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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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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那日祭祖, 明云见去他母妃陵墓, 祝照本应该随同一起的,不过得了明云见的准, 今年是祝照这十一年来头一次在清明祭拜自己家人,所以两人当日分开上香。www.xinghuozuowen.com

到了栖山, 经过清明时节的雨水,祝家几座连在一起的坟墓上长了淡绿色的野草, 郁郁葱葱铺了一层。祝照一眼就看见几日前自己种的梨花枝笔直地生长着, 几根新长的枝丫上开了两朵梨花苞,独特漂亮。

经过一个秋冬祝照才发现,她爹娘的坟墓上其实并无杂草,就像是每年都有人定时来打理过一样,以至于现在春天生意盎然了, 周围也没长几根长短不一的杂草。

因为清明这日还在下雨,山上林间的温度与山下不同,祝照为家人烧了些纸钱后便离开了栖山。下山路上祝照瞧见山边一丛长在野草堆里的九里香, 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铺在了繁茂的绿叶之上煞是好看, 便让小松摘了两枝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祝照特地问了小松想不想吃糖葫芦, 小松连连点头,马车便饶了一段路,特地去街市中心。

今天是清明,日子特殊,街市上的人多了些,大多都是在卖元宝纸钱与案香的, 卖吃的商贩倒是少了许多。

祝照的马车入不了人多的街市,她干脆下车让小松撑伞走一段,反正这处距离文王府也不远。

府丁驾车先行离开,祝照与桃芝和小松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在巷子口瞧见了卖糖葫芦的老头儿。

几人连忙跑去,祝照才买下糖葫芦,一手举着九里香花,一手拿着糖葫芦没吃两口,身后便传来了一声:“长宁。”

祝照回头,瞧见站定在自己跟前的人时,一瞬怔住,像是不认识对方似的上下打量,眼中还有惊喜:“潭儿哥!”

徐潭伸手抓了抓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几个月不见,徐潭长高了许多,祝照对徐潭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于大理寺里头,徐潭蒙冤在刑牢里瘦成皮包骨的模样。这些天过去,徐潭长高了一些,人也健壮了。

祝照之前为了让徐潭在大理寺里过得好一些,撒谎说明云见有意将徐潭带在手下做事,没想到后来徐潭回去,身子骨养好了之后的确入了夜旗军。只是普通夜旗军都是晚间出来的,祝照晚上几乎不出门,也就没再见过他了。

如今徐潭一身劲黑的夜旗军服饰,与小松穿的九成似,只是因为小松于夜旗军中的地位比徐潭高一些,故而衣带的颜色略有不同。

徐潭过得好了许多,剑眉星目,居然有些爽快帅气了。

他与祝照道:“方才我瞧着不敢确定,后来瞧见你身边的小松使长便知道一定是你了。”

徐潭说着,愣了瞬,又马上给祝照行礼:“是属下说错,应当招呼您为王妃才是。”

祝照连忙摇头:“潭儿哥不必与我这般见外。”

随后她又朝小松瞥了一眼,瞧见小松得意的眼神不禁好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也是使长了。

“王爷有无说今日何时回府?”祝照低声问了小松一句,小松比了个手势,祝照便道:“王爷今日回府迟,我还有些时间,不如潭儿哥陪我走走吧,也与我说说姨娘与姨父近来如何了。”

徐潭笑起时露出一排牙齿,他道:“好啊!正好送你回去。”

祝照与徐潭渐渐离了人群,顺着城内小路边未开门的人家檐下,撑着伞慢慢朝文王府的方向走。

期间一直都是徐潭在说,祝照听,偶尔开口提两句问。

徐潭道:“我爹娘身体一直不错,王妃不必挂心,自我入夜旗军后,紫门军中的人对我爹也好了许多,一切都多亏了文王给了面子。不过这两日我家中也发生了不少事,说起来应当算是两个好消息,只是这两个消息都叫我心里有些不安。”

“什么好消息?”祝照问。

徐潭笑道:“之前我娘贸然去文王府,找王妃说我姐姐于诗社碰见了一名男子之事,不知王妃可还记得?”

祝照一愣,点了点头,她一开始的确是让文王府里的人去诗社问话了,只是那些人回话就说问不出,隔了一个月祝照也没找到关于那名男子的消息,她就干脆给徐家写了封信,说自己帮不上忙了。

徐家当时没给她回信,加上之后的事情变多,祝照也就渐渐忘了这回事,现下徐潭提起她才骤然想起:“莫非是环莹姐姐找到那名公子了?”

“不止找到了,说不定短时日内……她还要嫁过去呢。”徐潭有些窘迫地瞥了祝照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姐姐、也不知是被那男子迷了什么心窍,连人是谁都没了解到,便与他私下碰了面,还……”

徐潭欲言又止,祝照心下咯噔,大约是明白过来了。

徐环莹不是个不理智的人,应当做不出这些事才是,只是徐潭的表情说话的语气都很慎重,叫祝照实在意外。

“如今我爹娘都不知那男子身份,我姐姐似乎是知晓的,只是不肯说,她坚信那名男子会来娶她。我娘为此气了一阵子,不过前段时日倒是有人频频往我家送礼,礼都是贵重之物,我姐姐说是那男子送来的,不日之后,便会娶她过门了。”徐潭扯了扯嘴角道:“这样听来,也算是个好消息吧?她总被人说眼光高挑剔到年龄大了,我爹娘也总是数落,现如今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也算不错。”

徐潭心中不安,是因为徐环莹喜欢上的那个男子究竟是谁,他们一家都不知晓。还有一点……徐潭总觉得徐环莹最近的性子越变越古怪了,她以前爱看书,爱写字,偶尔喜欢作诗,为人矜娇有些自傲,可近来说话都细声细语,时常发呆,一本书三日都看不完了。

徐环莹的事若是传到外人来说,那便是一则丑闻了,徐潭敢这时与祝照说,也是因为他知晓祝照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也想让祝照再找些人打听打听,那男子的身份究竟为何,到底值不值得徐环莹嫁。

祝照听得出徐潭隐隐不安,她上回的心思没放在徐环莹的身上,只怕徐潭之事牵连了文王府,而今文王府倒是平静的,她或可再找人帮忙打听该男子的身份。

“那潭儿哥说的第二件好消息是什么?”祝照问。

徐潭道:“环晴也找到人家了。”

祝照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环晴?!她……她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四吧?二夫人为何这么急着将她嫁出啊?”

徐潭眉心轻皱,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徐环晴还是个孩子,若论实际岁数,她也就才十三,这么小的年龄都是被家里人护着当宝的,哪儿有推出去与人成亲的。

“只是找了人家订婚了,没那么早成亲的。”徐潭道。

“找的是哪家人?”祝照道:“环晴年龄小,太单纯,潭儿哥是大哥哥了,得帮着妹妹看着些。”

“我知道,那家人……”徐潭脸色有些难看,祝照光是听他这语气也知道,徐潭是不满意徐环晴的亲事的。

徐潭道:“环晴订婚之人是京都青门军副都统,说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官儿了,二夫人说环晴能与这家人结亲是福气,就连她自己亲娘都这般说,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祝照一惊,青门军副都统年纪已经四十了,不过去年妻子死了,二夫人说徐环晴是嫁给对方,可见是去给人当续弦了,环晴才十四岁,嫁给个四十的人,哪怕是正妻也绝不占好处的。

“姨父不反对吗?”祝照问。

徐潭低头苦涩地笑了笑,说:“我爹这一辈子,尽在我娘与二夫人之间来回受气折腾了,我娘为了我姐姐的事烦忧,二夫人的事儿他也不敢管太多,免得两头不讨好。”

徐潭抬眸,额前一缕发被风吹乱,几滴雨水落在上头,显出了几分无奈来,他日后绝不与他爹一般娶两人回来惹麻烦。

徐潭嘴角的笑还僵硬地挂着,他问:“你说,这两个算不算好消息?”

家中的两名女子都要出嫁,与旁人说自然是好消息,但听徐潭这般说来,祝照听不出半分高兴。

今日是清明,故而夜旗军也休假了,徐潭今日无事,又不想待在家里听她娘与姐姐吵架,听二夫人教化徐环晴如何成为他人的好妻子,只能在街上闲逛。结果碰见了祝照,这才将心里话说出来。

他管不了二夫人与徐环晴,但他还想救一救他姐姐。

“我觉得我姐姐就像是被人拿住了魂,彻底变了个人了。”徐潭说这话时,声音一瞬哽咽,随后又清明了起来:“若王妃能帮忙找到那男子就最好了,我也可提前去找他,将话问清楚,问他对我姐姐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意,为何说了要娶人,到现在还在隐瞒身份故弄玄虚。”

祝照轻轻啊了声,道:“我尽力帮你问问,若能问到,第一时间派人去徐家找你。”

“那便多谢王妃了。”徐潭道。

前方便是文王府,徐潭也就打算送到这儿了,小松替祝照撑伞,桃芝提着一些东西走在后头还没跟上来。

徐潭深吸一口气,朝祝照看了好一会儿,瞧得祝照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笑着说:“王妃在文王府过得很好。”

祝照怔愣了,点头轻轻嗯了声,低头看见了手里抓了一路的九里香,这花儿本想是带回月棠院插花瓶里摆着的。不过徐潭说了一路的事儿,瞧着心情也不好,她便将手里的花递给对方道:“这花儿就送你了。”

徐潭诧异地看向两枝九里香,甜丝丝的花香未被风雨掩盖,他一路闻来。

“徐家的事潭儿哥不必太忧心了,也许一切不如你想的那般糟糕。”祝照顿了顿,安慰道:“或许环莹姐姐的确能嫁个好人家,也许是那男子也在游说家里人,不方便立即出面。至于环晴那边……我再想想办法。”

祝照说的想办法,便是想问一下明云见能否在他这边与青门军副都统开个口,重新找个合适的女子嫁过去,徐环晴太小了,尚不知事,祝照也担心她。

徐潭望着面前两枝花,微皱的眉心渐渐松开,他将花儿接过道:“知晓你是好心,不过还是感激你能如此宽慰我,花儿我手下了,也麻烦王妃费心。”

祝照摇头,浅笑道:“潭儿哥别愁眉不展就好。”

她记忆中的徐潭,还是琅西那个无忧无虑的少爷呢,京都龙蛇混杂之地,当真叫人变化好多。

祝照才笑,肩膀就被人戳了戳,她回头看了一眼小松,小松一个劲儿地朝某个方向抬下巴。祝照瞧去,便见王府的另一边,明云见的马车停在正门前,门帘被人掀开,明云见半坐其中,正眯着双眼看来,也不知看了多久。

徐潭也发现了明云见,他功夫不够小松好,只是在夜旗军中练了一些拳脚而已,不会轻功听觉也不够,反应迟钝了些。

徐潭朝着明云见的方向行礼,他如今是夜旗军中一员,夜旗军又隶属于文王,算起来,文王就是他的主子了。

明云见下了马车,身后夜旗军为他撑伞,他一身玄衣,走路步伐跨得较大,露出衣摆里衬的白衣来。

待到了祝照跟前,他才道:“怎么是走回来的?”

祝照朝他浅笑,道:“时间还早,便在街上闲逛买了点儿东西。”

话音刚落,桃芝便跟了上来,手上提了不少物件,大多是吃的,还有一些女工用的针线一类。

明云见嗯了声,见徐潭懂事离得远了些,目光又落在徐潭手上的两枝花儿上。

徐潭不是个木讷的人,不知为何,立刻敏锐察觉到了明云见身上迸出的寒气,行动不由控制,他立刻将手里的花儿举起来递给明云见,道:“这、这花儿给王爷。”

明云见挑眉:“本王要你的花儿作甚。”

堂堂文王在自家王府前被一名男子献花,这幅画面怎么看都很怪异,不过堂堂文王妃在王府前给一名男子献花,怎么看也叫人不爽。

明云见走到祝照身侧,牵起她的手道:“回府了。”

祝照嗯了声,临走前还朝徐潭那边挥了挥手,徐潭也笑着与她挥了挥,结果又察觉到一股凛冽的视线,正是明云见冷冷睨来的。

祝照跟随明云见入了王府,手里还剩一串两颗糖葫芦没吃完,她望着明云见的侧脸想了想,于是将这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递给对方问:“王爷吃吗?”

“吃。”明云见回,又低头朝祝照看去,道:“本王也要花儿。”

祝照一怔,抿着嘴险些笑出来,她道:“清明节里……王爷主动向我要花儿,寓意不太好吧?”

明云见被她这话一噎,瞬时无语了,眉心轻皱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不错,可……

“那你为何要给徐潭花儿?”明云见问。

祝照眨了眨眼,道:“徐家近来出了一些事,他心情不好,我给他花儿是因为九里香于山野生长,钻出杂草的,叫他坚强些,也好缓和心情。”

明云见双眉微抬道:“本王也想缓和心情。”

祝照双眸未移开,直直地看着明云见,眼见的脸颊透出薄红来,她低声道:“让王爷缓和心情,送花儿定是不够的。”

“我……”祝照莞尔一笑,张开双臂朝他怀里凑近,双手搂上对上的腰道:“我给王爷安慰的拥抱吧。”

明云见双手垂着,一瞬愣住,眼前望着祝照的头顶,尚未来得及反应,这个短暂的拥抱便立即褪去,祝照又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旁,一双耳尖通红。

前两日早间,明云见与祝照说了一番话后,祝照对他便没先前那般疏远抵触了,明云见能察觉得到,不过今日这出乎意料的拥抱,倒是让他心潮涌动,意外惊喜的。

明云见一双眼直直地盯着祝照的头顶,呼吸不自觉放缓了些,明明想要克制,可视线始终无法移开,于是他朝前一步靠近,骤然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祝照看明云见抬起手似乎是要抱住她,于是往后连退两步,廊外芭蕉叶扫上了她的背,祝照缩着肩膀伸手轻轻抵在了明云见的腰上道:“王爷想干嘛?”

明云见道:“你抱本王,本王也想抱你。”

“我方才是……缓解王爷心情的,现下我心情很好,无需王爷拥抱缓解。”祝照说时脸上更红,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声若蚊蝇道:“王爷、王爷别靠近了。”

明云见心律一瞬乱了,她的声音很软,柔得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撩过他心间最痒一处,欲求不得,心痒难耐,但……别有趣味。

“那本王的心情尚未抚平呢?”明云见压低声音问。

祝照连忙道:“那我也无法帮你了,你……你还是去看大夫吧!”

说完,她推开明云见,朝前走了两步故意提声道:“檀芯!檀芯……烧壶茶来。”

祝照走时,明云见定定站在原处,脚步一寸也挪不开,他慢慢抬起手捂着心口位置,那处噗通噗通越来越快。心脏于掌下紊乱,几乎像要冲出胸腔一般,明云见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丝浅笑,望向祝照的背影。

芭蕉后方还有一排美人蕉,火红的美人蕉中还有几点明黄色的点缀,祝照一席桃色长裙走在长廊上,廊顶十步一盏吊灯,祝照走时,还回头看了明云见一眼。

便是她回头这一眼,明云见立刻阔步跟上,祝照瞧见,问他:“王爷不忙吗?”

“今日休沐,本王陪你。”明云见说着,又笑了笑:“你写字给我看吧。”

“今日不想写。”祝照见明云见走近了,低声说了句,结果换来明云见道:“那本王写字给你看。”

祝照险些笑出声来,这回也不好说出,她也不想看明云见写字这种话了。

于是她道:“那我让檀芯磨墨,我便在一旁鉴赏王爷墨宝。”

明云见嗯了声,又顿道:“还是让桃芝磨墨吧。”

“怎么了?”祝照一时不解,心想莫非他写字这种事儿,檀芯也会往封易郡王府传?

结果明云见笑着揉了揉她头顶的发道:“檀芯已不在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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