站定在他的左右两侧,高仰起头一瞬不瞬地打量这大街上就开始被单方面搂搂抱抱的大人,空洞的瞳孔中交杂着大大的疑惑。

静默一瞬,周弃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默默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从裤袋里抽出的双手精准地抓到了荡在腰侧的弹力绳,一个用力,敞开的袋口瞬间收紧,将脑袋完美地束缚在其下。

“找的托?”五条须久那的手不动声色地覆在车门一则的按键上,咔一声,落锁,“首先申明,耍小聪明欺骗首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站在周弃两侧的正太缓缓移过脑袋,一人一边扯住了他的衣角,左边率先出声:“不是托。”

右边接着补充:“刚抓的。”

像是在证明可信度般,两人同时拽住周弃的手,紧攥成拳,那模样生怕他下一秒就会直接跑掉。不过这两人刚至周弃腰间的身高搭配着一边衣角一边大手的动作,不仅毫无说服力,还蓦然给人一种会反被拐的担忧。

早被挤出去的御芍神紫无奈扶额,一只手极为熟练地自敞开的车窗伸进,精准摸到了开锁键,冲来島修和来島也颔首:“把他扶上车,让首领久等可不是一位合格的部下应当造成的结果。”

五条须久那对于自顾横亘在自己面前的这只胳膊十分不满,撇撇嘴,牙齿研磨糖果的声音更加响亮。

余光看着那个不见容貌的男人甚至是自己主动坐了上来,还贴心地挪到了中间,让双胞胎分坐在了两侧,以表明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半路逃跑的打算。含在嘴角颇不耐烦的一声就要脱口而出,不料下一秒便被捏住了下巴,强硬的桎梏锁住了他的下颔,两颊的胶原蛋白被修长的手指堆挤了起来。

御芍神紫捏了捏这张手感十分不错还未褪干净婴儿肥的年轻俊脸,眉眼弯弯:“坐副驾去。”

“……哦。”

坐在正中,光源微弱,两只有两侧微弱的灯光时不时能透进来,但也无济于事。酷跑踩着轰鸣声,很快便驶入了一片晦暗的地下通道,只有长条状的LED灯能勉强照明路线。

这是星系内通用的跃迁轨道,因为是联盟产业并逐渐发展成了出行普遍的交通方式,在好用的同时也覆上了一层‘不贵’的面纱,也是四处溜达的周弃垂涎已久的东西——因为星际黑户没有跃迁轨道的使用权,每次都不得不花费巨款以开通私人轨道。

“喂,后面那个大叔,被绑架了怎么这么冷静?”五条须久那双手枕靠在脑袋后,不知何时又从暗柜里抽出来了一根棒棒糖,蓝莓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

袋下的周弃不由皱了皱眉,减轻了呼吸。

御芍神紫乐呵着伸手在车载屏幕上点着什么:“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很可怜的,听不见看不见说不了话。”

舒缓的音乐自安装在四周顶部的音响内缓缓淌出,缱绻的男声吟着迷死人的低音炮,听得周弃眉头更紧了。

“这样啊。”五条须久那作恍然大悟状,随即撇开头望向窗外,看着一路化为残影连接成线的灯光,没了言语。

御芍神紫的车技很好,一路平坦,几乎是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外头的亮堂遮掩不住地透进麻袋的空隙,才后知后觉已经结束跃迁,到了目的地。

彼时正值白昼,车子停在了闹市区内的一栋独幢小洋房内,周围都是玻璃墙的高楼大厦,唯有此处门可罗雀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正门前是一道长而高的围栏,正中矗立了一座支离破碎全然看不出原状的雕塑,爬满了绿植的墙体和剥落的粉墙,无一不在昭示着它悠久的历史。

而围栏的右侧,一块巨大的花岗岩上雕刻着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四方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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