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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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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气渐热,南安市已经有了点夏天的味道。傍晚时分,落日融金,映红了半边天,行车道两旁的大树也被染了一身霞。

夕阳中,江与夏一身白色连帽卫衣配白色板鞋,帽子松松垮垮地盖在脸上,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下半极其优越的唇和下巴,手机贴在耳边,没什么形象地坐在酒店门口的石墩上,等着车去喝酒。

“我们那个综艺被人截胡了,主要还是咱们新人,你也就露过两次面,怕扛不住收视,所以……”他的经纪人孙佺用比较委婉的话跟他说道,“这种事常有,也不用太上心,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与夏“嗯”了一声,那综艺他本来也不想去,靠恶搞拉踩赢收视的节目他有些应付不来。

孙佺:“我打电话也不是和你说这件事的,就是那个、周泊野今天回国。”

江与夏沉默了下:“……然后呢?难不成你想要我去接机吗?”

孙佺:“你想去吗?”

江与夏听着他声音都活跃起来,说道:“想去,能带刀吗?”

“……”

周泊野是他前男友,还差点变成他的金主。

在一个星期前,那么一个阳光美好的下午,他初次踏入剧组,拍了第一场戏后,回去瘫在酒店的沙发上,随口吐槽了一句:“好累啊,为什么不能躺着钱就到口袋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第二天他经纪人就给他找了这种活。

“我给你找了个金主,签合同不?”

江与夏:“……”

“别这表情,绝对优质,你和他说不出谁更吃亏的那种,周泊野认识吗?”

江与夏:“???”

孙佺:“没听说过吗?不至于吧,新闻上不总是他?”

江与夏眨巴了下眼,对孙佺道:“来,跟我重复以下这句话。”

“你前男友是谁?”

孙佺不明所以:“你前男友是谁?”

江与夏:“周泊野。”

孙佺:“周……卧槽!”

江与夏再加沉重一击:“我甩的他。”

“……”

江与夏想到周泊野就牙痒痒,“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孙佺突然一哆嗦,觉醒了他作为经纪人的“风险意识”,“都说前任是仇人,你别告诉我周泊野是仇人。”

“资本本资的周泊野?!”

江与夏淡定点头。

孙佺手指抵了抵他的黑框眼镜,平静道:“我们解约吧。”

江与夏:“违约金直接打我卡上,建行的卡可以吗?”

孙佺:“……”

……

接机最后也没有去,主要是孙佺怕江与夏在机场被暴揍,被揍倒是无所谓,要是被媒体拍下来,这娱乐圈还混不混了。

再不济他那张脸放娱乐圈也是顶值钱的。

思及此,孙佺下达了最后结论:“算了,还是安分守己点,在他没有出手之前,咱们先苟苟。”

电话挂了之后,江与夏往后靠去,看着路上车子来来往往,他垂了垂眸,他和周泊野分手应该有个一年左右了,分手之后他就因为一些意外去了国外,这一年里没有见过。

艹,真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嘴里传来血腥味,江与夏用舌头舔了下唇角,嘴角的皮不小心被他咬破了。

“夏哥。”

听到有人喊他江与夏把帽子稍稍拉起一点,露出一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眼尾微微上勾,像是丹青大师一笔勾勒出的杰作,眸色是少有的纯粹的黑,只是主人没什么精气神,连带着眼中的生气都不那么足。

是助理。

“车来了。”

晚上10点,会所中人影绰绰,说是会所其实就是一个会员制的酒吧,只是里头的酒价格昂贵,门槛较高,专做富人生意。

一众小年轻随着节奏十足的乐点舞动,忘乎所有,释放压力。

江与夏坐在二楼卡座轻飘飘往下看了几眼,他面前摆着杯威士忌,杯中的冰已经化了大半却始终无人搭理。

周围人眼神不住地往那处落,现实生活中鲜少能瞧见颜值如此之高的人,各个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又没胆,对上过于出色的人多少是有点自惭形愧的。

又过了三分钟,江与夏唇角微敛,周身冰霜冷地吓人,众人正好奇谁这么大架子竟然能让他等这么久时,一道声音传来。

“夏夏。”

江与夏听到声音微微侧目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人,眼中满是不耐。

被那双眼瞟过,李琦暗叫了声“糟”,忙合手讨饶,气喘吁吁道:“抱歉抱歉,堵车了。”

江与夏目光停留在他喉结上还“新鲜”的吻痕,用没什么起伏地声线道:“堵停车场了?”

李琦噎住,被看穿了他也没再强行解释,只是不住地道歉讨饶。

“夏夏啊,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嘛。”

江与夏有些无奈,把他蹭在他肩头的脑袋推开,不知哪沾来的香水味让他有些不适,“得得得,我也没说怪你。”

李琦:“那就好。”

“诶,你好,麻烦把我之前的存酒拿上来。”

李琦不等他反应先叫住了酒保,吩咐后又急不可耐转头对江与夏道:“我听说这酒吧最近有一极品歌手,每天慕名而来的人可不少,要不是我是这里的常客,你还想要这位置?”

底下的劲歌热舞停了下来,没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心跳仿佛都慢了几拍,江与夏抿了口酒,觉得轻松了不少。

酒上来后,李琦喝了一口,双眼舒服地眯起来,畏叹道:“这酒不错,来点?”

李琦把原来那杯威士忌推到一边,重新拿了个装了冰球的杯子,往里头倒了些。

江与夏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大口。

李琦才道:“不过,宝贝今天怎么想着找我喝酒了?是不是想我了?从你拍戏开始咱们就没见过了。”

“不,是想喝酒了。”江与夏十分实诚。

李琦眼睛微瞪,一只手搂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薅他的头发:“你三十七度的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哥哥很伤心!”

江与夏才刚二十一岁,李琦比江与夏大了四岁,天天以哥哥自居。

江与夏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不开就随他,不忘嘱咐一声:“头发乱了。”

“臭美。”

“好歹我也是靠这张脸吃饭的。”江与夏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舞池里舞动的小年轻,周围人眼神不住地往他身上落,现实生活中鲜少能瞧见这么高颜值的人,多少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但又没胆。

一个男人看着老实巴交的,戴着幅眼镜,长相普通没什么记忆点,他走到吧台去,指了指江与夏他们桌,不知道和酒保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酒保拿着杯酒走了过来,对江与夏道:“先生您好,您的酒。”

李琦疑惑:“嗯?我们没点。”

酒保:“是一位先生送的。”

李琦:“谁?”

酒保抬头看去,那男子已经不见了,“额……那位先生好像先走了。”

李琦“啧”了一声,“我们不需……”

他话还没说完,江与夏伸手拿过酒喝了一口,他话就这么噎喉咙里,只能挥挥手让酒保走了。

酒保一走,李琦立马教育:“你喝这酒干嘛?要喝咱们自己点啊。”

江与夏:“替你省钱。”

李琦:“……要是这酒不干净怎么办?上次那个跟踪你的变态忘记了?”

有个变态说什么对江与夏一见钟情,告白被拒绝后发展成跟踪了跟踪狂,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总能出现在江与夏的眼前,甚至找到了江与夏的住处。

江与夏忍无可忍把他揍了两顿,这才消停下来,从那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应该是放弃了。

“哪有那么巧。”酒吧送酒这种事还是比较常见的。

江与夏喝了两口酒,把杯子放到与眼睛平齐的地方,这什么酒,口感有些怪,没喝过。

李琦:“怎么了?”

江与夏把酒放到一边,“口感不好。”

李琦:“那别喝了。”

江与夏点点头,突然侧目往旁边卡座看去,那人的目光过于炽热,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看清人后问了句:“有事吗?”

林彦愣了下,反应过来是在和他说话后,摆了摆手,收回了视线。

李琦好奇地凑过来:“那谁?认识的?”

江与夏默了一瞬,“周泊野的朋友,以前见过两面。”

一听到这名字李琦表情立马僵住,原本还想八卦的心也消停了,讪讪地收回探过去的身子。

当年江与夏和周泊野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圈子里谁不知道这么一对,周泊野那样一个人,偏偏宠江与夏宠得跟什么一样。

不过在他印象中江与夏一直都很黏周泊野,所以对于是江与夏提出分手这件事,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闹得那么僵,见面仇人一样。

李琦:“……他呀。”

江与夏舔了下唇,嘴角的伤口被酒精一刺激又开始隐隐作疼。

对面卡座,在江与夏两人收回目光后,林彦用手机偷拍了一张江与夏的照片,打开了聊天软件。

……

一阵沉默后,李琦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我还挺好奇……你那时候为什么突然要和他分手?”

江与夏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下,他喝了几杯,酒精一激,雪色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红,唇红齿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眸子微垂,硬挺的睫毛将他眼中神色遮挡了一半。

李琦心脏抽了下,想揉揉他的头发,“算了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

话音未落,隔壁桌突然闹哄起来。

“我去,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外国吗?”

“谁这么有本事把你给请过来的?”

李琦望了过去,看清来人后脑袋瞬间转回来,眼睛下意识就往江与夏那看去。

江与夏看到来人身子也僵了下。

周泊野一身高定西装像是刚从谈判场上下来,气质慵懒散漫,做什么事都让人觉得有些游刃有余,可能因为太过随意,总带着股说不出的雅痞感。不过他那对眉眼生得深邃,与他对视总平白让人生出几分压力来。

面对好友的惊讶,周泊野唇角笑意散漫,“刚回,过来喝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大吉!!!

从第6章开始发生意识错乱。

预收文:《食肉动物的饲养》

林九柠熬夜追了一本星际小说,那里的人天生带有兽的属性,分为食草兽人与食肉兽人,长相和地球人一模一样。

地上地下各有统治者,地下统治者“花飏”——食肉兽人,冷血动物,阴冷狡诈,智多近妖。

林九柠一觉醒来,他穿成了只兔子兽人,脚上被锁了铁链,拴在地下世界的拍卖场上。

地下世界没有食草兽人,因为食草兽人在这活不下来,更别说他穿成了食草动物中较弱的兔子……

看着下面一双双充满贪婪,血色的眼睛,食肉兽人们毫不掩饰的“欲望”让林九柠眼前发黑,这种情况下如何自救?

求!跪下来求!

————

花飏坐在拍卖席中,看着台上漂亮的小人瑟缩地坐在地上,害怕的样子刺激得底下的食肉兽人已经开始疯狂喊价了。

嗜血食肉的基因让他也忍不住牙痒了下,却不想下一刻那小人爬到他面前,用手扯了扯他的裤腿,“求求你,救救我,我跟你走。”

霎时间,场馆鸦雀无声。

花飏脚尖勾起他的下巴,他视线落在他脖子微跳的动脉上,动物的本能让他想咬下去。

见扯着他裤脚但是手越来越紧,花飏笑了声,求他?食草动物都这么瞎的吗?

很久之后,九柠才知道自己那天选了最危险的那个人。

————————

花飏看着睡觉埋一半脸在被子里的兔子,手痒摸了摸他的耳朵,下一刻手上的耳朵动了动,就见林九柠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是他就贴了过来,继续睡了过去。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生病了,花飏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疤,又看了眼被养的白白嫩嫩的兔子。

啧,这东西真娇贵,都已经护得这么严实了怎么还老出问题。

想着又骂骂咧咧地打开床头那本《兔子饲养指南》,盯着上面的图鉴想,东边那块地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苜蓿草。

1、弱受,危险男人和他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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