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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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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一, 孝贤皇后丧满百日, 七月初一,乾隆正式下旨公布了继皇后人选, 正是云梧。www.gsgjipo.com不出云梧预料,乾隆不忍在孝贤皇后崩逝之后马上册立新皇后, 先行将云梧册封为摄六宫事皇贵妃,待孝贤二十七月丧满, 乾隆四十岁大庆之前再正式册后。

只册封皇贵妃的礼仪没有效仿康熙册封孝懿仁皇后为皇贵妃, 而是效仿顺治册封董鄂妃的前例——董鄂妃是顺治的心尖尖,一个月便从贤妃晋封皇贵妃,册封礼更是典至崇重,如今用给云梧,倒是让云梧搞不清楚乾隆的想法了。

不过管他呢, 云梧看着圣旨,心中舒爽——这么多年,总算是叫她等到了这一天, 下一步只需要保护好我方头发就成了!

许多人面对这个结果却是十分失望, 纯贵妃更是失魂落魄, 怎么会是翊坤宫?难不成之前说皇上恼了娴贵妃都是假的不成?

更多早有预料的人则暗中看戏心中嗤笑,纯贵妃这些日子好一通上蹿下跳,结果却比不过什么动作都没有的娴贵妃——人哪,还是得看清自个儿的身份!

除了公布皇后人选,乾隆还一同册封了几位嫔妃,嘉妃晋为嘉贵妃, 舒嫔晋为舒妃,令嫔晋为令妃,陈贵人封为婉嫔,另外陆常在、那常在各晋为贵人。

别的都好理解,只令嫔晋妃着实令人惊讶。多少人预料到了娴贵妃会继位中宫,却没预料到令妃一个包衣奴才,从短短三年便从贵人升到妃位,还是在她并无子嗣的情况下,这对于讲究熬资历的清宫来说可是个极大的例外。

因为是孝贤皇后身边伺候的就有如此待遇……有人心里嫉妒的同时不由暗哂,皇上对孝贤皇后用情至深,翊坤宫这个继皇后可是不好当啊!

圣旨一下,云梧正式接手宫务,六宫嫔妃每日也要来翊坤宫请安了。纯贵妃眼见昔日平起平坐的人如今坐在主位,受着她的行礼,说不得还在暗中看她的笑话,真是又嫉又妒,滋味难言,只好将炮口转向别人发泄自己的恼怒和郁闷。

嘉贵妃怀着身子没来,舒妃、愉妃她不放在眼里,见着令妃这个晋位速度不合常理的,纯贵妃有了目标,逮着令妃含沙射影了好一通“德不配位”。

令妃低头不语,柔顺地接受纯贵妃的“训诫”。她自己也没料到自己能有今日,若说封嫔时她是喜悦感激,乍闻封妃,她心里只剩惶恐——自己的出身自己知道,连婉嫔这般府邸旧人,入宫近二十年才得封嫔位,同位分的愉妃有资历有子嗣,舒妃家世在整个后宫都首屈一指,反观自己,她何德何能被封为妃?

等自皇上那里知晓这是孝贤皇后临走前对她的看护,令妃泪如雨下。她又受了娘娘的福泽,此生却没有机会再报答,只求日后到了地下,她能伺候娘娘左右,以报其恩德之万一……

既是娘娘最后的安排,令妃对自己封妃这件事心态便变了不少,面对纯贵妃的挑衅,令妃姿态恭敬,腰杆却是挺得笔直。

云梧举着茶盏品茶,装作听不出纯贵妃说令妃“德不配位”实是指桑骂槐。坐在上首的感觉的确不同,这种优越感简直像是上瘾的毒药,云梧有那么一点点理解当初孝贤皇后从不为难嫔妃的心态了——这宫里的等级规矩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何谓主仆之分,她为何要跟不在同一高度的这些人过不去?

见云梧姿态悠闲,脸上带笑,纯贵妃心中愈发憋闷,话里也越来越没轻重。令嫔被攀扯得愈发不像话,云梧皱眉出言制止,“行了,少说两句吧,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纯贵妃噎了一下,不甘不愿闭了嘴,咬牙道:“是。”

带嫔妃们去给太后请安,云梧作为六宫之首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日子波澜不惊地流淌而过,今年因着孝贤皇后的丧事,乾隆并没有带着众人去圆明园避暑。紫禁城的盛夏并不好过,一动便是一身汗,幸而封建统治阶级搜刮民脂民膏,宫里消暑用的冰块和用具不缺,云梧整日躲在冰盆旁边,懒懒地不愿动弹。

这日中午,乾隆身边新提拔的传旨太监胡世杰来了,云梧不得不起来见人。胡世杰进屋打了个千,笑道:“奴才给娘娘请安,主子爷口谕,今儿摆驾翊坤宫用晚膳。”

云梧闻言不由郁闷,乾隆一来,她下午可是不得闲了。

“我知道了,有劳胡公公跑一趟。”云梧让锦绣给他上了一碗解暑的绿豆汤,“外头天热,小心别中了暑。”

胡世杰喜得眯了眼,心中不由对这位以后的主子娘娘起了好感,大夏天的,这碗绿豆汤可是比什么赏赐都让人熨帖。他躬身道谢,“谢娘娘。”

晚膳时分,乾隆果然来了。云梧奉了茶,侍候乾隆净面洁手,等下头人摆了膳,云梧站在乾隆身边正要布菜,乾隆摆了摆手,“坐下一起吃罢。”

云梧自然从善如流,“是。”

桌上只有两个人,也没讲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乾隆道:“朕刚下了谕旨,将你母家抬了旗——只是抬入了正黄旗,非镶黄旗,你心里有个数。”

那拉家本在下五旗之一镶蓝旗下,如今出了皇后,自然要抬至上三旗。上三旗都由皇帝亲自统帅,并无尊卑之分,只因皇帝的户籍在镶黄旗,故而镶黄旗被称为八旗头旗,不过以前皇后、太后母家抬旗抬到镶黄旗居多,比如太后的母家,至于那拉家这个意外,不知是因为原旗分和所属翼的原因,还是孝贤母家属镶黄旗下的缘故。

云梧想着若是父亲讷尔布仍在世,听闻消息应该很是高兴,起身行礼谢恩,“谢皇上。”

乾隆大爷般点了点头,云梧坐了回去。她也有事问乾隆,“有一件事还得请皇上示下。九阿哥出生也有半个月了,他的满月酒该怎么安排?”

乾隆想了想问:“九阿哥养得怎么样?”

“并不太好,还是拿药养着。”云梧叹气。嘉贵妃到底因为孝贤的丧仪动了胎气,有一回出宫到静安庄殡宫给孝贤皇后奠酒,回来路上直接落了红,回宫之后便一直卧床休养。半个月前,嘉贵妃早产,艰难诞下了只有八个多月大的皇九子。九阿哥先天不足,身体很弱,洗三都不敢大办,云梧昨儿刚又去看过九阿哥,孩子的情况着实不太好,太医一副尽人事知天命的样子,满月礼也不知要怎么办。

乾隆皱眉沉吟片刻,“从简罢。”

“……是。”见乾隆的反应,云梧便知道他不太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不由为嘉贵妃难过。嘉贵妃月子中不仅一点没养回来,反而瘦了一圈,孩子早产,随时可能夭折,孩子的父亲因为正妻过世,完全没有心情多看看这个孩子……云梧又叹了口气,自己暗中多添点礼吧。

两人刚吃了两口,吴书来疾步走了进来,在乾隆耳边说了什么。乾隆闻言便放下了筷子,站起来就要离开,对云梧道:“军中来了急报,你先用罢,不必等朕。”

云梧一愣,起身送他,“恭送皇上。”

乾隆果真没再回来,云梧乐得轻松,结果到了晚上,吴书来悄悄派人送信给她,说乾隆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大发雷霆,而且到现在也没用膳,他劝不动,想让云梧去瞧瞧。

云梧心说乾隆吃不吃饭跟我有啥关系,刚想叫人回说她歇了,一旁看出云梧打算的锦绣无奈,提醒云梧道:“主儿您如今身份不同,怎么能不关心皇上呢,太后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云梧想到太后,只好勉为其难地履行了妻子的责任,“……行吧,给我换了衣裳,我去看看。”

到了养心殿,吴书来一脸谢天谢地,偷着塞了她一个花梨木大食盒。主子爷心情不好,倒霉的是下头这些伺候的,若是娘娘能劝住,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乾隆倒是给云梧面子,没将人堵在门外,云梧提着食盒进了门。乾隆正坐在榻前写着什么,下笔狠厉,肉眼可见的暴躁愤怒。伺候的小太监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丁点动静。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见着云梧,乾隆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坐吧。”

“皇上不吃不喝,吴公公担心您,吓得搬了救兵,”云梧给他行礼,顺口把吴书来卖了,“您这是怎么了?”

乾隆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他实在是气得狠了,怒气上头,见云梧问竟也没瞒着她,咬牙切齿恨恨道:“金川大败,讷亲这个狗东西,葬送了朕几万大军!枉朕那般信任他,打了败仗不说,还推卸责任,试图隐瞒脱罪!若不是岳钟琪密报,朕还被瞒在鼓里呢!”

云梧摆饭的动作一顿,总算是想起那天听到“讷亲”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了——她以前看过的清穿文清穿剧有一些便提过乾隆初期的大金川之役,只重点人物是孝贤皇后的弟弟傅恒,讷亲是作为炮灰出现的——

乾隆十二年春,大金川叛乱开始,张广泗被任命为川陕总督,征讨大金川。金川地势险峻,清军久战而无功,乾隆十三年四月,乾隆召回正在山东治赈的军机大臣、保和殿大学士讷亲,授为经略,前往金川督师。然而讷亲不懂兵事谋略,毫无军事才能,偏偏生性自负刚愎,上阵之后先是盲目出击,损兵折将后又畏首畏尾龟缩不出,还与主将张广泗起了冲突,以致清军一败再败。

具体细节云梧已经没了印象,但是她记得讷亲、张广泗都因兵败丢了性命,最后乾隆改派傅恒为经略,平定了金川,金川之役也是傅恒人生中第一份大军功。

这是乾隆继位后第一次大规模用兵,讨伐的还是弹丸大小的金川之地,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惨败,原因还是乾隆一直信任重用的宠臣讷亲,乾隆简直是被甩了好大一个耳光,不奇怪他现在如此愤怒了。

云梧看了一眼乾隆,盛了碗汤送进乾隆手里,“皇上这是气别人还是气自个儿?若是别人犯错,您不能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若是气自个儿……气也没用,事儿已经发生了,皇上吸取教训,以后再派人的时候更谨慎些,多加考察便是了。”

讷亲从来没上过战场,乾隆怎么就能这么信任他?而且她上回是四月在养心殿撞上讷亲的,哪怕讷亲动作再快,到了金川前线也得六月初,战报是今日到的,算算时间,清军大概是六月中大败——讷亲刚到兵营才几天,估计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这么上了战场,不输才怪!

乾隆脸一黑,显然是听出了云梧说他识人不明,他将手里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恼羞成怒道:“大胆!”

云梧闭嘴不说话了,只再将碗递给乾隆,又递给他个汤勺。乾隆接过,恨恨咬牙,“……朕怎么知道讷亲是个这么不中用的东西!”

云梧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傅恒好像是过了段时间才被派到金川的?想着金川填进去的几万大军,云梧心里唏嘘,有些不忍,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她看了一眼乾隆,出言试探道:“说起来,皇上前些日子是不是提过,皇后娘娘的胞弟傅恒因娘娘崩逝,心里悲恸差点病倒?皇上总说他文武双全,想来傅恒身为娘娘的弟弟,定不会像这回打败仗的那个讷亲一样吧,不若将他派往金川?身上有了差事,也免得沉溺于哀痛……”

“皇贵妃,”乾隆放下手中的碗,出言打断,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上位者的气势森然,叫云梧陡然间出了冷汗。

他盯着云梧,声音沉沉,“皇贵妃,你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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