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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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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衣裳?”

听到岑斐的问话, 白九莫名心虚, “那啥, 没什么,就给你做了三套新衣服,应该蛮好看的。www.maixi9.com”

岑斐对新衣服无感,问:“那你呢?”

看他没生气,白九放心了, 挽着他胳膊说:“我做两套中衣, 自己弄弄就行, 不需要什么款式也不用绣花。”

“还绣花?”岑斐想象不出新衣服是个什么样。

“反正……拿回来你就知道了, 一定要穿。”白九光是想想就很激动。

“……嗯。”

没有哪个比戴发钗抹胭脂穿裙子更破廉耻的事,岑斐觉着媳妇不给他打扮成女人出去就很好了,其他的不奢求。

如果知道岑斐在想什么, 白九肯定会说他现在的五官线条比少年时期要硬些,不化好妆穿裙子很不伦不类, 恰巧, 她又是个手残党,互换衣裳什么的情趣应该不会出现。

等白九把东西收拾好, 又去空间里看了一遍,岑紫枫仍旧长在那一动不动,喊他也没得到回答。

若不是还能感应到岑紫枫的本体好好的,白九很想给他收尸。从魔族出来没多久便一声不吭在空间里进入了睡眠期,也可能吭声了,他们在做双人运动没听到, 书信也没有留下。如今的状态跟当初在秘境中看见的完全不一样,周围充满了魔气,灵田什么的倒是护得好好的。比起出事,白九更觉得是吃撑了回去消化一下之类的。

算了,等他想出来再说吧。一棵树总不会被撑死,多睡会也没关系。

把家里收拾好,带走了收的灵米,还留了几十袋给松珥和白兔,等到下次收成他们可以拿两成去吃,卖也行,但不可以动其他东西,能划三块地给他们种着,种出来的东西归他们。平时的任务就是打扫一下院子修整些花草,看看傀儡的状况。

此外,白九把阵法改了下。松珥和白兔是用原形进来的还隐匿了妖气,没有全部隐匿完,那一丢丢也被忽略不计了,故而阵法把他们当成了普通动物,这是个非常大的隐患,弄不好下次回来家都被人掏空了。

这里白九指的是进来的是精通偷东西的妖修,修为至少在元婴。她在屋子里也摆了阵法,他们在家是不会触发的,不在家,非承认的进来拿东西都会触动法阵。要说元婴修为的没有那么无聊来掏他们的家,这也是不一定的,万一呢……

松珥和白兔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也没偷拿东西,只敢在灵田里吃几粒米,这还是很难得的,说打扫就把屋子里外扫的干干净净,留下也挺好的。

一顿吃饱,两小只感动的眼泪汪汪,并且表示一定会把这里守好,绝不会乱拿东西,房在命在。

“这个言重了,要是有什么不可估计的天灾,还有修为远高于你们的修士要毁了房子,你俩还是逃命吧。”白九也不可能真的让这俩用命来守着,毕竟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多谢主人。”松珥带着兔子一块磕头,看着就是一副要说好几百感谢语的样子。

后面感激的话,白九也不想听太多:“就这么着,你俩好好干,下次我们回来有奖励。”

把无数赞美的话咽了下去,松珥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主人,我们一定会守好家的。”

家里的事搞定了,还要去跟师父师娘辞行再把新衣裳拿了。改个法阵花了两天,白九有点困,趴在岑斐背上眯着眼跟他叨叨:“一定要去把新衣服拿上,我要看的。”

“就那么想看我穿其他颜色的衣裳?”岑斐无奈的侧头亲了亲白九的下巴。

“非常想!”白九说起这个有了点精神。

还记得成亲那日岑斐穿的一袭红衣,美爆了!之后一直忘记给他买点其他衣服,也是因为黑衣看习惯了,没想起来。想起来的时候,又没好的衣裳卖,质量太差的,款式太丑的,配得上她家二师兄么?

“嗯。”

这么妖又那么精致的脸,不穿点好看的衣裳真的对不起颜值。

去师娘那边辞行,陆雪云看见他们忙把之前白九给她的储物戒拿了出来:“小九,这我们真不能收……”

“师娘,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娘也相当于我们的娘了,做徒弟的孝敬点东西怎么了?这些我们拿着也没很大的用处,对你和师父用处大些。希望下次回来,师娘和师父的修为能更上一层。”

“那……”

白九拉着岑斐对陆雪云笑道:“我们这次要出远门,师娘、师父再见。”

“再见,一路小心。”百里亓早就知道他们不会再收回去,可媳妇偏不听。

陆雪云只好作罢:“先别走,小九,书信给你,若有事,可去找我师姐。”

“谢谢师娘。”白九接下书信,过去抱了抱陆雪云,还是熟悉的温暖,真好。

“乖。”陆雪云轻抚着白九的后背,孩子大了都要离开的。

之后再去云雀一族,顶着云阁主的臭脸把所有做衣裳的手工费付了:“呐,别骂我那仨老实巴交的师姐,我送你点礼物。”

“哼。”云阁主眼底青黑,淡淡的瞥了眼白九送上来的礼物,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么大一捆玉蚕丝就用块破布包着?”

白九吐了吐舌头,“给你了哈,你想用什么包就用什么,我们先走了,我几个师姐过来,麻烦云阁主跟他们说一声,再见。”

不等云阁主说话,白九便抱着她家二师兄的衣裳跑了出去,跟站在门口等候的岑斐道:“走了,再去看看宗主,送了那么多礼物也没给他老人家送,会被骂的。”

“他不需要这些。”

俩人站在飞剑上,白九叹气,踮脚勾着岑斐的脖子说:“二师兄,这送礼物,尤其是对长辈,不是看他要什么,而是看咱们有什么,在有的基础上,送稍微合心意的礼物就行。宗主喜欢宝贝,咱们不是从一个老祖那拿了块巴掌大的紫寒晶么?又好看又大气。”

“不是说送那个双刀?”岑斐略微弯腰,让白九勾的舒服些。

“啧,谁送礼物就送一个的?咱们出去那么久,就给带一个礼物啊?”

听罢,岑斐明白了:“所以字画也是给那老头的?”

“嗯,我看他蛮喜欢的,墙壁上挂了不少。”

岑斐想起那个龙骨刀:“给他那么多作甚?他还要坑我们。”

白九笑眯眯道:“所以我把那个恶灵画也给他了,凶得很,吓他一跳。”

“嗯。”岑斐眼底尽是笑意,这才是他媳妇,不吃亏。

不知道小夫妇俩是什么心思,收到礼物的宗主还是很高兴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跑得那么快。

等宗主把储物戒里的东西看了一遍,随便拿出一幅画打开后,窜出三只丑的不行的恶灵对着他流着口水咆哮,他也明白了过来那俩为何跑的飞快。

值得欣慰的是其他礼物很好,所以这是对他那安排的抗议?宗主哭笑不得,嘀咕:“这个白小九,尽拉着小斐做坏事。”

不过话说回来,有活力的徒弟比那个死气沉沉的好得多。

还记得两年多前看见的岑斐,一身浓重的血煞,走哪都戴着一张面具,也不说话,越来越冷漠。听那些幸存的修士说,他原本是想将那座城的人同半魔人一并杀了,刺骨的寒霜是不分人蔓延开来,之后又不知为何停下,留下了普通人和他们那几个修士。

他也能想得到岑斐那时的模样,以前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那会除了对生命的漠然之外,还有怨恨。

宗主是真的怕岑斐会有心魔,他也问过,得到的回答是没事,到底有没有事,也只有岑斐自己清楚。

在灵器的幻境试炼中,宗主本以为岑斐会深陷其中出不来,事实却是他很冷静的走了过去,杀了那个奄奄一息的“白九”,而后又以兽形出现在白九的幻境之中。

那些人看不明白小黑蛇是谁,上云宗的几位长老却是知道的,但也不敢说话。最后白九想了起来也没乱说什么,否则真不好解释。

宗主起初以为岑斐和白九的相遇,是白九的幸运,之后发现,是他徒弟走运。

岑斐从小就倒霉,跟白九在一块后倒是幸运了很多,挺好的。

从思绪中出来,宗主嫌弃的把那幅怨灵画放在了藏宝库的最底层的箱子里,长得太丑了,冷不丁一看的确恐怖。

那么远的路程,当然是坐飞船舒坦,顺便把新衣服拿出来让岑斐换。

想到新衣服,白九也不困了,双眼亮晶晶:“试试,我想先看墨青色这件。”

“好。”

墨青这件绣的是流云,动一动还有彩云锦特有的细碎光芒。

颜色很衬岑斐白皙的肤色,衣裳也很合身,看着那腰身,白九没忍住扑了过去蹭蹭,咽口水:“太好看了吧!想给你盖个金屋藏起来。”

岑斐抱起白九不是很理解,明明是同一个人,不过是换了一件衣裳,便能有如此效果。早知如此,他不如多买些花哨点的衣裳,不愁抱不着媳妇。

“咱们再试试那两件。”白九把口水收收,拿红色的给岑斐。

看着一个法诀换衣的岑斐,白九不知为何想到了奇迹那啥。

奇迹二师兄……哈哈哈哈……

深红的款式跟墨青的不太一样,同样是收腰,比墨青那件要复杂些,下摆也要大一点,花纹很像红色的曼殊沙华,又有些不同,更注重华美。

天蓝偏向劲装,仔细看看,那若隐若现的纹路是白羽。

这三件都好看,墨青稳重,天蓝比较有活力,白九最爱红色这套,很妖很欲,光是看看幻肢就那啥了。

被媳妇盯着傻乐呵,岑斐一身红衣凑近说:“我也想看你的新衣服。”

“我没有新衣服啊。”白九眼神逐渐痴迷。

岑美人浅笑道:“中衣。”

完全被美色所惑的白九:“好呀。”

反应过来后,白九真哭了。

岑斐轻咬着她的耳垂说:“更喜欢红色?嗯?”

白九哭唧唧:“都……嗯……都喜欢。”

冰凉凉的蛇尾卷了上来,岑斐微眯着眼,咬重了些:“骗人。”

很心虚的白九:“……”

去往太虚宗的路上,白九没有走出过船舱。

在白九醒来后是在一家客栈里,岑斐穿着那件墨青色衣裳坐在桌边喝水,看她醒了微笑道:“要喝水么?”

“要抱。”白九伸出双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岑斐微顿,过去抱住,语气轻柔了不少:“不舒服?”

“不是……”白九深吸一口气,抱着岑斐突然翻身坐在他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哪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就欺负我打不过你对吧?下次还这么胡来,我……我鄙视你!”

“嗯。”岑斐似笑非笑的扶着她的腰,软绵绵的。“现在是十二月初十。若是……”

白九一手捂住他的嘴,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下去,麻溜下床把头发弄好:“做正事去,那坏了的刀或许对尚前辈有大用,耽误了事,我看你怎么跟宗主交代。”

“他不在太虚宗,说是十五才回。要出去玩么?”岑斐对白九还是很了解的,他倒是想抱着媳妇不管那么多睡过去,可媳妇清醒后绝对会不开心。

“要。”

白九洗把脸打开窗,外边是陌生的街道,还种了许多梅花树。白雪皑皑,看着就冷,她一点冷意也没有,为了不那么不合时宜,还是披上了毛茸茸的银灰色小短袄。

“听说故岚城做的汤很好喝,有上百种。赶路来这边的人要喝上一碗热汤,才不枉此行。”白九说着跟岑斐出门,五天够他们把故岚城逛遍。

今天的阳光不错,地上的积雪很深,也没继续飘雪。路边开放的梅花淡香随风飘来,走在路上踩的雪咯吱咯吱作响。

化雪的天比下雪更冷,行人不多,过路的几个好奇的看了看他们,这一看便没管住眼珠子,多看了岑斐好几眼。

白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个公子哥边看她家二师兄边走,最后直挺挺的一脚踩空摔沟里去。“我突然有点后悔让你穿这身出门。”

“那换回去?”岑斐只想让白九看得高兴,旁人如何一向不在乎。

“算了吧,就这么穿着。”白九挽着岑斐的胳膊走,要多黏乎有多黏乎,就差用笔在岑斐身上写着这是我的人。

街上人少,店铺开着,到处看了一圈,在街尾选了个装饰的很清雅的小店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柜台那倒是坐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少女,一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语气还挺烦的:“你们一天来三四次烦不烦?说了不卖就是不卖,我姐……”

话还没说完,抬眼看见了白九和岑斐,眼神在他们之间扫过后,停在了岑斐身上,由惊艳变为震惊:“哦!姐!真的来了!”

白九看着少女神情激动的跑去了后厨,抬眼看岑斐:“你来过这里?”

“没有。”岑斐回答的很干脆。

“那估计是认错人了。”

白九还想着要不然换家店,那少女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还拉着个粉衣女子,大冬天的穿那么单薄也不知道冷不冷。

那女子看了看他们,视线停留在岑斐身上,颇为意外的样子。

“姐,是吧?我没骗你!那个老道说的是真的,今日真有穿青衣的男子过来,就是我姐夫。”少女激动的脸颊红扑扑,她们的店还会有救的。

粉衣女子尴尬的看了眼白九,低声跟少女说:“梅儿,莫要胡闹。”继而又问:“两位客官是想吃点什么吗?”

“二师兄,换家店吧。”白九听那少女的话很不舒服,什么就叫姐夫了?反正他们也没点菜,去其他店吃也是一样的。

“好。”

见岑斐要走,粉衣女子喊道:“且慢。”

“还有事么?”白九礼貌的微笑。

粉衣女子充满歉意道:“对不起,是我没教导好妹妹。两位应该是来喝羊肉汤的吧?这样,我请两位喝,就当是赔礼道歉了,您意下如何?”

瞥见这人冻红的手,白九觉着她也挺不容易的,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语气缓和了些:“那行吧,菜单有么?”

“有的。”女子拿了一排竹签给她看,“我们店卖的比较好的还有八鲜饭、香辣鸡丝和翡翠珍珠汤。”

“嗯,那就都来一份。”

吃完了再去尝尝其他的,白九主要是尝个味,大部分还是要进岑斐肚子里,不用两份。要是特别好吃的话,再买呗。

“一份?”人愣了愣。

白九肯定的点头,“对,每样一份就好。”

“好的,稍等。”

没多久,少女端了一壶茉莉花茶出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小模样有点丧:“二位先喝点水,汤要煮久一些才好喝。”

“谢谢。”白九吹了吹,尝了一口,是很香的茶。

汤的香味飘出,白九嗅了嗅,是羊肉汤,具体加了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应该蛮好喝的。

等好吃的白九很有耐心,身边还有人陪她一块,更不难熬。抓着那只微凉的手也能玩半天,跟自己的手互相比划,看着不大,一比之后,白九才发现比她的手大了一圈,手指头还长好些。

“你怎么那么好看?连手指头也比我的好看,作为女人我很嫉妒你。”白九翻来覆去的看手,她的皮肤也不差,就是肉了点。

岑斐靠坐在椅子上,很自然的把白九圈进怀里,听她碎碎念。

菜上来后,白九喜滋滋的打开汤盖。那老板也是实诚,说给他们送羊肉汤,还送了两盅,其他倒是跟她说的一样,只上了一份。

除了羊肉汤之外,那些菜也不能说不好吃,保留了兽肉的大部分灵气又比她在大酒楼里吃的味道好,就淡了些,不够香。

羊肉汤是真的好喝,怪不得写的是招牌菜。

“小姐,你们是师兄妹呀?”坐在柜台那的少女小声问。

白九喝汤喝高兴了,应了一声:“嗯。”

少女开心道:“那你师兄成亲了么?”

“这个好吃,你尝尝。”白九舀了一块萝卜丁喂给岑斐,闻言转头看那少女,“成了。”

“啊?”少女的表情有点裂。

“他夫人就是我,成亲好几年了,看不出来是两口子么?”白九把萝卜丁喂给岑斐,“好吃吗?”

“一般。”看白九喜欢,岑斐把他的那份挪过去:“吃吧。”

“我减肥,你吃着。一会还要尝其他美食,吃多了发胖。”

白九真心羡慕岑斐这种吃了不胖的,不吃不饿,多吃也吃不撑。这是每个吃货的梦想好吗……

“不,你很瘦,只是该有肉的地方肉多了点。”岑斐一本正经的说着,投喂白九。

“真的吗?”

白九让岑斐说的心花怒放,晕乎乎吃了不少,剩下的让他给包圆。

少女:“……”

如遭雷劈好吗!

吃完后,岑斐结账,白九看那少女还呆愣愣的,手在她面前晃悠了几下:“没事吧?”

“没……就有点惊讶。”少女把十块下品灵石收好,还是不敢相信这俩是夫妻。犹豫好一会,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那个……你俩岁数相差很大么?”

白九嘴角一抽,“他只比我大一岁,长得高显成熟。”

“这样啊,之前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个道士,说什么我姐姐的有缘人会在今日过来,还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裳。哼,我姐还给他送了一碗汤,不带这么骗人的。”少女越说越生气。

白九算是看出来了,这娃子就是心直口快憋不住话,她也不能跟个孩子计较,“没事,下次注意点。对了,故岚城还有哪些好吃的饭馆酒楼?”

“以前整条街都是啊,如今让那个聚云楼收了去,这条街就剩我们这一家开着,二位想去吃的话,去前面那条街,最大的那家就是了,价格贵的很离谱,通常是用来宰食客的,味道还行吧,收了那么多的祖传汤方,死贵也有很多人去吃,跟中了邪似的。要么去城西那边吃小摊贩,味道也不错的。”

“多谢。”白九给了她五块灵石,“这是谢礼。”

“可是……”

“再会。”

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少女手里还拿着灵石,问刚出来的女子:“姐,他们是修仙之人吧?”

“小迷糊,才看出来?”女子无奈的敲了下她的脑袋瓜,“莫要乱说话,也亏得他们脾气好,换个差的,真会活撕了你。”

“可他们不是修仙之人么?怎么会做那么残忍的事?”少女不服的揉脑袋嘟哝。

女子扯了扯唇角,眼神嘲讽,幽幽道:“谁说修仙的就一定是好人?”

“啊?”

回过神来,女子温柔的笑道:“你还小,以后会知道的。”

“……那好吧。”

转过一条街,白九看见了那个少女说的聚云楼,别的不说,看上去很气派,是大酒楼的感觉。

里面的人也多,白九搁门口一站,浓郁的异香飘来,怎么也不该是一个酒楼能有的香味。

“哟,二位是新来的吧?里边请。咱们聚云楼是全故岚城最大的酒楼,饭菜保证吃了还想吃。”一个伙计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那适当的讨好笑容,瞅着会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白九和岑斐都不吃这一套,原本她只想来看看聚云楼是否真有好吃的,闻到那味儿,又看看这盛情邀请的模样,她还真不好拒绝。

跟岑斐对视一眼——就当是做好事了。

岑斐微微颔首,白九对那伙计笑了下:“找个热闹点的位置。”

那伙计笑得更灿烂:“得嘞。”回头冲里边喊了句白九听不懂的话。

街口一个跛脚的老乞丐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加快了步伐也没能在他们进去之前到聚云楼,眼睁睁的瞧着人大步走进酒楼里。

哎……作孽哦……

浑浊的眼睛更显得黯淡无光,佝偻着慢吞吞的走回街口的破草席那,抱着一根木头叹气。

以一个丹师的身份来说,白九能很肯定这些胡吃海塞的食客在作死,中毒颇深。

他俩被安排坐在二楼,随便说要几道招牌菜便坐着喝水。

在他们的位置能清楚的看见不远处那个唱小曲儿的女子。大冬天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红纱裙,胸前和私密处若隐若现,戴着一张狐狸面具,抱着琵琶弹唱,声甜婉转,也不知道唱的什么。

察觉到白九的视线,那女子淡淡的看了过来,眼神分外勾人。

白九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很好看?”

岑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白九吓了个哆嗦,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地上,心虚的移开视线:“咳,那什么,不好看……”

“喜欢红纱?要不我穿给你看?”岑斐低声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白九睁大了眼睛,这很崩人设,但是!控制不住的想想……鼻子有点发痒,伸手一摸,是鼻血。

“我……”白九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她没有那么饥渴的啊。

岑斐淡定的掏出手帕给媳妇擦鼻血,“想看直说,我还想试试……”

后面半句话是贴着白九耳边说的,听完脸瞬间爆红,连脖子也泛着淡淡的粉。

给白九喂了颗清心丹,岑斐也不继续逗她了:“别吸太多香气。”

吃完丹药,白九好了不少,小声说:“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么。”

早就知道这里的香气有问题,谁知道药效那么强发作的那么快。当然,若是岑斐不在身边,白九是不会这么掉以轻心的,因为在,所以没那么警惕。

“嗯,光顾着看人唱曲去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岑斐悠悠道。

不知为何,白九听出了一股子幽怨,要不是岑斐的眼神略恐怖,她还想笑来着。

“坐在那样显眼的位置,又在我对面,多看两眼很正常吧……”白九缩着脖子试图辩解。

岑斐轻笑一声,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我没看。”

白九想打嘴巴,她搁这解释什么啊?越说越乱,干脆抱着人胳膊蹭过去不说了。

媳妇撒娇了他还能怎么办?岑斐轻捏了下那脸蛋。

应该哄好了吧?白九提起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只听人淡道:“家花不如野花香。”

白九实在是没憋住,笑得直抽抽,神特么的家花,哈哈哈……不过,确实是一枝花,噗……

看白九笑了好一会,岑斐微眯着眼道:“老祖宗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轻易得到便没那么珍惜。”

白九笑到肚子疼,“我求你别说了,真的,我发誓以后不看了,再看我就是大猪蹄子。”

“哦。”岑斐算是放过了她。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为了不变成大猪蹄子,白九是没再去看那唱曲的女子,也错过了那女子看见他俩的互动差点把弦弹断的模样。

饭菜的香味掩盖了那一缕异香,白九下筷子时还是嗅到了,恶心的吃不下饭,又不能表露出来。

在这里吃饭的绝大部分食客浑浑噩噩,眼里只有饭菜,个个胖的不行,就像是强行养肥待宰的猪。

这里边的肉也有一些是人肉做的,看上去倒是色香味俱全。

能在故岚城最繁华的地段开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如此嚣张的卖人肉,说背后没有靠山,白九是不信的。

这要吃上一顿,第二顿还想来吃,越吃越想吃,最后变成那些食客的样子。

用美人吸引眼球,再用异香放松警惕,只要吃下饭菜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二位客官,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守在一边的店小二见他们没有下筷的打算,不由问了句。

白九懒懒的靠在岑斐怀里,不答反问:“你在这做了多久?”

店小二笑道:“有一年了。”

“哦,这一年里没少杀人吧?”白九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不会下雪吧。

闻言,店小二脸色变得很难看:“客官,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酒楼。”

“人心人肝人血。”白九拿着筷子戳桌上的几道菜,“碰上我们也算你们倒霉,一股子狐媚香,你们又不是狐妖,哪来的?”

店小二阴沉着脸没了半分笑意,“哪来的?呵……”

人拿着一把杀猪刀冲了过来,白九一巴掌甩过去,那个店小二从二楼滚到了一楼,吐了一大口血,指着白九他们喊道:“关门!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我们不跑。”

聚云楼的大门关上,几个壮硕的打手拿着大刀围了过来,还有唱曲的女人,抱着琵琶一步一扭,脚腕上的银铃叮铃作响。

楼里吃饭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知道吃东西,把肚子撑得老大一个。

“两位客官既然是路过,何必跟我们过不去?咱们这也是小本生意,吃完饭便走不好么?”女子娇笑道,一举一动尽显魅惑。

白九不去看她,“我们不爱吃人肉,你家主子是谁?”

“我主子呀……”

话音刚落,刺耳的琵琶声传来,震的耳朵疼。

“你们还没资格见他!”

浓重的妖气蔓延开来,女子张开了血盆大嘴,头发如蛇般延长袭来。

白九想留个活口,又不想让人跑掉,看了岑斐一眼,后者会意的把那女子冻了个严实,脖子以下全是白茫茫的冰霜,脖子以上那张脸大半被裂开的嘴占据,面具早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静静等待收割的几个大汉傻眼了,还没来得及逃跑也被冻了个严实,整个聚云楼让寒霜覆盖。

白九问那女子:“你主人谁?”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狭长的眼睛满是怨毒的盯着白九,长长的头发散在那像女鬼。

白九也没多说,一抹神识刺入她的识海,翻天覆地搅和一通,看见了她那主人的模样。

等白九退出来,女子双目无神表情呆滞,看过她做的事后,白九用两张雷符送她归西。

冰块碎裂,地上只留下了个破败的琵琶琴,还有一个稀碎的瓷娃娃。

剩下这几个也没有留下的必要,白九懒得动手,一块绑了打算送衙门,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吃个饭大开杀戒。

至于这群食客,白九一人喂了颗强效版的清心丹,没多会便醒了过来。

想起他们吃过的东西是什么后,一个个扶墙大吐特吐。

场面太恶心,白九拽着绑了那群聚云楼伙计打手的绳子出去,拖了两条街扔在了衙门口。

听到击鼓声,衙门的捕头出来看见这一群人后愣住了,“不知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聚云楼上下用妖香迷惑了一大群人,卖的还是人肉菜,你说什么意思?”白九看了看这捕头,“没人报案不代表太平,有空多去走走,至少对得住每月拿的俸禄。”

那捕头尴尬道:“聚云楼是尚家开的,我们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更何况他们一开始就说让我们别管,去吃过饭的人也没说有事……”

“哦,你很快就会看见一群人来投诉了。”

白九不想跟他废话,说完就走。

修仙的世界就是如此,每个国家虽然有皇室存在,但世家,尤其是大世家他们也是惹不起的。

有几个又真正在乎普通人的死活?不过是群蝼蚁,各自保命为好。

白九不是嫉恶如仇的人,只是感到悲凉,“生活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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